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那天和晏生安的交流以后,舒雨也不再抗拒跟他見面,也不再懼怕工作,和晏生安相處也和諧了許多。
但是目前還有件事比較頭疼。舒雨低頭看著她老媽發(fā)來的消息轟炸,扶住額頭,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雖然是在本市工作,但是舒雨沒有跟家人住在一起,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件小公寓,因為很多時候熬夜改圖什么的被老媽看到是一定要被嘮叨的,索性就先住出去,也算是對自己的一個鍛煉。
但是雖然沒有了耳邊的嘮叨,視覺上的卻徒增不少,每天的消息在舒雨還沒來得及回復(fù)的情況下能發(fā)幾十條。天天要她回去吃飯,舒雨雖然也想回去,但確實是沒有時間,只能一拖再拖。
算了,一會還要去找晏生安,下午再回復(fù)她吧。
跟晏生安碰面后,舒雨先讓他去換衣服化妝,然后就去跟攝影師交流拍攝問題了。
一會功夫,晏生安就過來了。
舒雨原本還在和攝影師說話,余光看到有人出來,一抬眼,看到晏生安禮貌的跟化妝師道謝,臉上并沒有涂很多粉底,反而看起來更健康自然。似笑非笑的眉眼,從遠處落在她身上,讓她不由愣了一下。
一身休閑西裝搭配皮鞋既有著成熟男人的教養(yǎng)與優(yōu)雅,又不失灑脫和大方。唇邊那抹笑容帶似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雙手插袋透出幾分漫不經(jīng)心,他站在那里,就像是游歷周國后帶著故事回來的王子,深諳人間悲苦卻依然傲立于世。
我干,光是看著晏生安就能寫出一部三十萬字言情小說,舒雨緊緊的盯著晏生安。
“你在看什么?”晏生安走到舒雨面前,笑了起來。
舒雨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嘴硬道:“我能看什么,我看你站在那里那么久還不過來拍攝,很,很奇,奇怪好不好?!?p> 舒雨一下子語無倫次起來,抬起眼偷偷看他,只見他一臉的莫名其妙,便趕緊推他叫他趕緊去拍攝。
看著他在鏡頭面前熟練的轉(zhuǎn)換著眼神和動作,舒雨不由在內(nèi)心感嘆,這小子是明星嗎,怎么這么會拍照。舒雨就這樣愣愣的看了一會后,猛然清醒過來,我怎么開始犯花癡了?我這個八年的務(wù)實派竟然被晏生安這小子幾分鐘的功夫就給迷惑了?
舒雨惡狠狠的瞪了正在拍攝的晏生安一眼,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為了不看他,舒雨開始四處游轉(zhuǎn),因為沒見過幾次拍攝,一切對我來說還是很新奇的。
走到旁邊的時候有個小妹妹看她一副悠閑的樣子,跑過來問:“不好意思能麻煩你一下嗎?”
“嗯?怎么啦?”舒雨看她匆匆忙忙,像是想要去哪。
“我突然有點肚子痛,你能去幫我跟那個同事扯一下那個道具嗎,很簡單你去跟他站在兩邊扯著就行?!彼噶酥笀龅氐厣系募喓?,做了一個拜托的手勢后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舒雨趕緊答應(yīng)下來示意讓她放心,然后就走向晏生安拍攝的地方。
晏生安正在專心拍攝,舒雨則在后面將紗簾努力扯起來,但是因為身高有點不太夠,工作人員又給她拿來一個小椅子,舒雨就站在上面乖乖的將紗簾擺好。
為了不去看晏生安,舒雨只好將目光到處游蕩,一會看看攝影師,一會看看道具,一會又研究起補光燈。
這時有個人將補光燈挪了一個位置之后準備離開,腳下卻絆住了燈的線。
等等,他絆到這個線的話順勢補光燈就會倒,而燈倒的方向和位置…..不正是晏生安的臉!
舒雨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反應(yīng)能力,說時遲那時快她腦子里還沒來及反應(yīng)身體就已經(jīng)撲上去了,大喊一聲小心后,便摔在了地上。
晏生安被身后一聲大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跳到了一邊。
等到他再一回頭,面對的就是跌坐在地上的舒雨,以及那個倒在她身上的補光燈了。
晏生安看到是舒雨后立刻沖過來扶起她身上的燈,工作人員也圍了上來,詢問舒雨的情況。
舒雨看了一眼剛剛身手敏捷的晏生安現(xiàn)在滿眼都寫著擔憂,想說自己沒事,便用手撐地準備站起來,結(jié)果一陣劇痛從手腕處傳來,一下呲牙咧嘴起來,估計是剛剛從高處摔下來手給扭到了。
晏生安見狀,立刻小心翼翼將舒雨扶起,轉(zhuǎn)身對攝影師說:“這個應(yīng)該是最后一組了,剛剛也拍了不少,從里面挑應(yīng)該就好了。我現(xiàn)在帶她去醫(yī)院?!?p> “沒事的,我還好,可能就是扭到了。”舒雨見晏生安如此大驚小怪趕緊想表示自己真的沒事,結(jié)果剛一抬手就被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好,今天就到這,大家都先收工吧。辛苦了?!标躺脖砬楝F(xiàn)在看起來極其的冷靜平和,但是聲音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
舒雨又想開口逞強,結(jié)果對上晏生安冷的像冰窖的眼神后果斷閉嘴。
最后到了醫(yī)院拍了拍片子后得知是脫臼了,舒雨乖乖的不再吭聲,由醫(yī)生給她包扎好后坐在椅子上,在醫(yī)生被叫出去等待的間隙,晏生安終于跟她說話了。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很蠢,那個東西砸下來我不會躲的嗎還要你來擋?”
舒雨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她本意是為了救他,結(jié)果他現(xiàn)在反而要怪她?正準備反駁時,晏生安又繼續(xù)說:“就算那個東西倒下來砸到了它那么輕,能有多嚴重,你倒好,從椅子上往下跳你是覺得自己命太大了是嗎?”
得,看來我就是太善良了,早知道讓那個燈狠狠的砸你!舒雨在心里暗想。
雖然心里犯狠,但是一開口還是慫了:“人,人家哪知道啊,就下意識想要去擋一下嘛……”
正橫下心準備迎接更猛的教訓(xùn)的時候,晏生安突然沒有了聲音。
舒雨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他,沒想到他表情十分怪異,好像耳朵有點紅,眼神也躲躲閃閃。
舒雨當時害怕極了,這廝有這么生氣嗎?
見他這個樣子舒雨緊緊的閉上嘴巴,生怕哪句再激怒他。
沒過多久醫(yī)生回來了,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后,便說可以回去了,只是近些時間最好不要經(jīng)常用那只手活動了。
舒雨聽完啊了一聲,這可是她的右手,要用來吃飯的家伙。
“啊什么,沒聽見醫(yī)生的話嗎?”晏生安的聲音在舒雨耳邊幽幽響起,嚇得她立刻噤聲。
出了醫(yī)院后舒雨越想越覺得不對,怎么是她做好人好事,不被感謝也就算了反而還要被這個晏生安罵???
突然反應(yīng)過來的舒雨立刻就昂首挺胸,正準備說點什么,手機響了??墒菬o奈右手被包扎無法動彈,左手反去掏右邊的口袋有些困難。
晏生安見狀便默默過來幫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機,直接按下接通鍵就放在舒雨的耳邊。
舒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行云流水的動作,她還沒來的看是誰打來的。
“舒雨!”一聲熟悉的怒吼從電話里沖出直擊她的耳朵。
嗯,現(xiàn)在知道是誰了。
“媽~怎么啦~”晏生安看舒雨一副諂媚的模樣,輕笑一聲,結(jié)果被她一個白眼過去便止住了笑容。
“你說怎么了,我今天給你發(fā)消息你為什么不回?你現(xiàn)在在哪?”
舒雨趕忙簡單解釋起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醫(yī)院?哦…醫(yī)院,你怎么不說你在打仗呢?怎么,工作的借口怕我不聽,開始給我裝可憐了是吧?”
“不是媽,不是我真的在醫(yī)院,我手腕脫臼了,剛剛?cè)酸t(yī)生才給我弄好。”
舒雨滿頭的黑線的努力解釋,但是崔女士好像被她這段時間的態(tài)度氣急了,一句也聽不進去。
“你給我二十分鐘內(nèi)到家,中午我不信你們公司還不給吃飯的時間了,二十分鐘內(nèi)你出現(xiàn)不到家門口你以后永遠也別想再進來了。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