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姐弟們都上學了,老大亞蘭今年快升高中了。炎炎夏季的一天田里青蛙呱呱的叫個不停讓人心緒不寧,晚飯后大姐亞蘭猶豫再三的母親七芬說到“媽我不想讀書,浪費錢”。
“你現在不讀書以后能做什么,我就是因為你外公去世的早綴學在家干農活,媽媽沒有讀書這個條件,即使再艱難也希望你們能有知識有文化,以后出社會才不會被別人瞧不起”。張七芬聽到亞蘭突然這么說激動的對亞蘭吼到。
“我就是不想讀了,說什么也不去,初三讀完我就出去打工”。亞蘭有些生氣的。
這時候的母親并不了解因為家里的貧窮幾個孩子在學校受了究竟多少的欺負,每每老師催學雜費的時候幾個孩子往往都是全校最后交齊的,幾個孩子也總是沒有完整的一雙鞋。不是她們不想上學,學校無聲的欺凌已經壓的小小年紀的她們喘不過氣來。每次班上選班長也總會選家庭條件稍微好一些的,即使在學校交朋友穿著整潔漂亮的也永遠比穿著破爛的交的朋友多得多。那個時候村上剛剛通電每家每戶都能裝上電燈。夜晚昏暗的燈光下母女第一次的對話以不愉快收尾。
轉眼亞蘭初三畢業(yè)了,這也是她第一次很久沒有回家,七芬很著急到處找,她一直都比較了解大女兒的倔強,如果決定的事怎么都勸說不聽。村里有幾個十七八的女孩子因為受不了家庭帶來的窮困到城里的夜總會上班了,一時間村里風言風語四起說的無比難聽。張七芬到認識的所以親朋好友哪里都一一打聽尋找過亞蘭,可是都沒有半點消息。傍晚隔壁鄰居小賣部電話響了。“我找窮人家人張七芬”。“窮人”多么諷刺的外號呀!這就是陳夢錢被叫了幾十年的外號作為張七芬的老公不管他怎么努力早晚勞作大山溝里自始自終都只是讓一家7口在溫飽線上掙扎。
張七芬趕緊跑去小賣部接起電話,拿起電話的那一刻她激動的顫抖了起來,她知道這一定是亞蘭“喂!是亞蘭嗎?是亞蘭嗎?”。
“媽,我是亞蘭,不用擔心,我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一月500元管吃管住?!爸宦犽娫捘穷^亞蘭疲憊說到,電話那邊還放著任賢齊的天涯,那是70-80年代最流行的歌曲。
“亞蘭亞蘭,你給媽說說你去哪了,你在城里哪里工作,至少我進城里看看你好不好,你這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家里該又多擔心”七芬焦急的詢問到。
“不用了,我在這很好,我這個月關了工資就家里看看,你跟爸不要太辛苦了?!眮喬m說
“你究竟在城里那個位置,浩男長那么大還從來沒有進過城里,我?guī)е妹靡黄疬^來看看你,絕對不打擾你工作,媽媽就是想知道你究竟在哪兒,看著你平安我們就走……”七芬激動的流下眼淚,想著浩男與亞蘭兩姐妹感情最好,即使亞蘭再倔強帶著浩男至少不會被亞蘭拒絕。七芬也十分擔心害怕女兒誤入歧途。
沉思了一會后,電話那頭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好吧!我在國學巷42號,江北這邊,坐車過來很遠的”
正值周六,第二天天還沒亮七芬叫醒熟睡的浩男?!敖裉旄鷭寢屓コ抢镎掖蠼恪?。“媽你知道大姐在哪里?”
“說在城里”眼神閃爍不定的張七芬說到。比起這個七芬更擔心女兒的誤入歧途。
步行一兩小時轉了3趟大巴車終于到了國學巷,浩男抬頭一看“媽這42號,這42號”。張七芬一看“蝶海租售“原來是租CD的小門店雜貨鋪。進門一看還在忙的亞蘭
“租一集VCD 2.5毛錢,這部<風云>有幾十集30塊可以租完,這樣劃算可以省5塊”。
默默的等亞蘭忙完到“姐你工作的這個地方真好,好多的VCD和磁帶,好多的歌還可以免費聽”從沒有到過城市的浩男大概認為這就是所謂的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