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正在猛漲,距離湖心別墅的墻角,還需要一段時間。
顧青泠拉著陸軒,兩人不停向上游著,快到湖面時,暴雨迎面而來。
兩人拖著沉重的軀體,淋著大雨從湖水中爬起。
累,顧青泠從沒覺得這么累過。
“陸軒,快。別一直站在雨里?!鳖櫱嚆龅碾p眼被雨水打的快要睜不開,手里卻不忘拉著陸軒,快速往別墅內走去。
剛到別墅,玉鐲上又傳來了消息。
系統(tǒng):恭喜完成第一關任務,第二關即將開始。
什么意思?剛從死門關里出來,一點休息時間也不給?顧青泠的身體還沒緩過來,就算她練過,也經不住這樣折磨。
系統(tǒng):第二關,找到月心島下的密道,解開現(xiàn)有機關。提示:會動的密道。
正在選擇被懲罰人物,請稍后……
本關在規(guī)定時間內,若沒有成功解開機關,則被懲罰者淘汰。
倒計時,開始……
會動的密道?什么意思?
朱網:密道只有一條,會動的密道?難道這島上還有其他密道?
毛竹:從島的建設來看,不可能。再怎么建,也不能改變其原有結構。
寧姣:也許是對于密道的解釋,寧家的鞭子能夠變換成各種形態(tài)這是眾所周知的。小時候我聽聞有東西能夠控制一種移動的房間,但也只是聽說而已。
范柚:如果這個東西是寧家的,那寧家應該有記錄才對。
寧姣:每個人制造的武器不同,如我是教鞭,可以變?yōu)榧?。想要制造大型工具的,必須以自己的血肉鑄就。
毛竹:曾有聽聞,所以這種武器,會帶有個人情感,并保留其創(chuàng)作者的思想。
范柚:這種東西為什么能為島主服務?寧家不是多數(shù)人都參加比賽的嗎?
寧姣:是,除非,除非他們把個人權利賣給島主了。
范柚:世界可是禁止這種行為的!難道寧家不知道嗎?
寧姣:所以,在寧家的數(shù)據(jù)庫里,根本不會有他們的資料了。更何況,誰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和島主進行交易。聽人說,都是因為年少無知被騙過去的。
毛竹:你們的談話可是被記錄的,請謹慎。
這話并不是空穴來風,游戲里每一個動態(tài)都是被記錄著的,下一個游戲的島主會借此來研究參賽者可能的行為,并制定規(guī)則設計關卡。
朱網:命都快沒了,誰還管這些。溫嵐什么想法,來之前家族不都告知了?,F(xiàn)在也沒有講什么其他的東西,這可都是為了解開關卡,過游戲。
范柚:毛叔,對于湖底的尸體分析的怎么樣了?
毛竹:四人身份皆難以確認,數(shù)據(jù)庫,無此類消息。
寧姣:看來,湖底的尸體,是個大謎題。
朱網:一點線索都沒有,時間也緊,小羊羔能完成第二關嗎?
溫嵐最厲害之處,便在這里,四人就算有再強的本領,再強的技能。面對這種情況下,也都是無用。
唯一的希望,仍在小羊羔身上。
只有顧青泠,才能讓整個游戲繼續(xù)下去。
目前的懲罰機制,四人還不清楚。沒有線索,限定的時間,對于沒有技能的小羊羔而言,難度實在過大。
女學生躺在別墅大廳的地板上,累的不行,只能瞇了會兒眼睛。
陸軒則被孟管家接回房間,為其洗漱換衣,一個孩童,怎能受得了如此疲累。
一旁的溫嵐,看著也只能默默流淚,為了兒子,也只能這么做了。
“主人,這樣對少爺實在是太苛刻了?!泵瞎芗颐戃幇l(fā)燙的額頭,以及他身上被水泡的發(fā)皺的皮膚?!吧贍?shù)纳眢w,實在是禁不起折騰了。”
一個男子,看著孩童如此,都于心不忍。
身為母親的溫嵐,是痛在心里。
這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啊,怎能不痛!她怎能不知陸軒所受的痛楚。
若是不走這步險棋,陸軒可能,就沒有以后了。比起現(xiàn)在的痛,作為母親,她必須忍耐,等到真正成功才行。
女學生趴在地上,這種被折磨的時刻,實在是離她太遠了。
月心島,游戲世界,實在是太小瞧她顧青泠了。
移動密道是么?
月心島的密道不是已經研究過了,讓她再去找消息。溫嵐的腦子真的是存在的嗎?
游戲游戲,聽這個游戲已經是夠久的了。
責任也已經擔了,溫嵐做的如此不仁不義,顧青泠為什么還要繼續(xù)遵守規(guī)則?
毛竹:小羊羔情緒又開始不穩(wěn)定了,不制止會出大事。
范柚:又是什么惹火她了?
寧姣:現(xiàn)在正在下如此大的暴雨,她剛從湖底出來,想來體力也被耗盡不少。只怕是這第二關,她有心想過關,行動卻來不及了。
三人的對話還是避開了小羊羔。
范柚直接隔空連接,利用技能通過玉鐲介質,讓顧青泠平復心境,再安慰其去尋找第二關的線索?!皼]時間了,直接去密道那看看。不要忘記你和我說過的話?!?p> 女人的呼喚在女學生耳邊一直響起,小羊羔不得不拖著沉重的身體站起。
目前想要加快速度,必須先更換衣物。后廚有很多工作人員,問其中一個借工作服穿應該可以。
女學會艱難地走向后廚,水印就跟了顧青泠一路。
會動的密道。
密道在酒窖里,從后廚直接進酒窖就好了。
目前也只有這一個線索。
范柚:毛叔,嘗試連接世界,轉告其丑陋的游戲規(guī)則。
朱網:就是,做一個游戲完全限制了我們使用技能,那我們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溫嵐似乎很瞧不起我們的技能。沒有一個關卡是能用到我們技能的吧。
寧姣: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我們的命都在那個小羊羔身上了。
范柚:別忘了家族派我們來的理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空話。
酒窖內,早有那次導致小芹身亡的人在門口守著,小文也死了,大家就等著今天來收拾收拾這個新來的不懂事的小羊羔。
“終于來了?!?p> 這三個人,似乎正在等待這一刻,小文死了,現(xiàn)在他們必須爭奪成為參賽者的唯一權利,而犧牲的代價就是女學生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