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故里被烈長安放在了地上,頭靠在樹上,雙目緊閉,臉色慘白,毫無意識。
“公主!”
茉莉急忙撲了過去,大聲哭了出來。
“公主你醒醒!公主!”
茉莉從沒見過公主這么沒有生機的樣子,她向來是嬌艷的花朵,含苞待放,生機勃勃,活潑開朗,時刻綻放著生命的活力。
可現(xiàn)在,她躺在這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就像沒有生命的木偶,讓她害怕。
難道他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茉莉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還在不停廝殺的太子殿下和長安將軍,無助的痛哭。
“駕!駕!吁!”
“給我殺!”
就在茉莉心如死灰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馬蹄聲,然后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她抬頭看去,頓時喜極而泣。
那是虞小姐!
她帶人來救他們了!
太子和烈長安也以為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彼此都是用那股要為故里報仇的信念苦苦支撐著,完全殺紅了眼,待看清楚帶人支援他們是誰時,各自和虞漾對視一眼,無需多言,默契地點頭,便再次卯足力氣加入了新的戰(zhàn)斗。
這場惡戰(zhàn)來了驚天的反轉。
虞漾帶來的人皆是武功高強之輩,而且有的還善用暗器,一看就是混跡江湖多年的人,沒多久就將那些死士殺了個片甲不留。
太子回頭看去,地上尸橫遍野,他們的士兵只剩下七八個了,其余的都已命喪黃泉。
他完全靠意志力支撐,這會停了下來,都不敢相信就這么贏了,眼前一陣發(fā)暈,他撐著長劍,身子搖搖欲墜地晃了晃。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虞漾急忙過去扶住了他。
蔚楚無力地搖搖頭,虛弱地應道,“我沒事。”
虞漾見他臉色發(fā)白,額頭冒冷汗,身上血跡斑斑,但看得出來都是敵人的鮮血,恐怕只是體力透支太厲害,應該是真的沒有受傷。
虞漾趕緊將他扶在樹邊靠了下來。
“謝謝你?!?p> 蔚楚扯著蒼白的嘴唇微微一笑,“你怎么會突然回來?”
“我沒走多遠,正好聽見這邊有動靜,看他們人多勢眾,知道你們可能撐不了多久,我就立馬去附近找認識的一些江湖兄弟來救你們。”
幸好,父親剛好安排這些安插在江湖門派之中的暗哨在都城附近活動,伺機打探寶藏地圖的消息,要不然,還真沒辦法這么及時的過來幫忙。
“謝謝。”
“不用謝。”
虞漾往日都習慣帶面紗示人,能夠遮住表情掩飾情緒,這會取下面紗便難以維持自己內心的波動。
她不愿多談,見任務完成,就準備走。
“虞漾。”
他拉住了她的手。
虞漾回過頭看向他。
蔚楚定定地望著她,眼底是探究的光芒,“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能帶這么多人來救我們?”
果然不愧是當朝太子殿下,怎會這么好容易糊弄過去。
虞漾心一緊,還是淡然回答,“我說了,我就是一普通江湖女子,這都是一同跟我混跡江湖出生入死的弟兄?!?p> 蔚楚雙眸微瞇,又認真看了她半晌,似乎是想看破什么,但見她確實坦然自若,只能松開了拉著她的手。
他忽然笑了起來。
虞漾就這樣看著他笑。
他笑的時候褪去了隱藏的鋒芒,干凈的猶如一個大男孩,帶著心滿意足和暗自竊喜。
虞漾臉一燥,知曉他這么會洞察人心,肯定猜到她是不舍得他,就一直偷偷跟在后面,見他們遇險立馬找人過來施救。
這種被方面窺破心意的羞恥感,讓她惱羞成怒地站起身,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既然沒事,我們就先走了?!?p> 她這一招,實在是鋌而走險,繼續(xù)待下去很有可能露餡。
一方弟兄不知她讓他們救的正是當朝的太子和公主。
另一方不知眼前的‘救命恩人’,其實就是他們朝廷一直要找的‘前朝余孽。’
一旦露餡,就完了。
蔚楚沒多挽留,也知曉挽留不住,他現(xiàn)在還要顧及故里的傷勢,聞言只點了點頭。
虞漾帶著所有人離開了。
柳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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