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道柔和的晨光,照亮了五里村彎彎曲曲的小路,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鳥兒,棲身在大大小小山林間或者屋前房后竹林里的各種鳥類兒,呼朋引伴的整理著羽裝,沒有洗漱,就開始了一天忙忙碌碌的外出覓食活動。
這里面,以麻雀,喜鵲和烏鴉等候鳥居多,一片片一群群,各不相擾。
小玉被鳥聲和院子里大黃狗的叫聲驚醒,她揉了揉蓬松的眼睛,感覺頭腦有點發(fā)沉,顯然她昨夜的睡眠效果并不好。
她起身來到院里,眼前的一幕,讓她不由感到好笑。大黃狗正在昂頭注視著屋頂,與兩只喜鵲空地相峙??匆娏怂?,興奮的跑到跟前,搖頭擺尾的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又朝著屋頂汪汪叫了兩聲,甚是威風得意。
那兩只喜鵲渾然不懼,在屋頂上盤旋跳躍,嘰嘰喳喳的鳴叫不停。
在鎮(zhèn)里一角,我被張強從被窩里拽起,看了看表不到七點鐘,很是不滿的對張強責怪道:“你小子瘋了,去這么早,人家還沒起床呢。”
“早什么?算上吃飯,找人怎么著也得八九點了?等到了地頭,稍一墨跡,一上午就過了大半。再說了,你以為人家小玉像你一樣賴,現(xiàn)在還沒起床?”
“這個可說不定,畢竟是周末嘛。”我振振有詞的反斥張強,總感到心里有點堵得慌,心火有點偏大。
“行行行,你說的有理好了吧?快點快點,我先幫你把車子推出去準備好?!?p> 我被張強像債主一樣催促著行動,嗯,拿他沒有辦法,只好胡亂洗了把臉,換了件衣裳,出門尋找左軍和小友去了。
小友在鎮(zhèn)的中心開了一家摩托修理鋪,也有3、4年光景了,生意一直很紅火,這不,當我們找到他時,他正在忙著修車,早飯還沒吃呢。
一聽說,我倆約他一起到小玉家釣魚,不禁懊惱的說道:“走不開,走不開啊,哎,你們也看到了都是些急活?!?p> 等候修車的客人,大眼小眼的瞪著我們,就是強行綁架小友也不成了。
我倆只好又去找左軍,左軍在衛(wèi)生所上班,倒是有大把的時間,三個人在街上胡亂吃了一通,帶齊裝備,興沖沖的向五里村進發(fā)。
“陸天,你和小玉朝夕相處,日久生情,這是又勾搭上了?”
左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些齷齪的對我笑著說。
我今天的行為舉動,確實有些言行不一,違背常理,難怪就連我的好友也引起誤會,他不了解其中詳情,難免有點口不擇言。
張強在一邊聽了,難免心里有些吃味,“你小子說話真難聽,男女之間就不能有些正常交往嗎?”
“能呀,當然能呢!”左軍有點吃不準今天狀況,奇怪的看了張強一眼,按照以往的慣例,兩個人應該合力擠兌調(diào)侃陸天一會才是,今天怎么了?箭不在弦上,還是張強的腦袋被驢踢了,有點反常?。?p>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張強釣魚癮發(fā)作了,非來不可?!蔽矣媚抗庠趶垙娚砩洗蛄艘粋€轉(zhuǎn)兒,接著說:“這一次只是幫你們牽針引線,以后你們就看著辦吧?!?p> 左軍這才釋然,這就對了嘛,看來張強是這次行動的主謀了。
“一次就行,一次就好了。以后我們自己來,謝謝你了,哥們兒?!?p> 張強陪著笑不好意思的說著,陸天被他強拉著過來,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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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沒想到陸天和張強他們幾個人今天能來,一陣詫異之后,她馬上熱情地把人讓進家門,楊母正在院里收理蝦籠,灰褐色的土蝦裝了滿滿一大盆,有幾只大土蝦奮勇的翻過盆沿,掉落在地上,拼命的向四周爬去,一個穿著杏黃色連衣裙的少女,手腳麻利的把它們一一捕獲,重新歸隊。
看見是陸天進來,楊母喜出望外,高興問道:“陸天,什么風今天把你吹來了?小玉這孩子也沒說你要來呀,哎喲……這可怎么好……阿姨一點準備也沒有啊……”
“媽,我可不知道陸天今天要來,不信你問陸天?!?p> “阿姨,小玉沒說我們過來釣魚嗎?哦?大概她忘了告訴你了。不過,沒關系的,阿姨,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我們都備著午飯呢……我……”我叮叮當當?shù)囊魂嚭巵y造,聽到楊母將信將疑,眼光看著女兒,小玉氣呼呼的用眼瞪視著我,未等我的話講完,就以餓虎撲食之勢撲了過來,嘴里恨恨嚷道:“陸天,我看是你耳朵發(fā)癢了,需要我給你治一治嗎?”
我哈哈大笑,扭頭就跑,剛跑到門口,迎面遇見了準備回家的大黃狗,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往回跑,卻和小玉撞了個正著,鼻梁骨重重的撞在小玉的額頭上,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楊母嚇了一跳,急忙走了過來,卻見女兒的額頭通紅,女婿……不是……陸天鼻孔里流下一股殷紅色的血跡。
“真是一對冤家,小玉,還不快把棉球拿出來?!毙∮癜チ艘宦?,轉(zhuǎn)身向堂屋跑去,一會兒又跑了回來,一邊給陸天止血,一邊小聲的嘟囔:“活該,誰讓你胡編亂造的。”
下午三四點鐘,天氣突變,烏云翻滾,狂風乍起。不一會兒,風卷著黃豆大的雨滴砸向地面,砸開水面,整個河面像滾沸的開水一般,冒出絲絲的蒸汽。
小玉和黃衣少女正在河邊捕蝦,突遭雨襲,慌亂中一個跑到張強傘下避雨,黃衣少女遲了一步,看見我的傘下沒人,急忙跑了過來,躲入傘里避雨。
“陸哥,這雨下的真大??!”黃衣少女名字叫小盼,和我們接觸了將近一天,也算相熟了。此時,我倆接觸的太近,彼此甚至于感觸到各自的體溫,為了擺脫尷尬境地,說話倒是分散注意力的好方法。
“五月雨,來的快去的急,一會兒就過去了?!?p> “是嗎?……”小盼拉長語音,隔著雨幕辯認不遠處那張紅色的遮陽傘,張強和小玉躲在一處。
“陸哥,你們那幼兒園還招老師嗎?”停了一會兒,小盼突然扭頭注視我,問我這個問題。
“老師一直缺少,小盼你想去?。俊?p> “對呀,我看小玉在那兒挺好的,我也想去?!?p> “這個問題不大,下半年你就可以來了?!毙∨吸c點頭很是欣慰。
雨逐漸停了,小玉臉色不佳地走了過來,看著我倆。小盼臉色微紅,連忙迎上去和小玉回去了。
張強在一邊沖我招手,似乎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