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在哪?”顧青泠問道。
毛竹看著顧青泠的樣子,也被嚇到了。“月心島……豫園……啊?!?p> 她不是重生了嗎?怎么小男孩還在說著晚宴的事?
按照正常來說,應(yīng)該是回到一開始的時間才對。
艷陽高照,樹影搖曳,就和顧青泠跳樓前的景況一模一樣。
“你為什么要記這些?”顧青泠翻著毛竹的筆記本,上面記錄著范柚,她,毛竹等人的信息。
上面還有照片,他叫毛竹?年齡28歲?二十八?
“那是我的職責(zé)?!泵癖е鴺涓稍趺匆膊凰墒郑▲B們飛在他肩頭,和他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
“你還真二十八歲???這都是你亂寫的吧?”顧青泠看著上面的資料,再看了看樹干那的小男孩,聲音還奶聲奶氣的樣子。二十八,實在是沒可能啊。
小男孩瞬間變了樣子,直直的殺了下來。
一個有著銀色短發(fā),金色瞳孔。五官分明,俊朗臉龐,穿著白色襯衫和黑長褲,身型修長的男子,伸手將筆記本搶了回去。
“警告你,我寫的東西,沒有一句話是造假的!”男子半垂的眼看著顧青泠,用力按著她的嘴巴?!皠e侮辱我的技能?!?p> 很快,又變回小男孩的樣子,昏倒在地上。
他還真二十八……
“喂喂!你醒醒啊?!鳖櫱嚆霰е瓜碌拿?,不停地呼喚著,不會是被她氣成這樣的吧?
一只小鳥飛到顧青泠肩頭。“快帶他去范柚那里?!?p> 這只鳥……會說話?顧青泠不由得后背發(fā)涼,可一想到這里是游戲世界,便也不再覺得稀奇。
看著暈倒的毛竹,顧青泠什么也沒想就抱起他去了范柚的房間。
原本坐在沙發(fā)上小憩的范柚,看著顧青泠抱著個孩子回來,滿是疑惑。
她怎么遇上這人了?
“范柚,救救他。”顧青泠也不管之前范柚是怎么給自己下套的了,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救人就是最要緊的。
顧青泠將毛竹輕放在沙發(fā)上,很是著急。
范柚抬眼了看了看躺在那兒的小人,深深地嘆了口氣。“你來晚了?!?p> 什么叫做來晚了,她什么也沒做,這小男孩自己突然變成一個大男人,又突然變成小男孩倒下。
范柚一副十分可惜的樣子,“你對他做了什么,可憐的小家伙。”手還不忘伸過去摸了摸小男孩那稚嫩的臉。
她真的什么都沒做?。??
顧青泠看著范柚的表情,又看了看毛竹的樣子,更是緊張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行了,醒了就給我乖乖坐起來,要說正事了。”范柚拿著一把扇子扇著,也不知是在和誰對話。
顧青泠愣在一旁,也不知道范柚和誰說著話。面對這樣的情況,她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動也不敢動。
沙發(fā)上的小人兒,小手輕微微動著,眼睛時不時的睜開看看顧青泠的動作,其實早就醒了。
“沒聽明白我剛說的話嗎?別裝了!”范柚的語氣逐漸嚴(yán)厲起來,帶著幾絲嘶吼。
原本躺在沙發(fā)上的毛竹立馬坐了起來,乖乖的坐在那里,像個機器人小孩,連小孩的調(diào)皮都沒有。
顧青泠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孩詐她!她靠近著毛竹,想要對他剛剛的所作所為進(jìn)行報復(fù)。
這一次,范柚沒有再縱容她,而是同等嚴(yán)厲的呵斥著她。
“你也坐下!”
顧青泠看著范柚的樣子,與昨晚相差甚多,看上去很是不好惹,也只能乖乖的照做。
“另外兩名參賽者,通知到了嗎?”范柚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輕輕搖著一把圓形繡花扇,很是風(fēng)趣。
毛竹坐在那,打開掛在脖子處的圓形工具,“正在查閱,稍等片刻?!毕駛€機器人一樣匯報著信息。
“已派出副機傳遞消息,人員很快到位?!狈喠撕靡魂嚕癫磐O聛?,他的眼里沒有絲毫感情。
顧青泠回想起剛剛那個氣憤的男子,與現(xiàn)在的毛竹做個對比。果然人還是有感情的時候更像人一些。
“竹哥,你去樓頂偵查消息,等隊友到了立刻開會?!狈惰謱⒁槐D踢f給毛竹,嘴里還不忘說著話。
顧青泠只怕沒聽茬了,范柚管毛竹叫哥?這關(guān)系也太亂了,范伊是她妹妹,毛竹是她哥。合著范柚在游戲里就是個關(guān)系戶……
毛竹端著牛奶就往窗戶跳下去,幸而顧青泠跳過了,知道這能夠重生。不然換做旁人看著這畫面定是驚恐萬分。
“你對他做了什么?”范柚如同問犯人一般問顧青泠。
顧青泠更覺得奇怪了,范柚為什么要用這樣的語氣看著她?
“什么也沒做?!彼_實沒做什么。
“你說他記錄的東西是假的?”范柚停下手里的動作,直直盯著顧青泠。
顧青泠被嚇得一哆嗦,動也不敢動。這個女人的氣場,好強……她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到害怕,這種對她的未知恐懼充斥著顧青泠的心里。
那上面對于她的描寫確實不太準(zhǔn)確。“是?!?p> 范柚將扇子啪的一聲放在桌上,扇子沒有事,桌子卻斷了。“你太不像話!”
今天的范柚和昨天的范柚,相差太大,顧青泠的瞳孔里多了些留白,震驚在原地。
“這里是游戲世界!不要把以前你的生活帶到這里。”
范柚才說了兩句話,就把顧青泠嚇得不敢出聲。這種感覺就像她犯了錯,回家被父親罰。
其實范柚是能理解顧青泠的,畢竟無論誰看到毛竹的樣子,都認(rèn)為他只是個孩子??伤€是要教育她,對毛竹說的話確實太過分了。
“他為了做好一個記錄者,用自己的二十年壽命換來那四只鳥?!狈惰值难凵褡兊脺厝崞饋?,回憶著過往種種?!澳阕鳛槊刃?,應(yīng)該尊重它才對。”
二十年換四只鳥?顧青泠理解不來,真的。她實在是對這個游戲世界不清楚。作為游戲者,范柚說的是對的。
可作為顧青泠,她完全沒有必要理會這些事情。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自己參加游戲是為了什么?被人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