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
自從眼睛好了以后,被同學(xué)們知道,周印麟認識江怡晴,而且還收到了他的東西,江怡晴的校園生活也逐漸發(fā)生了變化。
先是自己洗好的校服,掛在水房被染上了墨水;又在樓道里聽到有同學(xué)打聽自己所在的班級,江怡晴倒是沒察覺出什么,直至廁所里看到......
“晴兒,你今天下去廁所了嗎?”田恩惠看到剛剛推門進來的江怡晴問。
其他室友前一秒鐘還有說有笑,此刻卻集體安靜下來,似乎都在關(guān)注她的回答。
“廁所?我剛就是從廁所回來的,怎么了?”江怡晴不知道為什么她會這樣問。
田恩惠解釋,“不是宿舍里的廁所,是,是學(xué)校的廁所?!?p> “那倒沒去,怎么了?”江怡晴反問。
孟天寵不知是嗓子不舒服,還是故意卡了一下嗓子,“嗯、嗯”。
“沒,沒什么。你吃過飯了嗎?”田恩惠話鋒一轉(zhuǎn)。
“剛剛吃過了?!苯绺杏X大家今天有點兒怪怪的。
之后室友們和往常一樣,忙著自己的事,或是聊天,江怡晴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第二天第一節(jié)課剛下課,鄒文靜就神情緊張地來到江怡晴班級門口。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鄒文靜敲門,“找一下江怡晴!”
江怡晴從座位里跑過去,“文靜,這還沒到吃飯點兒呢,你怎么就來了?”
“你心真大,還想著吃飯呢,趕緊和我去廁所!”鄒文靜拉起江怡晴就往廁所方向跑。
江怡晴不緊不慢地說:“你慢點兒行么,這才剛下課,著什么急!”
到了女廁所,江怡晴傻眼了,廁所的一大面墻上,用紅色的粉筆畫了一只非常大的豬,豬身上還寫著三個字,從豬的頭部到背部再到臀部,字很小間距很遠,走進一看這三個字寫的是“江——怡——晴”。
“這是誰干的?”江怡晴瞪著眼睛問。
鄒文靜趕緊把她從廁所里拉了出來,“你別喊,里面還有別的年級同學(xué)呢,你這一問都知道是你了?!?p> “難道現(xiàn)在知道的人還少嗎?我得進去把字擦掉!”江怡晴從兜里掏出紙巾想進去。
鄒文靜再次拉住她的胳膊,“你冷靜點,里里外外這么多女生都看著呢,要擦也得等沒人再擦呀!”
“可是,可是什么時候能沒人???”江怡晴也知道,別人在前面上廁所,自己在后面擦墻,畫面確實不太好看。
鄒文靜挎著江怡晴慢慢往回走,提議說:“要等廁所里沒人,就只有上課的時候,到時候你和老師請個假出來上廁所,再去買包濕巾,用紙巾未必能擦掉這水泥墻上的粉筆字?!?p> “到底是誰的惡作劇,為什么畫豬罵我,我又沒招誰沒惹誰!我要告訴老師去。”江怡晴既生氣又委屈。
“老師才不會管你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學(xué)校里女生這么多,誰知道是誰寫的?你先需要做的就是把字擦掉,其他的我們再想辦法?!编u文靜說完回到自己班級去了。
江怡晴想了一節(jié)課,也想不通到底是誰再搞惡作劇。在學(xué)校里,自己接觸最多的同學(xué),除了鄒文靜就是季惜命,也沒和其他人發(fā)生過什么不愉快,為什么會被罵呢?難道自己晾在水房的校服,染上了墨汁不是某位同學(xué)不小心?在樓道里打聽自己所在班級的人就是始作俑者?
再回想昨天,上午的時候江怡晴在學(xué)校里上廁所,墻上還沒有被寫字。晚飯回到宿舍后,田恩惠突然問自己,下午有沒有去廁所,原來是這個意思!看來大家昨天下午就看到墻上的字了,那么很有可能是昨天午休的時候,有人跑去廁所里搞的惡作劇,因為那個時間同學(xué)們都在宿舍,基本沒人會在學(xué)校里上廁所。
距離下課還有十五六分鐘,江怡晴謊稱肚子不舒服,要去上廁所。
“下課干什么了?上課請假上廁所!以后我的課都不準(zhǔn)請假!快去快回!”欣欣老師也沒開學(xué)之初那么溫柔了。
江怡晴還是第一次在老師講課的時間,請假出去上廁所,被老師批評固然很沒面子,但是墻上的字不擦,才更加丟人!
這個時間同學(xué)們都在上課,廁所果然沒人,江怡晴用買來的濕巾和礦泉水,很快將墻上的名字清除,只有那只豬還能看出一圈粉紅色的輪廓,用不了幾天應(yīng)該也會消失的。可是這次擦完,哪天又被寫了怎么辦?光是擦,不知道這人是誰,不知道她罵人的意圖,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
下課鈴聲響了,廁所很快就會有人進來,江怡晴知道惡作劇的人也不敢這個時間來寫字罵人,所以先回教室,打算從長計議。
中午放學(xué),鄒文靜來找江怡晴吃飯。
“我不吃了,你去吧,我要在廁所門口等著,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江怡晴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鄒文靜被逗笑了,“你這是要免費給學(xué)校看廁所啊?你還能天天不吃飯不睡覺來這守株待兔嗎?”
“那你說怎么辦,她要是再寫呢?”江怡晴問。
“如果她想寫,你是看不住的,治標(biāo)不治本,咱們先吃飯,吃飽了才有精力想辦法?!编u文靜總能說到點子上。
吃過午飯,兩人仔細回憶了近期發(fā)生的事,除了江怡晴到籃球場看球,被周印麟意外砸傷,再想不出其他特別的事來。
“對,一定是周印麟!”鄒文靜一下子想通了。
江怡晴立即否定她的想法,還大言不慚地說:“麟哥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再說那可是女廁所!”
鄒文靜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想什么呢江怡晴!我是說肯定是因為周印麟引起的,誰說是他寫的了?!?p> “你是指我結(jié)識了周印麟,有人不高興,所以罵我?”江怡晴也不是沒這樣想過。
“肯定是他去班級送你東西,惹誰不高興,報復(fù)你!你可以向田恩惠問問,興許她能知道點兒什么?!编u文靜說。
江怡晴覺得鄒文靜說的有道理,自己名字出現(xiàn)在廁所墻上,就是田恩惠最先發(fā)現(xiàn)并且告訴自己的。而且她在學(xué)校受同學(xué)們的關(guān)注度高,從入學(xué)開始,就有很多學(xué)姐學(xué)長都找她交朋友,認識的人也多,說不定能提供線索。
當(dāng)晚江怡晴把田恩惠叫到走廊里,“恩惠,其實你昨天想告訴我?guī)鶋ι媳粚懨值氖拢瑢??謝謝你啊?!?p> “談不上謝我,你自己要和周印麟保持距離,不然?!碧锒骰莨恢?。
“不然怎樣?再說我和周印麟也不熟呀,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后罵我嗎?恩惠,幫幫我!”江怡晴懇請她說出答案。
田恩惠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我只知道三年二班的曲美心,和周印麟關(guān)系不一般,你自己小心點兒。”
三年二班,曲美心?這又是誰?關(guān)系不一般又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提醒自己要小心?江怡晴迫切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