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抬起頭,這才注意到開警車的是魏琴:“琴姐,是你??!”
“拉著行李箱干嘛去???”魏琴大聲問。
林川隨手一指:“我回老家?!?p> “回老家干嘛?”
“有個同學(xué)的老爸病了,我過去看看。”林川隨意編個理由。
“看個病號,還拉著行李箱???”
魏琴伸手示意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年輕同事坐后面,又沖著林川揮手,“快上來!”
“琴姐,你忙去吧!”林川不想讓魏琴看出什么。
“上來,先幫姐辦件事!”魏琴指了指副駕駛。
剛才下車的年輕干警沖林川笑了笑,“林川,把皮箱給我,你聽魏隊的,上車吧!”
林川沖年輕干警感激一笑,這才把皮箱遞給他,坐進副駕駛。擔(dān)心被魏琴看出左手的問題,他把左手放在右腋下。
魏琴看林川臉色不正常,觀察他幾眼,注意到他下巴上有吻痕,又聞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笑問:“是不是跟女友分手了?”
“沒有沒有,我就沒有女友。”林川搖搖頭。
“剛才找小姐了?”魏琴又問,
“哈哈哈哈……”坐在后座上的三個男同事都大笑起來。
林川頭大,“琴姐,我的品位你還不知道?”
“對啊,這才是爺們,要找就找女神!走吧,先幫我辦點事!”魏琴點點頭,開車便走。
上次林川幫助她破案,那是幫她立下大功,現(xiàn)在碰巧遇到林川,她想再讓他大展身手一次。
林川知道是幫助魏琴破案,也沒有問,就看向前面的路況。
“剛才我們接到報案,說一個剛下飛機的中年男子,坐出租車被人劫持,而后拉到一條小巷子里去了,受傷很嚴(yán)重!我們現(xiàn)在就是趕過去?!?p> 魏琴說,“你幫我分析一下,這會是一件什么樣的案件。是盜竊,是搶劫,是報復(fù)行兇,還是綁架?”
“是報復(fù)行兇?!绷执ú患偎妓鞯鼗卮?。
魏琴一愣,“你怎么知道?”
其他干警也都好奇地看向林川。這分析得也太快了吧?
林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識地就覺得這是一起蓄意的報復(fù)行兇,想了想,回答:“查一查這個人是誰,而后再查一查這個人的圈子,就能知道答案了?!?p> “是另外一個出租車司機報的警,根據(jù)他提供的情況,我們聯(lián)系了機場。現(xiàn)在知道他是一個中年男子,叫高政,在北美做投資生意,老家就是我們天海市,每年的夏季都會會來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一次回來攤上事了!”
“查一查高政的家人?!绷执ㄌ嵝训馈?p> “我們正在調(diào)查,這個需要一點時間,因為我們天海市有十二個叫高政的?!焙竺嬉粋€干警說,手上一直敲打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
這時候,一個干警接到電話,是當(dāng)?shù)孛窬蜻^來的,說他們就在高政身邊?,F(xiàn)在高政全身流血,已經(jīng)昏死過去!而救護車還沒有趕到!
魏琴不由得加快速度,開的一路呼嘯。
五分鐘后,后面的干警大聲喊起來:“這個高政是南城人,他的父親叫高翔,是一個收藏家和古玩大師!”
高翔!林川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頭皮發(fā)麻。
高翔是他的忘年交,他上午還提醒魏琴要保護好他的家人!
他看向魏琴,激動地問:“琴姐,我不是叫你派人保護高翔的家人嗎?”
“我派人保護了,他和他老伴兒,還有女兒和外孫,都在我們的保護范圍內(nèi),可是我們并不知道他兒子今天會坐飛機回來!”
魏琴不由得加快速度,眼神有些愧疚,“林川,不好意思,我做事還是有些不周到!我真是沒想到高老的兒子今天會回來!”
林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掏出手機給高翔打電話,“高老,你在家里嗎?”
“沒有,我兒子從國外回來了,剛才有朋友跟我說我兒子在路上出現(xiàn)一點問題,我現(xiàn)在趕過去。林川,有事嗎?”
“嗯,沒事,你路上注意安全,再見?!绷执⊕炝穗娫?,要魏琴加快速度,爭取趕到高翔前面。
雖然他沒有對高翔許諾過什么,但是他打心眼里敬佩這個人,想著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他。
現(xiàn)在高政嚴(yán)重受傷,再加上昏迷不醒,高翔看到之后一定會崩潰!所以他要趕在高翔前面,爭取先把高政的生命從鬼門關(guān)里拉回來!
此時,在南城機場東邊三里遠處,一條叫“西井胡同”的小巷子的拐彎處,有幾個民警正在搶救一個昏迷過去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被利器刺傷,兩條胳膊、兩條腿和肚子上都有傷口,都在流血。當(dāng)幾個民警趕到的時候,中年男子已經(jīng)成為血人。
因為這男子西裝革履、穿戴不凡,手上戴著翡翠鉆戒和百達翡麗手表,又拉著路易威登行李箱,民警們判斷到這個人身份不一般,立即通知上級警方,展開急救,并且呼叫救護車。
“救護車來沒有?”
“快打電話,抓緊時間!”
“失血過多,昏迷不醒!再晚一會兒就不行了!”
民警們都急得大喊起來。
這時,巷子里傳出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林川和魏琴他們趕到了。
在昏黃的路燈下,林川看到中年男子身下血流遍地,整個人更是歪著腦袋,昏死過去。
形勢十分危急!
“魏隊,你們來了,我們已經(jīng)給他止血,可是看樣子,他還是失血過多,現(xiàn)在心臟都感覺不到跳動了!”一個民警沖著魏琴焦急地大喊大叫起來。
另外一個民警也焦急地大喊:“救護車一直沒來到,路上堵車了!”
魏琴銀牙一咬,掏出手機撥打電話。救護車真來不到,那就呼叫急救直升機!
林川蹲到高政身邊觀察兩眼,摸向他的西裝口袋,從里面摸出一盒滿是英文的西藥來,“高政有心臟病,先服用這種藥丸!”
因為左手被綁帶纏著,一只右手無法打開藥瓶,他遞給旁邊的戴著近視鏡的民警,“快打開,塞到他嘴里兩片!”
“你是誰?”近視鏡民警根本不認(rèn)識林川,又看他很年輕,很是懷疑。
魏琴見狀,大喝起來:“他是刑偵專家,又是急救專家,聽他的!”
近視鏡民警這才接過藥瓶,擰開來,倒出兩片藥丸,掰開高政的嘴巴,塞進去兩片。
“專家,我們需不需要做心臟復(fù)蘇?”近視鏡民警看著林川,大聲問。
林川搖搖頭,看高政肚子上按著一張浸滿了鮮血的毛巾,直接拿開毛巾,把右手直接伸進傷口中。
像是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似的,動作干凈利落!
眾人大驚。
那個戴著近視鏡的民警快速伸出手,抓住林川的手腕,大喝:“你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