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功】和【吞天魔功】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威力差了何止千倍萬倍。
天魔氣進入沈望體內(nèi)后,瞬間就被他吞得一干二凈。
“呼……”
沈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愜意和享受的模樣。
“沈兄,天魔氣被你吸進去,真的不要緊嗎?”徐子陵關(guān)心地問道。
“放心,區(qū)區(qū)天魔氣還奈何不了我?!鄙蛲Φ馈?p> 然后,他們向魯妙子看去。
此時,魯妙子臉色一片慘白,像是受了重病的患者一樣,氣息前所未有的虛弱,不免讓人擔心。
一下子散掉了大量真氣,臟腑和經(jīng)脈也受到震蕩,自然是元氣大傷。
魯妙子虛弱地笑了一下,從懷里摸出一個藥瓶,倒了三顆丹丸出來,一口吞進肚里,然后默運真氣,化開藥力。
一盞茶的時間后。
魯妙子睜開眼,蒼白的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雖然看上去依舊虛弱,但比起剛才那副快要死掉的模樣已經(jīng)好了許多。
“魯先生,你沒事吧?”徐子陵關(guān)切地道。
“放心,老夫已經(jīng)沒事了。困擾老夫三十年的天魔氣終于根除,只要再調(diào)養(yǎng)一番,補充些元氣,老夫就是再活十幾年不成問題?!濒斆钭有Φ溃m然功力大損,但精神卻出奇的好。
能活著,誰愿意死。
魯妙子的醫(yī)術(shù)在當世能夠排進前十之列,如何調(diào)理養(yǎng)傷,自然不需要他們費心。
……
翌日,沈望與寇仲、徐子陵和魯妙子告別,離開了牧場,向南而行。
徐子陵和寇仲還留在牧場跟魯妙子學習機關(guān)、數(shù)術(shù)、天星、園林、、建筑、兵法、卜卦等雜學。他們兩個就像是吝嗇鬼見到了寶藏一樣,對知識無比渴求,恨不得把魯妙子所有本事全部學到手,并未著急離開。
第二天中午,沈望到了襄陽,在此稍作休息。
家香樓位于貫通南北城門的鼓樓大道的中央地段,是襄陽城首屈一指的酒樓,分上、中、下三層。
三樓是貴賓廂房,只對當?shù)赜蓄^有臉的人物開放,若沒有足夠的資格,即便給再多的銀都沒有用。
二樓同樣十分豪華,途經(jīng)襄陽的有錢人常會在這里享用美食,大多時間坐無虛席,如果來的不是時候,連個位置很難找到。
沈望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其他的桌位上都坐滿了人,唯獨臨街窗邊卻有一張空桌,無人落坐。
為什么最好的位置沒人坐呢?
沈望有些奇怪,但也懶得管那么多,徑自走過去坐下。
整個二樓忽然安靜了一下,接著響起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沈望的聽力極佳,即便沒有凝神去聽,也將他們的議論聲盡收耳中。
這些人的議論無外乎“又有人要倒霉了”、“有熱鬧看了”、“那個兇人的桌子也敢坐”、“等著看好戲吧”此類的話語。
店小二不想多生事端,連忙過來提醒:“客官,這個位置有人占了,要不您換個地方?”
“有人占了?他交了定金?”沈望挑了挑眉,問道。
“這倒沒有?!钡晷《?。
“那就沒事,我就坐這里了。”沈望心安理得地道。
“那位客人非常兇,客官您還是……”
“行了,趕緊上菜吧?!?p> 店小二一臉遲疑,還想再說什么。沈望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慌不忙地點了幾道當?shù)氐拿?,然后催促道?p> “好嘞,馬上就來。”
店小二剛剛離開,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就從樓梯走上二樓,虎目一掃,徑直向沈望的位置走去。
沈望感覺到了這人如利劍般的目光,抬頭向他看去。
此人二十四五歲的模樣,身材高挺英偉,臉孔狹長,輪廓分明,額頭處扎了一條紅布,身穿一件黃色武士服,腰間掛了一刀一劍,身上帶著一股塞外人士獨有的粗獷豪放氣質(zhì)。
沈望心中一動,已經(jīng)從此人的外形和氣質(zhì)上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本人是跋鋒寒,這是我的地方,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嗎?”跋鋒寒來到桌前,看著沈望說道,語氣里帶著一股強烈的自信,似乎別人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會乖乖地讓座一樣。
“店小二倒是跟我說過,這里有人占了,但他并沒有說那個人是你?!鄙蛲馈?p> “你不知道是我,坐在這里倒也情有可原?,F(xiàn)在我來了,閣下是否可以讓座了?”跋鋒寒盯著沈望,淡淡地道。
“咦,跋兄難道不知道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沈望奇怪地道?!澳闳羰窃敢?,可以一起坐?!?p> “塞外奉行弱肉強食,強者理應(yīng)占據(jù)最好的位置,這是大漠的規(guī)矩。”跋鋒寒道。
“但這里是中原,不是大漠。跋兄既然來了中原,就應(yīng)該學會入鄉(xiāng)隨俗才對。”沈望笑道。
“原來閣下是沖我來的。”跋寒鋒顯然會錯了意,虎目中射出一道精芒,冷笑道:“報上名號,讓跋某看看是否有資格讓我出刀。”
“沈望?!鄙蛲矝]有解釋。
“沒聽說過?!卑箱h寒思索一下,把自己知道的中原各路高手的名字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確定沒有人能與‘沈望’這個名字對上號,于是搖了搖頭,伸手向他抓去。
這一抓看起來簡單,其中卻包含了十多種變化,即便一流武者也很難躲開。
“跋兄不知道我的名字也很正常,因為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動?!?p> 沈望一抬手,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卻精準地將他的手腕握住。
跋鋒寒臉色一變,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箍住了一樣,凝聲道:“閣下已經(jīng)有讓我出刀的資格?!?p> 說話時另一只手己將懸于腰間的長刀拔出,猛地一刀向沈望斬去。
這一刀沒有任何名堂,直來直往,干脆利落,帶著一種大漠孤狼的兇悍氣息,似乎是在告訴世人,但凡小看它的人都會后悔莫及。
沈望一拳打了過去。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跋鋒寒的長刀立刻斷成了兩截。
拳頭未止,又繼續(xù)向前打去,“砰”的一下打在跋鋒寒的胸口上,將他整個人震飛出去。
跋鋒寒落地后又“咚咚”地倒退了兩步,吐出一口鮮血,虎目中露出驚駭之色,沉聲道:“中土之地果然藏龍臥虎,沈望這個名號跋某已經(jīng)記住,他日跋某必會再向閣下挑戰(zhàn)?!?p> 說罷,轉(zhuǎn)身下樓而去。
沈望微微搖頭,目光落在地上的斷刀上,自言自語地道:“跋鋒寒沒有遇上獨孤鳳,但刀還是折斷,這事還真是奇妙?!?p> ……
太守府。
在楊廣死后,漢水幫的龍頭老大‘雙刀’錢獨關(guān)在當?shù)剜l(xiāng)紳和幫會的支持下趕走了襄陽太守,占據(jù)他的府坻。
一名漢水幫的頭目敲了敲門,在得到‘請進’的聲音后進入房間,來到錢獨關(guān)身邊道:“幫主,今日城里來了一個高手,一招就擊敗了跋鋒寒?!?p> “跋鋒寒自塞外而來,一路上不斷挑戰(zhàn)各地名家高手,未償敗績,何人能將他擊???”錢獨關(guān)輕咦一聲,驚訝地道。
“此人名叫沈望,是一個十分年輕的高手?!睗h水幫的頭目道。
“沈望?!卞X獨關(guān)眉頭輕皺,將這個名字喃喃地重復了幾遍,心里忽然一動,語氣里帶著幾分急迫:“此人是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身上沒帶任何武器?”
“不錯,幫主聽說過這個人?”漢水幫頭目問道。
“此事我已知嘵,你先下去吧。對了,告訴手下,不要招惹此人。”錢獨關(guān)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等手下走后,錢獨關(guān)也離開了太守府,往他的一個妾室居住的別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