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個小元宵
警察打開那雙折疊的紙里面寫著:“警察同志讓你們好找了,真是勞煩了,丁克是我殺的,我認罪。
他是個畜生,喪盡天良,無惡不作,有多少女孩子是毀在他們手里,拉皮條之類的,什么事情都說,有的女孩子甚至只剩下半條命,以滿足他客戶的那些變態(tài)愛好,你們肯定覺得這些和我沒有多大關(guān)系,并不能構(gòu)成我要殺他的主要理由吧。
他把我和我妹妹從大山里面帶出來,他像一個豬扒皮一樣,每天從我身上扒出來利潤,他替我養(yǎng)著妹妹,說替我供他上學,給她優(yōu)渥的生活。
后來我才知道我妹妹她早就被他賣了了,我怎么能不恨他,他讓我和我唯一的親人生離死別,我找了這么多年,最后得到她再被賣去的,第二年就因為受不了那戶家庭的毒打自殺了,殺他這事是我一人失敗和其他人沒有關(guān)系。
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也一定會找到我的,我先將我的罪供和犯罪理由都先說出來吧。”
紙上似乎還有一些水痕,不難想象,阿梅當時應(yīng)該是哭著寫下這份罪證的,她可能不是在后悔自己殺了人,而是在后悔自己輕信了小人,害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肖故腦海中閃現(xiàn)出阿梅撿起安眠藥的身影,連忙喊了一聲:“不好,阿梅可能要自殺?!?p> 一個警察疑惑地看著肖故:“你怎么知道,她告訴你了?!?p> 另一個警察也反應(yīng)過來:“這小伙子說的對,顧梅這個女人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念想了,她提前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就證明她沒有在活著的想法,就沒有在活著去說出自己罪行的時候?!?p> 說完他們立即聯(lián)系了警局,讓他們調(diào)去當?shù)乇O(jiān)控查找阿梅下落。
經(jīng)過排查他們他們終于鎖定了阿梅的住處,當他們到達的時候,阿梅衣著得體地躺在床上,眼睛閉著,桌子上擺著一瓶安眠藥。警察去看阿梅的氣息,阿梅已經(jīng)沒有任何氣息了,警察拿過安眠藥一看里面已經(jīng)空了。
當然這些事情如何去做,做判別和肖故還有元曦曦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元曦曦也還在感嘆,他總覺得阿梅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但再善良的人被逼到絕路里面也會奮起反抗,就像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狗急了也會跳墻。
元曦曦和肖故要終于要開始了兩個人一開始的目標。
在他倆要開始準備的前一個夜晚,一個女人來找了他們,肖故打開了門,站在門口看她:“有什么事嗎?”
女人臉色十分難看,像是哭了很久的樣子,她這一張嘴,沙啞有聲音唱的:“可以讓我進去嗎?我想跟你聊聊,有關(guān)于顧梅的事情?!?p> 元曦曦在肖故的身后,我扯他的衣服:“讓她進來吧”。
女人對他們道了聲謝,跟著他們走進了屋子,元曦曦給她拿了個板凳,讓她坐下,便給她倒了一杯水。
女人摸著手中有些微燙的水杯,身上才有一些暖意,稍稍緩的過來。
她握緊了手中的杯子說:“我是顧梅姐的同事,她的事情,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了”。
說著女人低下了頭,身體有些顫抖,接著又說:“我聽警察那邊說,顧梅姐最后見的是你們,我能問一下她最后跟你們說的什么嗎”。
相互對這個女人的行為有一點不理解,他看著這個女人長的和顧梅的眉眼十分相似,倚著墻問:“你問我們這么多干什么?”
女人有些張皇失措:“我沒覺得我像親姐姐一樣,對我無時無刻的都在幫助,都在關(guān)懷,我只是想知道她有什么遺言,她是那么好的一個人”。
肖故此時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口:“顧梅女士,今天向我們講述了一個故事?!?p> 女人迫不及待的追問著:“什么故事”?
不過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樣子,緩緩的說了起來:“顧梅女士說她有一個妹妹,和她早年間被丁克從農(nóng)村一起帶出來的妹妹,這個妹妹受到了丁克很多傷害,丁克對她做了很多禽獸不如的事情,她的妹妹生不如死的生活著,她給我們說了一切的事?!?p> 肖故一字一句的說著,他就看到這個女人的表情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元曦曦也在疑惑,肖故怎么和顧梅說的不太一樣,她疑惑的看著肖故,肖故沒說什么,只是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安心,元曦曦沒在有什么動作,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繼續(xù)聽肖故說。
肖故看著那個女人又繼續(xù)說道:“她說她妹妹活的很痛苦,她給我們講述了她妹妹遭受到的那些生不如死的事情,她要解救她妹妹?!?p> 女人搖著頭,嘴里一直嘟囔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怎么可以對別人說,她不會對別人說的?!迸松钋樗坪跤幸恍┌d狂,肖故打開手機,對著女人的臉偷偷拍了一張,女人她從坐著的樣子站了起來,打開門,準備向外跑去了。
元曦曦想要追出去,卻被肖故一把拉?。骸八駹顟B(tài)不太對,這么跑出去不會出什么問題吧?!?p> “你放心,她不會出事的。”肖故把元曦曦推在了床上坐著。
元曦曦突然又想起了剛才肖故對那個女人說的話:“你剛才是在試探她?”
“對,聰明,你不覺得她和顧梅長的十分相似么,尤其是眉眼間?!?p> 元曦曦認真的想了想,還真是,顧梅和剛才那個女人都是丹鳳眼,高鼻梁,圓臉,遠遠看著和顧梅差不多,除了她比顧梅豐腴了那么一些。
“所以你才想試探一下她?!?p> 肖故換了個姿勢坐著:“對,而且我覺得剛才那個女人就是顧梅的妹妹,而且我覺得人不一定是顧梅殺的?!?p> “這又是為什么?”元曦曦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肖故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方面。
肖故又繼續(xù)說著:“我剛才說顧梅給咱們說了一切的事,那個女士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眨眼,摸耳朵,拉扯耳垂這些都在表現(xiàn)著她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