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一半不到的路程,言歡飲發(fā)現(xiàn)一路來有不少東西散落,興許是因為東西掉落時隱匿在了草里才未被帶著的人察覺。
但是她卻覺得在自己到之前,這一條路并不好走。
甚至說得上有些不安生。
“鼠眼,你趕快把東西留下還給人家,不然就等著官兵將你的老巢給攪了!”
一個穿著錦衣的少年,持劍站在了一輛馬車隊伍前,身后跟著幾個家丁。
因為先前一路來而看到的場景,直覺告訴言歡飲這一路難免會碰上些難纏的人,所以她一路都是半躲匿的走過來的。
當聽到響聲時,她的前方剛好有棵樹,躲在樹上也有足夠的視野看清那兩混亂的人群。
馬車對面站著一群人打扮得不像什么市民,到像是一群野漢子,或者說是盜匪。
那最前面站著一位右眼用黑布遮著的男子將左右兩大漢手里的首飾各拿了些,放在了手里把玩,痞里痞氣的。
“我說你怎么總是這么喜歡當攪屎棍?”
他就納悶了,他又不閑,是怎么隔三差五的有時間來攪黃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生意?難道是封家那老賊給他放水了?過得竟比自己還瀟灑不少。
鼠眼?攪屎棍?
不知為何,言歡飲竟覺得此刻的二人特別適合對方取的名字。
“鼠眼,我不像你已經(jīng)十五了,棍更適合你。
你倒不如早些金盆洗手,回老家。省得總是跑去府衙里坐牢底。”
“要不是你將那群人招惹過來,我至于被抓嗎?!”
一說道這事鼠眼就來氣,他不過是偶爾打打劫,解決一下手里的寬松度,誰能料到每次出來干活都會碰上這么個家伙,每次碰上都空手而歸,真是個攪屎棍!
“這次你要是在插上一腳,我這的兄弟可就不好說話了?!?p> 鼠眼豎起大拇指背過肩頭指向他身后十幾個粗大漢。這次他可是有備而來的,為的就是對付現(xiàn)在的局面。
有身后這群弟兄在,再來三個攪屎棍他都不帶怕的!
“鼠眼,你這又不是第一次帶跟班來?!?p> 不知為何,明明這道上過的人不多,這鼠眼非得帶上數(shù)倍的人過來,碰上自己還次次逃。
而今天,他身后的人雖然不是先前那些人,但和自己這邊的人一比也就多了那么幾個罷了,勝率真不大。
“你那群弟兄和我身后這群人也多不到哪,還是把東西放下,回去吧…”
“啊~!”
少年的話還未說完,身邊的家丁就被對面的一位大漢來了個襲擊,當少年看過去時,大漢的一個拳頭便落在了另一個人的頭上接著人便倒了地響起一陣哀嚎。
每當一人伴著哀嚎聲倒地,鼠眼都會扶著頭,故做痛感的嘖嘖兩句。
這群人終究只是普通家丁。
鼠眼雙手一攤的看了看少年,最后又將目光向著人群中掃去。
“我說,那躲在后邊的老頭,你要不還是帶著你的這群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家丁滾回去吧,別到頭來還要再墊個醫(yī)藥費。”
那群家丁也察覺到自己實力不如對面有些想放棄的打算,雖然他們有理,但是這拳頭,不硬!
老頭看到家丁開始有些畏懼了,心中甚是焦急。那些銀兩可是他這一輩子的心血,要是拿不回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老頭看向少年,當下就只能指望這么個小伙子了:
“小公子,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p> 坐在樹上的言歡飲不禁的哧聲一笑,那少年郎也不過十來歲的模樣,雖然有些能耐,但同對面那群野蠻漢比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勝算。
更何況那群弱不禁風的家丁加起來也打不過對面兩個甚至一個大漢。
這老頭雖然有錢眼但是缺心眼。
還不是缺個一星半點兒。那少年要是真幫,那只能給對面加餐,加肉餐。
能打不能吃的那種。
少年看著那群家丁,真是太不給力了,
“鼠眼,說真的,官兵是真的快來了?!?p> 他今天是為了躲人才跑來這的,算算時間,那群人也快到了。
“那就先把你這小子打退再帶著東西回巢!”
鼠眼身邊的大漢將手里的珠寶往地上一放,就帶著眾人向著少年打去,打了近一刻鐘那少年已有敗退之勢。
一陣冷風吹過,吹得在樹上的言歡飲打了個哆嗦。
“啊戚~!”
阿西吧!身體快到極限,再在這耗下去,還沒到城門自己就有可能得和這世界說句拜拜。
那和鼠眼站一旁觀戰(zhàn)的人指著樹上大喊:
“老大,這樹上有人,還是丫頭?!?p> 阿西吧,真背!看著慢慢向樹下聚去的人,言歡飲將懷里的小家伙藏好從樹上躍下,躍到了少年身邊,將那正要攻擊少年的大漢給打了回去。
“呦,救兵原來是個小姑娘?!?p> 在鼠眼的一句話還未說完,言歡飲終是抑制不住的咳了兩聲,鼠眼看向自己的弟兄,笑著道:
“還是個病嬌嬌的小姑娘。”
少年將言歡飲扶著,聲音溫潤如玉的問道:
“你沒事吧?!?p> 言歡飲晃了晃頭回了句:“沒事?!?p> 噠噠…
興許是先前得了饕鬄的好處,言歡飲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耳力比平常好上不少,現(xiàn)在都能聽到百米外的腳步聲。
“你說的官兵來了,我先走了?!?p> 言歡飲一掌向著對面那群人的地面揮去,掀起厚厚的塵埃,等塵埃散盡時,僅剩那被打劫和打劫之人面面相覷。
“撤!”
一群官兵出現(xiàn)在了眾人視野,鼠眼帶著弟兄將東西帶上在官兵趕到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