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日記
封言說完話之后也反應了過來,可是心直口快的這個毛病已經(jīng)伴隨自己好久了。
不過很幸運的是很快就有腳步聲從樓道里面?zhèn)鱽泶蚱屏藘蓚€人之間的尷尬。
“我去外面接病人?!?p> 因為通往二樓的外梯只有一個終點,就是反應的診所,所以很明顯是有人來看病了。
用手分開了自己有一點凌亂的頭發(fā),對著鏡子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季靈才走到了門口。
腳步聲十分的急促,而且有一點熟悉,年級應該不大,聽起來像是一個男人,在封言的腦海里面緩緩的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蔣城信。
“蔣先生,怎么是你?。俊?p> 季靈的話讓封言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果然是蔣城信。
蔣城信臉上寫滿了焦急。
“我想見見封先生?!?p> 季靈有一點不知所措,畢竟幾個人都認識,她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先進去請示一下封言。
“讓他進來吧。”
聽到封言的話季靈立刻讓開了,但是在心里卻給封言的身份再次打了一個問號。
身體里的神性有一點點的流逝,但是很快就補充了上來。
封言已經(jīng)能感受到神性的神奇之處了。
“封先生,在隔壁省的山海市,發(fā)生了一件恐怖事件,我們派過去調(diào)查的兩位長老全部都消失了,我們希望您能夠幫忙去看一看。”
蔣城信的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希望封言去當一個打手。
但是封言對自己現(xiàn)在的判斷是十分準確的,自己剛剛?cè)胄羞@么短的時間,不論是神性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少得可憐,和明顯現(xiàn)在自己還在刷經(jīng)驗的過程,現(xiàn)在主動去開boss絕對是找死行為啊。
封言沉吟著沒有出聲,想要找一個理由拒絕。
不過憑借著自己現(xiàn)在的人設,想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的確是不容易。
而且蔣城信剛剛幫自己解決了李青山的問題,要是這么快就拒絕的話很容易被質(zhì)疑的。
身體里面你的那個家伙又靠不上,只有自己死了他才能出來,那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么。
封言有一點頭痛,不知道怎么去拒絕。
“這一次上面已經(jīng)派了很多的行動小組了,我們江州的是完全獨立的,您不用擔心會暴露身份。希望您去主要是想如果真的發(fā)生意外了能夠有人庇護我們。”
蔣城信的這句話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一點封言的壓力,但是他還是并不打算去。
“而且這一次下達任務的時候,顯示的情報,最開始被殺的使是我們的一個執(zhí)事級的注冊人員,也是一名心理醫(yī)生。”
該死!封言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你不要再說了,你再說的話我會忍不住的。
“這一次被發(fā)現(xiàn)的人是在死后三個月才被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我們記錄在案的話,絕對不會知道他也是一名能力者?!?p> 能力者是對于信仰神靈的人統(tǒng)一的稱呼。
該死!
不過封言已經(jīng)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我們定什么時候的機票?”
蔣城信撓了撓頭。
“封先生,我們定的是下下午兩點的火車票?!?p> 封言疑惑的看向了蔣城信。
“我們最近資金比較緊缺,又沒搶到特價機票。”
蔣城信有一點委屈。
不過封言但是沒有在意,他對于交通工具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看了一眼時鐘,上午十一點鐘,那么也差不多該出發(fā)了。
把眼鏡遞給封言的時候,季靈都沒有抬起來頭正眼看封言一眼。
封言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鑰匙放在了季靈手上,季靈這才好奇的抬起頭看著封言。
“別忘了給我喂貓,我這一次出去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呢?!?p> 季靈沒有忍住,噗嗤的笑了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
季靈來封言這打工的事情文凝和蔣城信已經(jīng)報備過了,畢竟自己的這個前男友已經(jīng)不能用常規(guī)的思路去考量了,所以文凝還是比較謹慎的。
天色突然陰了下來,本來早上帶著季靈回到診所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但是現(xiàn)在再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了。
氣壓的降低讓人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樓下蔣城信的SUV里的后一排已經(jīng)做了三個人了。
封言見過其中的兩個人,年輕的女孩子和年級稍大的男人在山上見過,而旁邊的年輕男人則完全陌生。
“封先生,這兩個你見過的,楊奇,樹欣妍。這位是欣妍的哥哥樹新豐?!?p> 封言微微的點頭示意。
三個人也馬上回禮。
本來在封言上車前還偶爾能聽到幾個人的交流,在封言上車之后就變得鴉雀無聲了。
“封先生,這個是山海那邊給的情況,您要看看么?”
最終還是樹欣妍打破了沉默,在封言點頭同意了之后就把手里的資料遞給了封言。
死者張三,這個名字有一點草率啊。
執(zhí)事大概就和山神的能力接近了,不過江州最強的蔣城信現(xiàn)在也沒有到執(zhí)事的級別啊。
因為山海作為新一線的城市,所以才會有這么強的人吧。但是他還是死了。
有一個未婚妻,本來有身孕,但是在張三失蹤的期間因為沒保養(yǎng)好,流產(chǎn)了。
身邊的圈子很簡單,日常就是在診所坐班。
很簡單的一個人啊。
“對了,李青山的身份什么的調(diào)查了么?”
“本來我們只是做了一個粗淺的調(diào)查,但是在接到了這個情報之后立刻就重啟了,現(xiàn)在是我們隊長親自帶隊的,等有消息了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的。”
蔣城信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到。
之后車里就只能聽見封言翻看資料的聲音了。
車停在了江州火車站門口的之后,立刻就有人出來接待。
因為事件的特殊性,所以并沒有經(jīng)過同意的安檢就來到了候車室里面。
雖然經(jīng)費有限,但是待遇還是很不錯的嘛。
蔣城信努力的解釋,幾個人不需要去貴賓室等待,在候車室的沙發(fā)椅上等著就很好了。
來的也算很早,所以在對應的候車區(qū)前面只有寥寥數(shù)人,幾個人就在最里面的一排座位上做了下來。
無聊的玩著手機。
“旅客朋友們,由山海站始發(fā),終到本站的動XXXX次列車已經(jīng)進站了......”
封言聽到這個提示音的時候,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時間。
如果我們遲到了的話,火車會等我們么?
江州是一個并不大的城市,所以車站相對簡單,在封言坐著的對面,就能夠看到剛剛進站的XXXX動車進站,上面的乘客行色匆匆的向著出站口走去。
幾乎所有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高挑男子。
這個人實在是太特殊了,巨大的黑眼圈和深邃的眼神,鼻梁高挺,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但是封言下意識的看向了周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人在打量這個特殊的人,都在若無其事的玩著手機。
封言假裝在看手機,但是眼神卻有意無意的一直跟在他的身上。
慢慢的消失在了出站口,封言才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空虛。
身體里面的神性已經(jīng)一絲都不剩了。
...
“我總覺得我們應該再走慢一點的?!?p> 身穿燕尾服的妖異男人在站在火車站的廣場面前說。
抬頭看了看陰郁的天空,他的聲音聽起來就讓人感覺不舒服。
但是身邊的人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一樣。
“可是我有一點等不及了,我想知道他到底是通過什么樣的方法將信息傳遞出去的呢?心理醫(yī)生果然都很有意思呢?!?p> 同樣的一張嘴,同樣的音色,但是卻能聽出來是兩個人的聲音。
“那好吧,那我們回家吧。”
...
“封先生,你怎么了?”
蔣城信注意到了封言的虛弱,趕緊問道。
封言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面的源正在源源不斷的給自己制造新的神性,來補充自己身體里面的空虛。
“沒事?!?p> 盡管能聽出來封言的虛弱,但是蔣城信仍然沒有多說什么。
坐在靠窗戶的座位上看著沿途的風景,封言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剛才那個人,是什么人?”
搖椅上的男人手里面捧著自己的學習筆記,仔細的看著。
“我...見過他...但是...記不住了。”
要你有什么用!
封言心里面狠狠的吐槽。
“他身上...的氣味...很熟悉?!?p> 你熟悉有什么用,你也記不??!
總感覺這個家伙也不是很靠譜的樣子啊。
仿佛感受到了封言的眼神,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但是自己現(xiàn)在的確是很虛弱,沒有什么反駁的余地。
“至少我...不會在那種時候...走錯地方。”
封言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立刻漲的通紅,低下頭狠狠的看著仍然優(yōu)哉游哉的男人,憤怒的質(zhì)問。
“你不是說不會看那本記憶的么!”
男人抬了抬頭一臉不屑的看著封言。
“首先...我不是一個...遵守諾言的人...”
“其次...這個東西你寫在...了日記里。”
男人把手里面的記憶轉(zhuǎn)了過來,讓封言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