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羿那會才讀初中,大概是在初二的時候認識了殷成。
兩個人因為都比較好交朋友,所以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雖然不在同一個學校讀書,只是在體校的拳擊部認識的,不過這都不影響兩個人的友情。
很快他們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只要放假兩個人通常都能窩在一起,不是一起去訓練,就是一起打電動,泡網(wǎng)吧。生活可以說是多姿多彩的。
而且他們兩個人很有運動天賦,對于教練教的那些東西一學就會,很快兩個人就代表他們體校的去參加市里的比賽。
當然,他們所在的體校并不是像那種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就像是課外活動的興趣班一樣。
不過因為是市里體育局搞的,所以好的苗子都會代表市里去參加一些重要的比賽。
當然了,還要和別的俱樂部的人一起比一場,誰更優(yōu)秀就誰去。只不過相對而言,機會肯定是會更多的。
而他們兩個人總是能拿到第一、二名的名次,一起出賽。
對于好朋友而言,誰第一,誰第二都是沒有關(guān)系,都會為對方高興的。
他們教練也非常的看重他們,可以說是重點培養(yǎng)對象。
楊羿那個時候甚至覺得,如果以后自己走職業(yè)路線也是可以的,只要和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他不介意這條路會有多少的坎坷。
熱血的兄弟,熱血的運動,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可以說不是親兄弟,勝是親兄弟。
然后就當他真的以為他們的關(guān)系能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在高二那年的比賽前一天,一切都變了。
那天的訓練,殷成沒有出現(xiàn),打過他的電話,也沒有人接。這種情況楊羿還是第一次遇到,因為殷成總是很快就會接電話的,特別是他打的電話。
可是今天一連打了幾個都沒有人接。這讓他感覺到很奇怪的同時,也很是當心。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教練帶著大伙做著暖身運動。明天要比賽了,今天不會有太激烈的運動,只要把身體活動活動就好。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出現(xiàn)在他們的訓練室門口。
“耗子,你怎么了?”楊羿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孫浩的人。
當時的孫浩鼻青臉腫的,身上更是多處有著血污。而且此時的他眼睛都腫起了大包,兩個眼睛已經(jīng)無法睜開,眼角處還流著血。
這很明顯,一定是被人給打成這樣的。而且傷的這么重,如果不是同行,那肯定就是被人圍攻了。
雖然他們?nèi)瓝暨\動員是見慣了這樣的事情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好兄弟之一被人打成這樣,血氣方鋼的他們怎么能忍得了,直接就想找到對方,好好的比比誰的拳頭硬。
孫浩的嘴里也都是血,他一張一合的,好不容易才從他的口中吐出了“殷成”二字。然后就暈了過去。
“殷成?”
大家聽到這個名字都一頭云里霧里,這是要表達什么意思?難道是殷成將耗子打成這樣的?
楊羿聽到有人這樣的猜測,馬上就出聲制止,“不可能的,他可是我們的好兄弟,他怎么可能對自己人下這樣的手。耗子應該是有別的意思?!?p> 大伙都知道楊羿和殷成的關(guān)系最好,再加上殷成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別樣的情緒,他一直都和他們很好,所以大家也覺得可能是他們想錯了。
可是如果他們想錯了,那不是代表……殷成現(xiàn)在也有麻煩么?想到這兒,楊羿沖了出去,他要去找殷成。
教練叫來了救護車,將人送到了醫(yī)院。孫浩的傷勢很重,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要在醫(yī)院休息十天半個月的了。
不只是臉上的傷,還有身上多處的骨折,可以說孫浩的拳擊路已經(jīng)被粉碎了。
更不要說第二天的比賽,他肯定是參加不了的。
大家都非常想知道是誰把他搞成這樣的,可是人還沒有清醒,他們自然也沒辦法知道。
原定的參賽人員是楊羿,殷成和孫浩三個人。孫浩現(xiàn)在這樣,只能臨時換人。
楊羿還找了幾個人,大晚上的就這樣在街上找著人。他們不知道去哪里去,也不知道要從何找起,只能是像無頭蒼蠅一樣的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去找了一遍。
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殷成,就這樣失蹤了。
而到了第二天比賽的時候,教練說他也沒有任何殷成的消息。不只是打他電話沒人接,連他家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到后來,電話都直接被他們打到關(guān)機了。
因為有了孫浩的事情,大家很當心會不會是他們的對手覺得今天比賽贏不了他們,所以才用這種下賤的手段,把他們的人先搞殘。
楊羿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那時候他真的心急如焚,恨不得將這個整個F市翻過來找一遍。甚至豪言的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因為誰也沒有殷成的消息。
一大早,教練讓人去殷成家找人,可是卻被小區(qū)的保安拒之門外。
楊羿知道殷成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并不怎么好,所以殷成如果出事,他們可能會更高興,而不會有一點的當心。
直到楊羿上場,都沒有殷成的消息。
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可能會出事,楊羿一點比賽的心情都沒有了。
可是當楊羿站在拳擊臺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對面的,正是自己的好兄弟殷成。而且他身上的衣服正是他們最強勁的對手,飛揚拳擊俱樂部的。
而飛揚拳擊俱樂部是殷家的。
楊羿清楚的記得,他問過殷成,為什么不去自己家的俱樂部打拳擊呢?
殷成當時非??隙ǖ母嬖V過他,“我是不可能為了殷家打拳擊的。這輩子都不可能?!?p> 這句話言由在耳,可是面前的一切都更像是一場笑話,一場天大的笑話。
不只是楊羿,他們隊的人和教練都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殷成。這是什么情況?叛變么?
楊羿的身體有些顫抖,而心情從高興變成了憤怒,憤怒到他想原地爆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