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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顏控啊

第三十九章 除非,你親下我

我真的不是顏控啊 有匪才子 3393 2020-05-10 23:05:24

  “小秋,快去!快去把陸神醫(yī)喊來!”蕭莫塵看著離歌空洞無主的眼神,大驚失色。

  “是!”小秋也是驚慌失措,手帕掉了都來不及撿,哭喊著往屋子外跑。

  嗯?陸神醫(yī)是哪個?離歌頻繁地眨著眼,可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黑暗,沒有半點光明,再看蕭莫塵的反應(yīng),他扶著她雙肩的手都在顫抖著。

  她想,可能自己失明了。

  認清了事實,離歌皺起病懨懨的小臉,望著頭頂,也不知有沒有對上蕭莫塵的眼,就抽泣了起來:“蕭莫塵,怎么辦?我看不見了!”

  這世間的大好河山,風(fēng)花雪月,她都看不見了,更要命的是,她看不見蕭莫塵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了啊。

  “怎么辦?怎么辦?蕭莫塵,我看不見你了?!彪x歌揮著小手放聲哭了出來。

  蕭莫塵一只手抓住她揮舞的小手,放在胸口,一只手拭去她的眼淚,捧著她的臉,柔聲道:“歌兒別怕,陸風(fēng)馬上就來,他會醫(yī)好你。別怕,別哭,會沒事的?!?p>  離歌原本慌得六神無主,一聽到蕭莫塵的話,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止住哭聲,空洞無神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里面滿是疑惑。

  陸風(fēng)又是誰?聽著好厲害的樣子,既然蕭莫塵說他會醫(yī)好她,那她便信。

  “蕭莫塵?!彪x歌撅著嘴咕噥得喊了下。

  “嗯,我在?!?p>  蕭莫塵欺負她此刻看不見,眼睛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他的倒影,看她小巧尖尖的鼻子,看她微微張著的櫻桃小嘴,看她說話時嘴角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

  他眼角泛紅,丹鳳眼里沁出了瀲滟水光,許是天氣太熱,他有些口干舌燥,又有些呼吸有些急促。

  他當(dāng)真見不得這個女人可憐又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加欺負一番。

  離歌鼓著腮幫子,兩只手放在胸前,伸出食指快速對著,繼續(xù)發(fā)散著可愛,甕聲甕氣地說:“蕭莫塵,要是我真的看不見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蕭莫塵吞了吞口水,強壓著心里頭滾動的情愫,手緊拽著被單,壓著聲音道:“不會的,不會不喜歡你的?!?p>  世間沒有十足的美好,大海終有盡頭,月亮終會圓缺,可是,有你在,就可以彌補一切的不美好啊。

  蕭莫塵不敢把這話說與她聽,怕她尾巴翹上天。

  單是說喜歡她,她就一掃眼里的陰霾,彎起眼,眼里流光溢彩,全是愉悅。

  突然,她燦若桃花的眼角里生出一絲狡黠,斂去臉上的笑,哼哼唧唧地說道:“哼,我不信,除非?!彼D了頓,蒼白發(fā)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兩只食指又快速轉(zhuǎn)動起來,帶著一絲嬌羞,又帶著一絲緊張。

  蕭莫塵把身子附的更低了些,想聽清她的后面的話,她說:”除非,你親下我?!?p>  蕭莫塵撐著床板的手滑了一下,差點被她的話閃到了腰,緋色立馬從臉上爬到脖頸,再爬上耳垂,呼吸急速地盯著身下的女子看。

  他向來不是縱欲之人,可偏偏對她沒半點抵抗力。

  離歌見他久久沒所動作,哼了一聲,把臉轉(zhuǎn)向一邊,眼前雖是一片黑暗,可腦子里原是蕭莫塵的臭臉。

  她想著,他肯定是嫌棄她了!要對她始亂終棄了!

  哼!小秋說的對,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蕭莫塵還是屬于紅燒的那種!

  人一旦生了病,就變得極其脆弱,極其沒有安全感,就愛耍些小性子。蕭莫塵不知道,她在心里都不知道罵上他多少回了。

  蕭莫塵看著此刻賭氣的女人,臉上生動了許多,氣呼呼得繃緊小臉,他卻覺得這樣十分好看,只覺得心尖都柔軟了起來,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jǐn)[正她的身子。

  離歌原本還是氣鼓鼓的,本想硬著心不再理會蕭莫塵,誰知,他的發(fā)梢刷過了她的臉龐,有些癢,叫她心神不寧地忘記了生氣。

  雖然她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蕭莫塵在慢慢靠近著她,鼻息的熱氣全噴灑在她的臉上,滾燙滾燙的。

  當(dāng)鼻尖擦過她的鼻尖時,離歌猛地閉上了眼,就在她以為他的唇要落下來之際,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陸神醫(yī),快快請進!“

  小秋將陸風(fēng)帶了進來,看到床上兩人的臉色皆是不好,皆是青的,特別是離歌,又紅又青的,小秋以為她病情加重,咬住自己的下唇,緊憋回眼淚,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當(dāng)蕭莫塵與陸風(fēng)從離歌房中出來之時,西邊的天空已燃燒著一片桔紅色的晚霞,斑駁陸離、五光十色。

  蕭莫塵把一直守在門外的小北招來,言語潔簡地跟他說了事情的緊迫性,讓他快馬加鞭去找逐影,把離羽喚回府。

  ”你猜,惡人谷是否會愿意交出白參?“

  燒得通紅的晚霞把蕭莫塵的眸子印地發(fā)紅,他望著小北離去的方向,問著陸風(fēng)。

  ”這白參千年難遇,這個不好說。也就只有惡人谷這種至陰至涼的地方才長得出來,離小姐體內(nèi)的余毒若是沒有這白參做藥引,怕是清不了,眼睛恐也難復(fù)明了?!?p>  陸風(fēng)聲音難得有起伏,好強心作祟,他從來都不允許自己有醫(yī)不好的病人,這次,他也本該勝卷在握的。

  嘆了兩聲氣,陸風(fēng)跟蕭莫塵告辭,一瘸一拐地一頭扎進藥房去了。

  蕭莫塵神色擔(dān)憂地看了眼離歌的廂房,踏著晚霞,也離開了離府。

  將重要之人的性命交托與他人之手,這種感覺很是不好受。他既然不好受,那罪魁禍?zhǔn)鬃栽撌且冻鲂┐鷥r了,希望無名沒有辜負他才好。

  另一邊,皇帝宴請離羽于逍遙殿。

  逍遙殿筑于水上,夏日炎熱,皇帝不耐暑,殿里早已用著冰,冰匠將天山采下的巨大冰雕琢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來,亭臺樓閣,人物山水,皆是栩栩如生。

  四面皆是空廊迂回,竹簾低垂,晚霞透過窗紗,宣帝與離羽落下了兩道長長的影子。

  “離卿覺得不妥?”皇帝執(zhí)起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

  離羽盯著棋盤,瞇眼思忖半刻,修長的手指在棋盒里抓起一顆黑子,黑子落盤,周邊的三顆白字被拿起,離羽放下白子,神色淡然:”太子有方家,冷家,若是再來個北夷,皇上,您覺得妥當(dāng)嗎?“

  皇帝焦灼地盯著棋盤,好像更是在意那三顆被吃掉的白子,毫不在意地說:”那是朕的太子,南楚遲早是他的,有何不妥?“

  離羽看著皇帝,輕笑了一聲:“若是皇上心底若明鏡,又何苦把臣召來,臣絕對無意要挑撥皇上與太子的關(guān)系,只是…”

  皇帝見他的棋已成死局,心煩意亂地抬手把棋盤打亂,真有離相的,真敢贏他,還次次贏!皇帝輸紅了臉,煩聲道:”只是什么?“

  桌子旁點著一香爐,空氣有淡淡的香氣,似有若無的縈繞著鼻間,離羽注視著氣霧籠罩中他皇帝神色不悅的面孔,接著說:“皇上認為的遲早是多早?一年兩年?還是十幾二十年?”

  離羽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一枚黑子,仔細地觀察著皇帝的臉色,此刻他雖表面鎮(zhèn)定,心中卻不知道有多少個百轉(zhuǎn)千回。

  皇帝正值當(dāng)年,正是朝氣得意之時,他可不想太早當(dāng)個毫無用處的太上皇。

  皇家的親緣是最薄弱的,若是皇帝意識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不可能不動于衷。

  他知道宣帝雖看著愚笨,碌碌無為,可卻不是一點心機都沒有的,只能說冷家那位皇后太心急了點。

  “那離卿認為,朕的哪位皇子最合適與北夷公主結(jié)親。”

  “臣認為的合適也許并不是真的合適,臣認為,離中秋之日還有些時日,皇上可不用如此急切。況且,皇上已應(yīng)允北夷唐王,結(jié)親人選該由北夷公主來挑選,皇上該當(dāng)遵守約定?!?p>  聞言,皇帝眉頭才舒展開來,朗聲笑道:“離卿所言極是啊,是朕太心急了,北夷公主看著很是聰慧,定會為這樁親事錦上添花的,朕確實不該操這心。”

  離羽看下日漸西斜,紅彤彤的晚霞已然變的極淺,只聞冰融之聲,隔不久便“嘀嗒”一響,響聲參差不齊,讓他很是心煩。

  不止是因為心中掛念離歌,也為剛剛走的那步棋。

  他清楚自己的意見對皇帝的重要性,雖然說結(jié)親人選由北夷公主自己擇,他若是想把心思往蕭莫塵身上引,也不是不可能的。

  話到了嘴邊,他才吞了回去,他什么都無所畏懼,就是怕離歌會難過會傷心。

  人一旦動了情,很多事就不由自己控制了,若是知道蕭莫塵另娶他人,她怕是會做傻事。

  思及此處,離羽想見離歌的心更加迫切了,他剛想起身向皇帝告退,殿外響起甜膩膩的聲音。

  “父皇,笙兒來了。”

  話音一落,落笙便提著華麗的宮裙踏入了殿內(nèi),離羽余光一撇見那道如蜂似浪的身影,嘴角不由得一抽。

  “皇兒給父皇請安了?!甭潴锨宕啻嘞蚧实勐允┮欢Y,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看著離羽。

  那眼波流轉(zhuǎn),含情脈脈,眼睛恨不得貼在他臉上。

  而離羽,則是恨不得戳瞎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哈哈,笙兒你想要見的人怕不是父皇吧?!被实垡暰€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臉上的肉擠在成一坨,笑不合嘴。

  “父皇,你討厭厭~”落笙佯裝害羞,捏著嗓子,扭著身子拉起手帕捂著臉,僅露出的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看著離羽。

  離羽見狀,心里一陣反胃,正愁沒有借口抽聲時,海公公急忙入了殿內(nèi)。

  “奴才參見皇上,離相的家奴有急事找相爺,硬要咱家來通報?!?p>  一聽這話,離羽大驚失色,寒從腳起。

  定是小宛出事了!

  他起身朝皇帝拱拱手,語言急切:“皇上,近日府里發(fā)生了諸多事,請恕臣無禮,臣先請退?!?p>  相府走水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皇帝自然也都清楚,他沖著離羽擺擺手。

  離羽只一聲“臣告退”便大步走出了逍遙殿。

  落笙見離羽從頭到尾都無視她,內(nèi)心受挫,咬著下嘴唇,跺了兩腳,幽怨地看向皇帝:“父皇,您看離相,都是父皇您慣的!”

  “嗯?那明日父皇擬一道圣旨去相府,治離卿一個不敬之罪可好?笙兒可消氣了?”

  “父皇,皇兒開玩笑的嘛,看您”

  “哈哈哈!”

  皇帝爽朗的笑聲傳出殿外,驚著了落棲枝頭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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