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晚自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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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十一”國慶節(jié)有七天的假期，可是作業(yè)多的像是我們不回去了一樣。還沒分文理科，所以文理作業(yè)都要寫。可憐我七天的假期全用在了寫作業(yè)上，幻想中的火鍋烤肉全都沒實現(xiàn)，出去跟思悅吃了頓肯德基已經(jīng)算是最大的娛樂活動了，還是在第七天下午回學(xué)校晚自習(xí)之前。

　　“明天就要第一次月考了，怎么樣有信心么？”

　　思悅一邊用勺子刮著杯子里的冰激凌一邊問我。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早死晚死都得死?！?p>　　我抽出一根薯條沾了點番茄醬塞到了嘴里。

　　“所以你今天叫我出來是一起吃斷頭飯的？你這斷頭飯草率了點吧?！?p>　　“你以為我想？要不是家里沒人，我哪至于自己在外頭流浪?！?p>　　思悅把空杯子放到了一邊，拆開了一個漢堡抓在手里。

　　“還流浪，流浪人士能吃肯德基？這一頓飯就花了好幾十，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p>　　“對了，崔姐那天不是說如果這次物理不及格就要咱倆好看么，你……復(fù)習(xí)的怎么樣？”

　　思悅停止了咀嚼，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后用嘴抽出了漢堡里的生菜：

　　“你確定咱們兩個是復(fù)習(xí)不是預(yù)習(xí)？說真的，林燦復(fù)習(xí)物理那叫查漏補缺，咱們復(fù)習(xí)物理，那叫從頭學(xué)習(xí)?！?p>　　我撇了撇嘴，繼續(xù)吃我的薯條：

　　“錯，你是從頭學(xué)習(xí)，我這叫女媧補天?！?p>　　“說實話，我覺得我這次物理應(yīng)該是涼了，但是生物應(yīng)該沒問題?！?p>　　我翻了個白眼：

　　“可不是沒問題，一到下課就往生物組跑，恨不得住在那?！?p>　　“哎呀，我這不是好學(xué)嘛。我跟你說啊，越深入思考越覺得問題多?！?p>　　“嘖嘖，也不知道是生物問題多還是你的問題多?！?p>　　我拍掉了手上的薯條渣，站了起來。

　　“你先吃，我去給龍哥打包一份薯條?！?p>　　慶外的上課時間是周一到周五上午五節(jié)課，下午四節(jié)課，晚上三節(jié)晚自習(xí)。周六周日雙休，但是周日的晚上要回去上晚自習(xí)。晚自習(xí)從六點開始，不過我習(xí)慣早去一個小時，去學(xué)校對面的超市買點飲料零食之類的。雖然晚自習(xí)不能吃，但是……這不是還有課間嘛。

　　我和思悅走進(jìn)超市，不知道是書包太大還是貨架間距太窄，我們兩個站在里面顯得屋子有些狹小。

　　“這么大一瓶可樂才十塊錢，剛才那一杯就八塊五，還是個中杯?！?p>　　思悅看著2升可樂下的價簽吐槽道。

　　“可以啦，那可是肯德基啊。兩塊錢買可樂，六塊五買商標(biāo)?！?p>　　“真是暴利，以后我也去開家飯店好了?！?p>　　“行啊，你開飯店，我們?nèi)コ裕憧隙ú缓靡馑际斟X吧。”

　　思悅呸了我一下：

　　“他們來，半價。你來，雙倍?！?p>　　“不打折么？”

　　“打折，打骨折?！?p>　　“我去你的。”

　　我們嘻嘻哈哈的挑完了東西，出了超市準(zhǔn)備往教室走的時候，在校園里偶遇了龍哥。

　　還有馬玟岐。

　　之前不打擾他們，是因為這姐們有可能成為我龍嫂所以不想做電燈泡。但是自從知道了他們沒可能之后，我們也放的開了。十一的時候龍哥帶著我和馬玟岐打英雄聯(lián)盟，不得不說馬玟岐的技術(shù)還是不錯的，我們居然被她的輔助帶飛了。

　　“嗨龍哥，我們剛從肯德基出來還給你打包了一份薯條，就放在包里?！?p>　　我和思悅走上前跟他們打招呼。

　　“我呢？沒有我的么？”

　　馬玟岐問我。其實她也是大大咧咧的類型，一局游戲下來就混了個熟識。

　　“大姐，我哪知道你也在啊，要不把龍哥這份給你？”

　　我從包里拿出了那包薯條遞給她。

　　玟岐看了一眼龍哥：

　　“算了，我減肥不吃了。對了歷鯤，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前幾天你盲僧玩的太坑了吧，比龍哥的女警還坑?！?p>　　“好好說話，我女警再坑也沒打出歷鯤的零杠五吧?！?p>　　“你們在說啥，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

　　在一邊的思悅突然發(fā)話。我想起來他不玩聯(lián)盟甚至不會用電腦，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中學(xué)生。

　　“這位是……艾思悅吧，經(jīng)常聽龍哥說起你和歷鯤，他還說你倆是真愛他就是個電燈泡。你好，我叫馬玟岐，是龍哥的……”

　　馬玟岐和龍哥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說：

　　“閨女”“爸爸”

　　馬玟岐狠狠地錘了一下龍哥。這場景……我本來以為只有在我和洛嬸身上才能看到。

　　“啊對，我是艾思悅，初次見面?！?p>　　“不用那么見外嘛，走啊一起進(jìn)去吧。”

　　我們四個人一起往樓上走去，思悅邊走邊問：

　　“剛才你說我倆才是一對，是……什么意思??？”

　　“啊，龍哥說的，說你們倆才是真愛，每次你們?nèi)齻€人在一起他都覺得被喂了狗糧………你捂我嘴干嘛？”

　　龍哥試圖捂住玟岐的嘴，結(jié)果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龍哥……咱們回去好好聊聊……”

　　我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那啥，你別聽這老娘們瞎說，她……把洗衣粉當(dāng)奶粉喝了?！?p>　　“呸，叫誰老娘們呢。”

　　說著，玟岐就要沖上去打龍哥。龍哥撒腿就跑，在樓梯上活像只兔子。

　　追逐的兩個人，我咂了咂嘴巴：

　　“打情罵俏……”

　　我和思悅到四樓的時候，龍哥正用手抵著于靦的頭。龍哥因為打籃球所以胳膊非常長，玟岐用力向前沖，可惜就是打不到他。

　　“好了好了，你倆別在走廊鬧了。萬一等會主任來了，你倆都逃不了?！?p>　　我趕緊走過去打了個圓場。

　　“哼，姐姐我不跟你計較了。”

　　玟岐理了理頭發(fā)，剛才被龍哥一抓，現(xiàn)在亂的像一個雞窩。

　　“我在十班，有空來找我玩啊?！?p>　　“十班？那你認(rèn)識申塵咯？”

　　我問她。

　　“當(dāng)然咯，他是我們班電教員。”

　　“有空給我講講他的黑料?！?p>　　玟岐立馬會心一笑，給我比了個手勢：

　　“ok”

　　 2

　　“歷鯤，你作業(yè)寫完了么？”

　　龍哥一邊吃著我?guī)退麕У氖項l一邊問我。

　　“當(dāng)然寫完了，雖然作業(yè)留的像咱們再也不回來了一樣?！?p>　　龍哥立馬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come on，come on”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一到放假從來不寫作業(yè)。哪科？一科十塊兩科十五?！?p>　　我掏出了一疊卷子攤在桌上，按照思悅的話講，我現(xiàn)在一定像在小巷子里賣碟的猥瑣大叔。

　　“咱倆什么關(guān)系，父子親情能用錢來衡量嘛，都給我就對了。”

　　“去你的父子親情，自己寫去吧不借了?！?p>　　“別別別寶貝，你忍心看你最愛的龍哥因為沒完成作業(yè)被罰么，不忍心吧。趕緊拿來么么噠。”

　　思悅在一邊看《故事會》，聽到龍哥的話打了個冷顫，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倆：

　　“之前張松婷還吐槽咱們倆是一對，我看你倆才是天造地設(shè)吧，我就是個電燈泡?！?p>　　“咦，趕緊拿走，別惡心我?！?p>　　我把桌子上的卷子攏成一沓一起給了龍哥。龍哥趕緊接過來，還在上面親了一口。

　　“謝了寶貝，我一定會像對待我的卷子一樣對待他們的?！?p>　　“去你的吧，你對待你的卷子跟對待用過的衛(wèi)生紙沒什么兩樣。先寫英語，等會龍叔晚自習(xí)他可能會檢查的?！?p>　　“好嘞，謝了。慢著，我卷子呢？”

　　龍哥把手放在桌肚里摸了一把，笑容突然在臉上僵住了。隨后猛的低下身，恨不得把腦袋伸進(jìn)桌子里。

　　“壞了，那一沓卷子被我?guī)Щ丶伊?。?p>　　“你……服了，趕緊去外頭復(fù)印一份吧，趁著龍叔還沒來?！?p>　　“奧對對對，復(fù)印個英語卷子應(yīng)該就夠了?？炜炜欤栉尹c錢，我沒帶錢?！?p>　　我真的很想抽他一巴掌，我怎么會認(rèn)識這種智商的人。我從褲兜里掏出錢包，從里面翻出一張二十元錢。

　　“土豪啊，復(fù)印個卷子哪里需要這么大票?！?p>　　“沒有零錢了，零錢剛才都在超市用了。剩的錢就幫我?guī)靠蓸钒??！?p>　　“妥了，小生無以為報，唯有………”

　　“閉嘴，敢說以身相許打死你?！?p>　　“no，我是想說，小生無以為報，唯有恩將仇報?！?p>　　“滾！??！”

　　“嘖嘖嘖，因愛生恨，多么可怕。”

　　思悅在一邊默默地吐槽到。

　　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閑來無聊跑到二班找洛嬸玩。

　　“嗨少爺！”

　　一到五樓就碰到了榮少爺，他正倚在中廳護(hù)欄上聽音樂。

　　“呦？歷老板，稀客啊，怎么有時間來我們五樓玩?！?p>　　少爺摘下了耳機(jī)打趣道。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不是……想你了嘛?！?p>　　“你想我就想我，不要用這種逛青樓的表情好么？”

　　說著，拍掉了我搭在他肩上的手：

　　“小生只賣藝，不賣身。”

　　“咳咳，你倆這是……在忙？”

　　身后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驚得我倆猛的一轉(zhuǎn)頭，看到了洛嬸和史老師一起剛從電梯上走下來。

　　“語文組本來就女多男少，你倆再內(nèi)部消化了，不合適吧?！?p>　　洛嬸一臉姨母笑的看著我倆。

　　“我倆是清白的?！?p>　　我趕緊說到?？陕鍕鹦Φ母鼱N爛了，我知道，在洛嬸這個腐女眼里，我算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放心，我就是找勞韜也不會跟歷鯤的?！?p>　　“勞韜可是有家室的人，小心璨璨把你砍成薯片啊?！?p>　　“你給我說清楚，我哪點比不上勞韜？”

　　史老師在一邊笑瞇瞇的看著我們，整個學(xué)校里，我就敢在她面前毫不避諱的聊這種事了。

　　“你……沒他黑?！?p>　　“噗……心服口服?！?p>　　“嗯，歷鯤真是比勞韜白，但是勞韜好像比歷鯤高點?！?p>　　史老師背著手打量著我。

　　“沒，他們倆差不多高，可能因為歷鯤比勞韜胖點?！?p>　　洛嬸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我用手背拍了她一下：

　　“你這么說對得起我這身肉么？那叫胖一點么？我比他胖了整整30斤?！?p>　　“你有210斤？？？”

　　洛嬸，史老師，少爺異口同聲，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對啊，210斤正正好好，我可驕傲了?！?p>　　“那你這孩子……身體挺好啊?！?p>　　史老師愣了半天，好不容易從嘴里擠出來一句話。能讓語文老師詞窮，我真優(yōu)秀。

　　“行了，你們聊吧，我回辦公室了。你們班張老師今天有點事請假了，讓我來幫忙帶一天晚自習(xí)?！?p>　　“好嘞，您老人家回去歇著吧，待會見?！?p>　　少爺朝史老師擺擺手。

　　“你上來干嘛？”

　　洛嬸懟了懟我腰上的肉。

　　“閑的沒事上來找你嘮會嗑，結(jié)果一上來就看到少爺自己獨倚欄桿這個幽怨。哎對了，你怎么不進(jìn)去？”

　　少爺抬起了頭，一臉惆悵的看著天花板：

　　“屋里空氣不好，我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p>　　“啥意思？勞韜又在屋里吃辣條了？那趕緊開窗戶通通風(fēng)啊，不然趙凱來了又該罵人了。”

　　“不是，是……哎呀你們過來自己看。”

　　少爺示意我們趴到教室側(cè)面的窗戶上。我和少爺不用踮起腳就能透過窗戶看到里面，可是苦了洛嬸，窗戶高一米七，洛嬸高一米五四。

　　洛嬸嘗試著踮起腳跳了兩下，發(fā)現(xiàn)不太現(xiàn)實只好作罷。

　　“喂，你們倆，看到什么了？”

　　洛嬸氣鼓鼓的踢了我一腳。

　　教室里，洛璨璨和勞韜坐在一起，勞韜拿起一片薯片喂給璨璨，璨璨的臉微紅。那畫面，像極了幾千年前妲己喂紂王吃葡萄。

　　“你們班……是該開窗戶換換氣了?！?p>　　“一股清新淡雅的狗糧味?！?p>　　 3

　　在五樓跟洛嬸少爺浪到了離上課還有五分鐘才急匆匆的往回跑。如果不是看到了史老師，我想我大概會一直玩到上課吧。

　　“嘿兄弟們，我歷漢三又回來啦！”

　　上一次說出這句話，還是入學(xué)的時候在學(xué)校大門口，下一秒就被洛嬸掄了一書包。

　　這次不怕了，這次肯定沒！有！洛！嬸！哈哈哈！

　　“回來啦？回來了就回座位吧，馬上上課了?！?p>　　龍叔慈祥的聲音出現(xiàn)在我的耳邊，嚇得我像一只炸了毛的貓。

　　“抱歉抱歉，這就回去……”

　　我灰溜溜的回到座位。這句話絕對有毒，不能隨便亂說……

　　龍哥已經(jīng)回來了，經(jīng)過他的時候看到他正在快樂的抄我的練習(xí)冊。

　　“誰讓你翻我書包的，我的可樂呢？”

　　我從后面彈了他一下腦瓜崩。

　　“別鬧，沒抄完呢。可樂放在你柜子里了，自己拿去?！?p>　　我坐在最后一排，柜子恰好就在我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龍叔出去打電話了，我趁著這個時間打開了柜子準(zhǔn)備拿出可樂來享受一下?？墒钱?dāng)我打開柜子的時候，被震驚到了。因為我拿出來了一瓶整整兩升的可樂。

　　思悅甩甩手從門口進(jìn)來，他大概是去上廁所了?？吹轿冶е@么大一瓶可樂也驚呆了，回到座位上問我：

　　“大哥，你……真的打算等會晚自習(xí)喝這個？”

　　我手指懟了懟龍哥的后背，他一臉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來小聲的說：

　　“干嘛，忙著呢?！?p>　　“不是讓你給我?guī)靠蓸仿铮@怎么回事？”

　　“奧，你不是說剩的錢幫你買一瓶可樂嘛，正好剩了十塊錢，不客氣?！?p>　　我被他氣的有點頭暈：

　　“大哥，我是讓你幫我買一瓶五百毫升的然后剩的錢再給我拿回來??！這么大一瓶讓我等會上課怎么喝？？？”

　　“啊？奧，我理解錯了。哎呀你就慢慢喝嘛，別打擾我了，還差一點就寫完了?！?p>　　說著甩了甩肩膀，轉(zhuǎn)了回去。我狠狠地懟了他一下，泄憤。

　　正當(dāng)我想把這一大瓶可樂塞回柜子里的時候，龍叔進(jìn)來了。我只好把它放在我和思悅椅子中間的地上，掏出練習(xí)冊來裝出一副剛剛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模樣。

　　龍叔背著手下來巡視。這是他的習(xí)慣，下來溜達(dá)一圈看看有沒有手機(jī)和小說。當(dāng)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咱們同學(xué)們吶，平時喝點飲料可以，我也覺得那玩意挺好喝。但是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是不是，凡事得克制一點嘛?！?p>　　說完俯下身子小聲的對我說：

　　“碳酸飲料對身體不好，發(fā)胖，以后少喝點?！?p>　　“我……好的老師……”

　　我想說點什么反駁，但是話到嘴邊被我生生的憋回去了，思悅在一邊憋笑憋到臉漲得通紅。

　　“好了，把我十一之前留的英語卷子拿出來吧，我看看你們寫的怎么樣。林燦，等會下課來我辦公室取答案，下節(jié)課寫在黑板上給你們對一下?！?p>　　“劉亦龍你這個卷子……”

　　龍叔戴上了眼鏡，拿起龍哥的卷子仔細(xì)的看了起來。我和龍哥都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尤其是龍哥，他的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你這個卷子怎么是復(fù)印的？原來的卷子呢？”

　　“?。堪?，原來的卷子……丟了，這個是放假的時候問別人借來復(fù)印的。”

　　“印的空白卷子？”

　　“對，空白的?！?p>　　龍叔俯下身，他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行吧，不跟你計較了。后天考英語，低了九十分看我怎么收拾你?！?p>　　說完，放下了卷子，直起腰來對所有人說

　　“明天月考大家都知道了吧，高中第一回考試，大家一定要加油啊，看看你們有沒有適應(yīng)高中生活?！?p>　　頓了頓，又說：

　　“考試紀(jì)律我就不多說了，咱們丑話說在前頭，不許作弊。如果誰作弊被逮到了可是要被記入檔案的，到時候也別怪老師狠心啊?！?p>　　下課了，我抱起那瓶可樂擰開了蓋子。

　　“嚯大哥，你真的要直接喝？”

　　思悅一臉震驚的問我。

　　“這一瓶喝下去，你今天晚上還打算睡覺么？”

　　“去你的，我什么胃啊容得下兩升可樂？我是想倒進(jìn)我的瓶子里慢慢喝。來搭把手，把我瓶子拿出來，在我桌肚里?！?p>　　“嚇?biāo)牢伊?，你等會啊，我找找?！?p>　　思悅在我的桌子里好一通翻找。

　　“來了來了。你慢點啊，別倒灑了?！?p>　　“放心啦，我手很穩(wěn)的，別擔(dān)心?！?p>　　“誰擔(dān)心你了，我的書包還放在地上呢，別灑到我書包上?！?p>　　那一瓶可樂看著大，可是在給龍哥和思悅分了以后也就了大概一口那么多，我索性舉起瓶子一口氣喝了個干干凈凈。放下瓶子滿足的打了一個嗝，卻看到龍叔站在門口沖我嘿嘿一笑。

　　我知道，這次真的解釋不清了。

　　“歷鯤，復(fù)習(xí)的怎么樣了？”

　　林燦走了過來。說實話一周不見，還挺想他的。

　　“還行吧，語文還挺有把握的，剩下的……隨緣咯?！?p>　　“哎，第一次考試有點緊張。”

　　“別緊張嘛，反正又不是高考?！?p>　　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那你以后想學(xué)文還是學(xué)理？”

　　“我……”

　　林燦突然一問把我問的有點蒙，從前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在我的概念里，學(xué)文學(xué)理好像都有擅長，也都有不擅長。聽郭哥說，如果學(xué)了理，那么高二就有一個坎叫做電學(xué)。如果學(xué)了文，那么這個坎就是哲學(xué)。

　　“我沒想好呢，沒覺得我特別適合學(xué)什么。你呢，你怎么想？”

　　“我？其實我挺想學(xué)文的，但是學(xué)文要離開這個班，還挺舍不得的。所以……還是學(xué)理吧?！?p>　　我抓了抓頭發(fā)：

　　“羨慕你們這些有目標(biāo)的人。思悅想學(xué)醫(yī)，所以他肯定要學(xué)理。你想?yún)④?，也是一個不錯的目標(biāo)。但我……還沒有目標(biāo)呢?！?p>　　“沒事的，這是終身大事肯定要慎重?！?p>　　上課鈴響了，林燦準(zhǔn)備回到座位。走之前突然轉(zhuǎn)身對我說：

　　“不過不管如何選擇，都一定要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p>　　是啊，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墒俏业膬?nèi)心，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