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山
“你還裝純情?你肚子里的孩子確定是青山的么?而且人家才消失兩個月,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兩個月了???我前兩天可是陪你一起去檢查的?!?p> 聽著自己的閨蜜嘲笑自己,苗苗也是沒有任何的生氣。
“我說是誰的就是誰的,反正現(xiàn)在青山也不知道去哪了。不和你說了,他回來了?!?p> 說完話立刻就將通話切到了后臺,然后將手機慢慢的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蔣城信面露歉意的說。
“不好意思啊,苗苗,領(lǐng)導(dǎo)臨時要我去忙一點東西,我現(xiàn)在得走了,不過單我已經(jīng)買完了。我們有機會下次再一起出來玩?!?p> 說話之間,蔣城信就已經(jīng)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沒關(guān)系,那你去忙吧,不過下一次,是什么時候?。俊?p> 看著苗苗的楚楚可憐,楞了一下的蔣城信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狂喜。
“這個周末就可以!”
“好的呢?!?p> 當(dāng)封言下樓的時候,都能感覺帶蔣城信今天的精神狀態(tài)十分的不錯。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么?”
說完話,封言就有一絲后悔。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設(shè)啊。而且這個家伙遇到什么事情了自己幾乎能猜出來了。
不過蔣城信很明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滿面的春風(fēng)。
“封先生,我可能找到我自己的愛情了。”
因為封言的身份的問題,所以蔣城信在和封言相處的時候,一直把封言當(dāng)成自己的長輩。所以和封言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總有一絲驕傲在里面。
“不錯,恭喜你?!?p> 封言對于蔣城信的心態(tài)把我的還是十分的到位的,這種分享喜悅的模樣和自己第一次首訂過萬的時候如出一轍。
蔣城信在得到了封言的祝福之后逐漸的平靜了自己的情緒,他認(rèn)真的看著封言。
“封先生,您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么?”
封言點了點頭,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不過他沒有說自己的夢和任何神性相關(guān)的問題。
“我本來打算自己去的,但是考慮到?jīng)]有一個正當(dāng)?shù)纳矸菟圆虐涯憬衼淼?。?p> 實際上我就是一個菜雞,想要找一個靠譜的打手。
“封先生,我們對這種事情一直都很感興趣的,如果之后您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一定要告訴我們?!?p> 在蔣城信看來,這就是一位大佬向著自己拋出了愿意合作的橄欖枝,但是礙于身份沒有明說。看著蔣城信的表情,封言大概能想到他好像有一點想歪了,但是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壞事情。
兩個人就在這種心照不宣的和諧氣氛之下來到了李超英做噩夢當(dāng)天工作的那件無人的公寓。
蔣城信亮出了自己官方的身份之后,很容易的就從物業(yè)那里拿到了戶主存放的備用鑰匙。
不過在上樓的時候,兩個人的表情還是十分凝重的。
根據(jù)封言對李柔銘的總結(jié),這里是最有可能有問題的地方。
用鑰匙擰開了房門,輕輕的推開。
戶型有一點奇怪,開門本應(yīng)該是偷著陽光的廚房被改成了主臥的衛(wèi)生間,所以整個屋子看起來格外的暗。
但是屋子里面沒有任何的問題,甚至在衛(wèi)生間里面還能看到李超英工作的痕跡——其中有一塊瓷磚被動過了。
那位爺告訴自己了,雖然自己現(xiàn)在身體里面沒有神性了,但是因為存在過,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會對于神性的存在有特別的感應(yīng),但是仍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應(yīng)該不是這里。”
雖然封言這么說,但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蔣城信卻是一臉的無所謂的樣子,反正跟著封言一起行動,自己的安全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這個世界上一共也沒幾個能夠?qū)Ψ庀壬斐赏{的人吧。
不對,有沒有都是一個問題。
“封先生,要是不是這里的話,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吧,時間不多了?!?p> 時間!
對!
封言再次的尋找,看到了在門口鞋柜上面擺放這一個淡綠色的鬧鐘。
隨即掏出了手機,撥打了李柔銘留下的電話號碼。
“喂,怎么了,封醫(yī)生?”
聽到女兒接電話,李超英也湊了過來。
“讓我問問我父親那個鬧鐘具體是什么樣子的???”
聽到自己的女兒的話,李超英仔細(xì)的回憶了起來。
“是淺綠色的。”
“是圓的。拳頭大小”
“應(yīng)該沒有秒針?!?p> 聽著李超英的描述之后,封言慢慢的放下了手機。
就是這里。
這個一模一樣的出現(xiàn)在李超英夢里的鬧鐘,仿佛在和封言招手。
我就在這里,來打我啊。
“去臥室看看。”
本來兩個人就只是在門廳左右簡單的看一下,因為兩個人都相信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感應(yīng)到的。
但是既然封言篤定了問題就出在這個臥室里面,那么久不能這么輕易的放過了。
兩個臥室大致上都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封言站在了主臥室里面的拉門面前。
問題應(yīng)該就在這個衛(wèi)生間里面了。
蔣城信站在封言的身后,也得出了同樣的結(jié)論。
雖然封言很想讓蔣城信來開門,但是琢磨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那就只能自己上了。
兩只手同時放在了雙開門的門把手上,然后深吸一口氣。
猛地拉開。
陽臺本來靠近客廳的那一邊已經(jīng)用墻封上了,但是基礎(chǔ)的陽臺的設(shè)施還在這里。
一個細(xì)長的平臺,上面滿是已經(jīng)干涸的血漬。
在一個凹坑出,血液的痕跡順著流下了,然后向外擴散,在地上留下來了一個半圓形的血漬。
而本來應(yīng)該是雪白的墻壁上,則是一道道細(xì)長的血痕,棚頂?shù)囊粭l邊上滿是猩紅。
問題在樓上!
很多的困惑也就迎刃而解了,為什么會是那個綠色的鬧鐘,為什么李超英聽到的讀秒的聲音是水滴的滴答聲,那根本就不是水滴,是血!
在蔣城信下樓去聯(lián)系物業(yè)經(jīng)理的時候,封言已經(jīng)來到了樓上的房間門口,看著深藍色的防盜門,甚至已經(jīng)能夠感覺出來里面的不凡了。
“封先生,物業(yè)沒有這里的鑰匙,我已經(jīng)叫了我們的人了,他們馬上就過來了。我們是等一下還是立刻就破門沖進去?”
一個防盜門而已,對于蔣城信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但是對于這個時候確是看著防盜門怔怔出神。
他感覺到自己對于里面的不凡有那么一點點的熟悉。
不過他的反應(yīng)落在了蔣城信眼里,就變成了封先生和自己的心照不宣。
封先生一定是還不習(xí)慣破壞,不過先生一定不知道對于特別行動小組來說這一切都是家常便飯了。
“我懂了,封先生,這種粗活交給我就好了?!?p> 封言這才回過了神。
等一下,你懂什么了?
回想了一下剛才蔣城信和自己說的話,等你們的人到不好么?
你,你要干什么。
而封言礙于身份則沒說出來。
這個時候蔣城信已經(jīng)后撤了半步之后沖了上去。
“砰!”
門被撞開了,而蔣城信卻是早有準(zhǔn)備的沒有跟著慣性一起沖進去,反而及其老道的是用手抓住了門外的墻壁,沒有讓自己置于未知的危險之中。
看來這種事你沒少干啊。
雖然長時間沒有清掃,但是灰塵并不大。
這間屋子才是這個戶型原來的結(jié)構(gòu)。正對著門的地方,就是開放式的廚房。
但是在廚房的中間,卻是躺著一具尸體。
尸體安安靜靜的面朝下趴在了地上,后背上插著一把匕首。
一地的血漬。
隨著門被打開,尸體上緩緩的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
蔣城信的經(jīng)驗告訴他,所有能夠在死后仍然有靈體存在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幸虧我有封先生。
封言這個時候也是慌得一...
“他只剩下...靈體了...一旦神性...也沒有.”
耳邊傳來的話讓封言安心了許多,甚至還給了他膽量讓他向前走幾步。
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自己熟悉的點。
這個人的靈體十分的英俊,如果長相有具體的評分標(biāo)準(zhǔn)的話,那么蔣城信和封言兩個人加起來可能和他的評分差不多。
看著有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尸體,靈體輕輕的張開了嘴,想要說一些什么。
但是因為實在是太過于虛弱了,所以他并沒有能夠成功的發(fā)出聲音來,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虛弱,所以就放棄了說話,改成了輕輕的鞠躬。
但是封言卻是看懂了他說的話。
“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p> 封言沒有說話,不過是平靜的看著他。
他知道為什么面前的人要道歉,如果等明天他的靈完全消散了,那么他的死就是一個普通的謀殺,而真正的兇手很明顯是能力者,那么久一輩子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
所以他才用做了一個定時炸彈,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雖然對你的做法很不滿,但是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了。”
得到了封言的答復(fù)之后,這道不知道什么實力的身影就在蔣城信的目光中煙消云散了。
封先生就是封先生。
蔣城信在心中暗贊。
很快的,城市安全部的人就過來調(diào)查了,因為好奇面前男人的身份,所以封言多停留了一會。
知道封言的目的,所以蔣城信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告訴了封言。
“封先生,這個死掉的男人是一個心理醫(yī)生,叫李青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