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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平生卿常在

16荼山

幸得平生卿常在 子夬 2187 2020-04-23 15:45:00

  因為是許家的馬車,許煙雨回去的時候又正好經(jīng)過顧家,便讓人把顧頻卿姐妹送回家后再回府。

  沒多久,便到了顧府,許煙雨戀戀不舍地看著她倆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直到看不見了才縮回腦袋。

  “這許家小姐還真是可愛得很?!?p>  一向甚少夸人的顧頻苼竟然夸了許煙雨,還真是少見。

  “她不僅可愛,還很直爽,嫉惡如仇,是個很好的小姑娘。”顧頻苼又補了一句。

  “我們還是離她遠點吧?!鳖欘l卿輕輕地說。

  她太過單純美好,若是與她們走得太近,有朝一日事情敗露,她,何其無辜。

  顧頻苼知道她在想什么,默默地牽起她的手,柔聲道:“那孩子似乎是很喜歡我們,就憑現(xiàn)在顧許兩家的關(guān)系,事情敗露,許家也是在劫難逃啊。”

  顧頻卿沒有說話,顧頻苼說的她都知道,可是她不想傷害這個孩子。

  她顧頻卿不是什么好人,她這次來就是帶著最大的惡意來,她要拿鮮血祭奠那些死去的人,給所有死不瞑目的人交代。

  顧頻卿眼中有絲絲紅光一閃而過,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茶會結(jié)束后,京中氣氛突然就奇怪了,幾乎所有后院都在傳茶會上的事。

  比如顧家姐妹天姿國色、絕世傾城;比如高悅音與顧頻苼手談一局,輸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顧頻苼不論是容貌還是棋藝,都是高悅音遠遠比不上的。

  不少人都驚嘆于顧頻苼的美貌。

  更有不少人猜測顧家大舉入京的目的是聯(lián)姻,尋求合適的人家聯(lián)姻,獲得權(quán)力或者利益。

  顧家是新貴,又不擇主,且背景深厚,實力強大,一舉一動自然格外令人留心。

  不少公子聽說了茶會上的事,竟遞了名帖說是有什么什么聚會,邀顧頻苼同游,不過都被顧家回絕了。

  在府里安生地待了十多天,顧臨安有派人來,說秋已巷那邊已經(jīng)快收尾了,簪花會后應該就能般過去了。

  夜間,顧頻卿閑來無事,她隨手拿了一卷無名古籍。

  突然看到一篇殘頁上寫了“玄清宗”三個字,她定下來認真看。

  她知道從來沒聽說過玄清宗除了主令以外還有一個赤令。

  此書上說玄清宗在創(chuàng)立之初是只有主令的,后來在一次內(nèi)訌中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面臨著被其他門派吞并的危險,太上長老以一己之力阻擋住了其他門派的圍攻,后來玄清宗保了下來,太上長老卻受了重傷,后來沒多久太上長老仙去,只留下了一塊令牌,那便是赤令。

  為了紀念太上長老,由長老會決定把赤令作為副主令傳下來,只是后來都由長老會掌管赤令了。

  這一直是玄清宗的秘辛,又因為年代久遠,江湖上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書頁厚還有一張圖,畫的就是赤令。

  顧頻卿把赤令拿出來放在手心里,和書上的做了個對比,發(fā)現(xiàn)還真是一樣的。

  小小的一塊,做工精細,看不出來是什么材質(zhì)的,似玉非玉,很是奇怪的材質(zhì)。

  原來這塊令牌是副主令。

  這么珍貴的令牌,沐知常說送人就送人了?

  這沐知常到底什么來頭,為什么一定要幫她?

  是幫她還是害她?

  “沐知常,你到底是什么人?”顧頻卿喃喃道。

  這件事,還真的是很奇怪。

  突然,她感覺到房中燭火搖曳,便覺不對,默默按住了腰間的暗器。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門窗是關(guān)著的,她都感覺到燭火搖曳了,暗衛(wèi)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什么,那么就只可能是……

  “我說我是故人,你信嗎?”一個好聽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顧頻卿警惕地看著陰影當中走過來的男人。

  一身素衣,眉目清冽。

  是他,沐知常!

  “故人?目測你不到而立,十年前你不過十幾歲罷了,何來故人一說?”顧頻卿暗暗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來刺殺的人。

  “確是故人?!便逯]有解釋,只是強調(diào)了一下,他是故人。

  顧頻卿不想與他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便問:“你大晚上的來我這兒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便逯W杂X地在她對面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你說說看?!鳖欘l卿把書合上,放在一邊,認真地看著沐知常。

  “幾日后的簪花會可有需要我做的?”沐知常溫柔地問。

  簪花會?與他這江湖中人無關(guān)吧?

  “你能做什么?”顧頻卿好奇地問,她還沒見過這么上趕著幫她做事兒的,除了顧家人,她的親人們。

  “你要什么?比如花魁什么的?!?p>  “我可不想當花魁,我沒這愛好?!鳖欘l卿靠在憑幾上,支著腦袋看著沐知常。

  “但是顧頻苼需要,對嗎?”沐知常似乎是對她這反應一點都不意外。

  “嗯,憑她的美貌與才情,不是花魁都難吧?”顧頻卿打了個哈欠,繼續(xù)道:“她可是我三叔的女兒,放眼整個顧家,乃至江南,都找不出比她更美的人,屆時她奪得花魁之位的幾率還是很大的?!?p>  “除了樣貌才情,最重要的是家世,可以說,家世決定了地位。顧家雖說是江南望族,祖上也是書香世家,但現(xiàn)在到底是商人,長安城內(nèi),皇親貴胄錢權(quán)兩重的人家多了去了?!?p>  “是嗎?那你有什么辦法保證萬無一失?”顧頻卿越發(fā)地困了,懶懶的。

  “我自有辦法。”沐知常并不想這么快就告訴她。

  “那我就等著了?!?p>  “你身上的毒打算什么時候解?”

  “解不解的,我也無所謂?!狈凑彩菤堒|一副,何必在意呢?

  沐知常伸手握住顧頻卿的手腕。

  細細的,骨頭硌手。

  顧頻卿挑眉看著他,他想做什么?把脈么?

  沐知常把她的手放在小幾上,認真把脈。

  他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好看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個毒當真如此兇殘嗎?

  這都快侵入肺腑了,不治怎么行。

  “怎么?我活不了多久了嗎?”顧頻卿勾起一抹笑,輕輕問。

  “你與家里人說一下,明日后我?guī)愠鋈?。”沐知常放開她的手腕。

  “去哪兒?”

  “荼山。”

  “你以為我哥哥們會同意?”顧頻卿把身上蓋著的毯子理了一下。

  “他們不是不知道你的情況,現(xiàn)在還不去,那你可能撐不過今年了?!便逯_€是皺著眉,他真的沒有想到她的毒已經(jīng)這么嚴重了。

  “撐不過今年么?!鳖欘l卿重復了一下,不說話了。

  活不過今年,那想要扳倒高家,難如登天。

  “你不去說的話,到時候也會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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