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制服中年的栽贓陷害,江清快速冷靜下來。
他很清楚,假使自己現(xiàn)在要是出手的話,那么逃獄的罪名坐實,自己就很難有翻身的機會。
對方顯然是想利用江清易怒易沖動的特點,然而經(jīng)過一天的沉淀,此時江清早已不再是昨晚的愣頭青少年了!
棍影交加,江清當場選擇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制服中年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出手之人也都頓了一下。
牢房里都有監(jiān)控,江清的這個反應(yīng)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再出手,好像也找不到理由。
可是制服中年在猶豫片刻之后,還是心中一狠,喝道:
“給我照樣打死他,媽的!”
這群人是瘋了嗎?
江清根本沒有料到他們上來就對自己痛下殺手。
難不成黃家還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但此時根本不是江清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眼下,他所面對的是一個必死之局!
不出手,那么極有可能真的被這群人給活活打死。
可一旦出手,江清就戴上了逃獄的罪名!
媽的!
江清只覺一股熱血直涌腦海,看來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改變的。
在第一根棍子即將打到江清后腦勺的時候,他瞬間動了起來,反手一握,緊抓住對方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捏——
便隨著尖叫聲,棍子從那人手中脫落下來,江清順勢接過,隨即一腳猛踹在他的腹部。
嘭的一聲,下一秒,那人宛若炮彈一般倒飛出去,壓倒了好幾個人。
制服中年根本沒料到江清居然有如此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之后,他身形一動,警棍揮舞之間,化作一道殘影朝著江清砸了過去。
感受到身后傳來一陣棍風,江清顧不上此時朝著自己打來的三人,快速轉(zhuǎn)身抵御。
嗙!兩棍相接,江清手中的棍子都差點折斷。
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烈的酥麻,江清立馬提高了警惕。
沒想到小小的一個牢房,居然也有逼近武者的存在!
制服中年甚至比江清還震驚不少。
資料上顯示江清不過就是個氣勁過千的人而已,哪怕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但也不會如此夸張吧?
然則由不得他多想,眨眼間江清就抽回棍子,隨即將之當成劍使,朝著制服中年就是一記橫劈!
兩人近在咫尺,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那棍子就實打?qū)嵍悸湓诹酥品心甑男乜谏稀?p> 噗!??!
沒有絲毫意外,制服中年直接被這一棍子打到吐血,與此同時,江清背部也遭受到了三記重擊。
可他仿佛不受影響一般,眼中狠色一閃而過,絲毫不顧身后的攻擊,繼續(xù)死死地盯著制服中年。
一棍見效,江清再次乘勝追擊。
只見棍子在他手中化作一條毒蛇,精準地朝著制服中年的胸口處刺去。
死亡的恐懼,在制服中年眼中不斷放大,
“不,不!”
這種恐懼是發(fā)自歇斯底里,在死亡面前,沒誰還能保持鎮(zhèn)靜,包括上帝!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江清身上。
眼看著棍子就要重重地刺在制服中年的胸口位置,他們仿佛都已經(jīng)提前預(yù)見了鮮血飛濺的那一幕。
可就在這時,棍子居然以迅雷之勢往下移動了一點!
關(guān)鍵時刻,江清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把制服中年給殺了,那么無論是處于何種原因,最終自己都必死無疑。
這一棍,最終只是刺在了制服中年的腰部。
死里逃生的他,似是已經(jīng)遺忘了疼痛。
他躺在地上重重地喘著粗氣,望向江清的眼神中,除了恐懼之外還夾雜著一絲感激。
這次之后,每個人都從江清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一個個都站在原地不敢動。
江清漠然掃視一周,眼神所過之處,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們真是被江清給打怕了。
可是江清,卻是出乎意料的將棍子給扔了,而后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去。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希望你們也給我留條生路!”
最后,他冷冷地盯了眼制服中年,后者在他的注視下,竟是忍不住低下了頭。
“江清,快!”
此時阿文已在走廊盡頭將大門打開,江清趕緊跑了過去。
看著江清狼狽的樣子,阿文心里真是五味雜陳!
“保重!”
江清聞言,一股無力的凄涼瞬間在心中擴散開來。
回首望了眼此刻都站在走廊內(nèi)的制服人員,江清心里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保重!”
回了一句之后,江清奪門而出。
牢房之外還有兩米左右的圍墻,但這樣的高度,對于如今氣勁逼近一千七的江清而言,如同虛設(shè)。
警報已經(jīng)拉響,密集的腳步聲中,江清看著一個個手持熱武器的人正朝著自己瘋趕。
他不再多想,助跑過后直接越過圍墻。
圍墻外,是寬闊的大道,是廣袤的天空,它們象征著無盡的自由。
可是江清,真的自由了嗎?
他忍不住凄然一笑,難不成自己的命運,就只能任人擺布?
就仿佛《活著》中,主角福貴的戲劇人生,最后卻只能以一句“造化弄人”來全然概括?
不,江清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拳頭逐漸握緊,情緒不斷高漲,直到頂點之時,江清忍不住朝著身后的墻壁打出一拳。
一聲宛若炸彈爆炸的巨響刺激著他的耳膜,眼前,是墻壁上出現(xiàn)的一個巨洞,巨洞內(nèi),閉塞的空間意味著受人擺布的人生。
“再見!”
江清重重的說了一句,隨后快速閃動,等到手持熱武器的制服人員趕出來時,他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
“盡量,我盡量,好嘛?江清也是我的學員,現(xiàn)在我比你們還著急!”
辦公室內(nèi),李陽盡力用極好的語氣去敷衍著江大偉夫婦。
但是在他心中,早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局。
就連總館那邊都選擇了避讓,江清這種毫無背景的學徒,怎么可能玩得過黃家?
可惜歸可惜,但是李陽還是比較冷靜的。
“那……謝謝李老師了?!?p> 江大偉無力地站了起來,在那一瞬間,他好像蒼老了幾十歲。
“嗯?!?p> 李陽沉著臉,也沒有起身送送兩夫婦的意思。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還是馬川打來的。
“館主?!?p> 緊接著,就看到他臉色一變,語氣震驚地說道:
“什么?他逃獄了?!”
哐當!
江大偉手中的貴重禮品,當即直接掉在了地上……
ps:今天喝酒喝懵了,有時間雙更的,但他娘的腦子都不好使了,改文都改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