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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火影開始修道

第五十八章:忍殺,無所不用其極的殘酷戰(zhàn)爭

從火影開始修道 狂翻的咸魚2 6144 2020-05-19 17:59:15

  慶長十九年春,江戶幕府大御所德川家康的府邸,那城中之城,駿府之內。

  伴隨著高空中雄鷹的鳴唳,幕府將軍德川家康在第三代服部半藏、第三代柳生宗矩的陪同保護下,于駿府宮城之前,欣賞著伊賀流與甲賀流兩大忍宗帶來的忍法表演。

  德川家康坐于眾人中間,他的左手方是柳生宗矩,右手方是服部半藏,在兩人更下一級的位置,分別是伊賀鍔隱谷首領伊賀阿幻,甲賀卍字谷首領甲賀彈正。

  當然,這兩位首領都已經(jīng)垂垂老矣了,一位是一白發(fā)蒼蒼的老嫗,一位是一滿臉皺紋的老叟,現(xiàn)在正在進行忍法表演的,是新生代的兩大流派新銳忍者:

  甲賀風待將監(jiān)VS伊賀夜叉丸

  “切!”

  (殺掉你,只需要一瞬之間。)

  一身黑衣、形容俊俏而陰冷的忍者夜叉丸雙手舉起,下一刻,伴隨他嘴角處流露出的一抹冷笑,虛空之中,陡然傳來撕裂抽打之聲。

  夜叉丸對面的甲賀忍者風待將監(jiān)只見兩人之間地面陡然撕裂破碎,眼前,似是有什么模糊的東西閃過著。

  因為自幼修煉甲賀忍法而導致體形怪異,背部異常隆起駝背的風待將監(jiān)把握不明情況,因此第一時間選擇抽身而退,只是那虛空中的抽打波動聲追殺極快,當雙方距離拉到一定程度時,目力敏銳的風待將監(jiān)發(fā)現(xiàn)虛空追擊而來的亂舞之刃,竟然是一根根纖細若發(fā)的黑線。

  疾退當中,身后有大石阻礙,而由對面遠處夜叉丸所操控的刃線已經(jīng)殺至近前,風待將監(jiān)第一時間舉起腰間攜帶的短刀,基本上,每一名甲賀、伊賀的精英忍者,除他們各自擅長的忍法之外,都擁有著高明的武技與輕功。

  極高的素質疊加上各自近乎不可思議的忍法奧義,造就甲賀與伊賀精英忍者以一敵百的素質,并且,他們也可以達成許多即便是一支軍隊也難以完美完成的任務。

  (他的忍法,便是操控刃線嗎?的確是很強,但一旦有所了解也就不難應付了。)以手中連鞘短刀與身后大石撐架,對面夜叉丸的雙手揮舞,以一根又一根刃線將風待將監(jiān)捆鎖,雙方一時陷入到僵持。

  “喝??!”

  伴隨著夜叉丸的雙手發(fā)力,鋒利如刀的刃線甚至圈入風待將監(jiān)身后的大石,亦在風待將監(jiān)的前額割出血來。

  “不必擔心。”

  咔嚓、咔嚓,在緊繃的繩刃不斷作響之間,風待將監(jiān)身后的大石與他手中的短刀刀鞘也在不斷繃裂著。

  見此,氣質陰冷形容俊俏的黑衣忍者夜叉丸冷笑著道:“死亡的痛苦,就只有一瞬之間?!?p>  言罷,他驀然雙手收緊,只聽轟然作響間,有一大片煙塵擴散,斷裂的短刀刀刃與碎石甚至砸出來,那般堅硬之物居然被夜叉丸一擊間盡數(shù)毀盡了。

  “唔,伊賀阿幻,那線……那人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器?”柳生宗矩臉頰流過汗水,心中估算著這一擊能干掉自己麾下多少武士,驀然側頭問向自己身旁的伊賀眾頭領,幻婆。

  “那是。用死去女人頭發(fā)編織,再涂上秘傳的獸油,此乃伊賀夜叉丸的必殺之器,黑繩是也?!?p>  “話說回來,如果對手太弱的話,夜叉丸用那種殺器,就沒有意義了?!贝勾估弦樱炖镆呀?jīng)沒有幾顆牙的伊賀阿幻說著這番話時,她將目光移向一旁的彈正,意味挑釁。

  “呵呵,小心樂極生悲啊,幻婆?!奔踪R彈正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而將目光移向了那煙塵漸落之處。

  因此,其它人也將目光移過去,只見伴隨著煙塵漸落,身材畸形的風待將監(jiān)以四肢著地,猶如一只人形蜘蛛般緩緩爬行出來,他并沒有受傷,在剛剛夜叉丸收網(wǎng)進行全力一擊的那一剎那,短刃與大石為他爭取出一瞬間的空隙,風待將監(jiān)抓住這一瞬間的空隙,以類似瞬身之術的法門逃走了。

  火影世界的瞬身之術,說穿了就是查克拉瞬間爆發(fā),讓自己瞬間位移開某個點位,用好了,無論進攻退守都是極好的,但用不好,使用瞬身術的時候自身防御是極大削弱的,甚至剎那撞在陷阱上都不及反應,并且頻繁使用會給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與消耗。

  因此,即便是火影世界的上忍也不會在戰(zhàn)斗中輕易施展瞬身之術,因為用得好了很漂亮,用得不好可能就是自己作死。

  剛剛擺脫死劫的風待將監(jiān)以一種詭異的四足行走魔蛛之姿奔走出煙霧當中,他口中的舌頭異乎于常人的伸出、甩蕩。

  下一刻,在那舌頭一甩之間,一團異物被陡然間噴出,夜叉丸也沒能想到風待將監(jiān)在這個距離可以進行如此快狠的攻擊,只來得及雙手上揚格擋,在雙臂劇痛間向后倒跌。

  夜叉丸只覺得自己是被鐵球砸中了,若是如此還沒有什么,忍者自幼便經(jīng)受極為艱苦的訓練,這種程度的攻擊并不足以讓其喪失戰(zhàn)斗力,只是,夜叉丸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臂被一團膠般液體黏住了。

  “甲賀彈正,剛剛那又是什么?”這一次輪到甲賀忍者表現(xiàn)出超乎想象的忍法,柳生宗矩繼續(xù)這樣問道。

  “痰也!”

  “痰?痰嗎!”作為一向只倚仗刀劍的武士首領,柳生宗矩微微皺眉。

  “嘿嘿嘿嘿,竟用痰與夜叉丸的黑繩對敵,真是可笑?!?p>  “哼……阿幻,不要小看他,甲賀卍谷眾風待將監(jiān)修煉秘傳忍法‘魔昧蜘蛛’,雖然體形因此產(chǎn)生異化,但行動迅速而敏捷,并且能從口中噴吐炮彈狀的痰液,其密度猶如鐵球,粘度是普通痰液的數(shù)百倍?!比羰窃谄渌鼤r候,甲賀彈正自然不會將自家秘傳忍法詳細告知,此時此刻,他卻是將這番話說給幕府將軍德川家康聽的。

  這天下,雖然還有一位天皇在上,但其實已經(jīng)是德川將軍家的天下了。古代之東瀛,農夫平民極度困苦,終日勞作從布滿鹽堿的土地中種植糧食,一年到頭的辛苦卻連吃飽都難,終有一日會像狗一樣死去。

  想要擺脫像這樣的悲慘命運,只有成為武士階級,成為這個世界的統(tǒng)治階層。只是,想要成為武士階層是需要強權人物的認可的。

  忍者,一開始便是擁有一些特殊能力的農民,他們在亂世中有了自保的能力,并將自己的能力租賃給亂世中各位主君的存在。

  忍者相比武士雖然更加自由一些,但同樣不受信重,畢竟忍者相對獨立,不像武士將自己的生死都已交付主君。

  亂世之時,這種情況還好,因為戰(zhàn)爭,只要忍者的能力足夠強大,便不缺乏戰(zhàn)亂中主君的青睞,偶爾還能左右一方勢力興衰。

  然而,隨著德川幕府一統(tǒng)天下,各大忍村逐漸消亡,即便是作為忍法宗家的甲賀卍字谷與伊賀鍔隱谷,也必須盡快向德川幕府投誠效忠,否則的話,就不是重新成為農民,在布滿鹽堿的土地中刨食了,而是會不會被大軍剿滅掉的問題。

  忍者雖然可以以一敵百,但培養(yǎng)起來遠遠比培養(yǎng)武士困難,天賦、努力、運氣,缺一不可,甲賀卍字谷有資質成為忍者的族人,不過十人左右,伊賀鍔隱谷也差不多是這樣,這種程度的力量,只要德川家康派出一支軍隊就完全足以一并剿滅。

  當然,面對各具奇異忍法的忍眾,幕府將軍德川家康這邊,也會忌憚于對方的狗急跳墻。

  此時此刻,甲賀忍眾風待將監(jiān)與伊賀忍眾夜叉丸之間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越來越趨于白熱化了。

  這兩大忍族于亂世當中,本來就已經(jīng)積累了長達四百年的血腥積怨,只是之前受限于幕府忍眾領袖服部半藏的權威,被迫簽訂不戰(zhàn)之約,因此風待將監(jiān)與夜叉丸都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殺意。

  然而此時此刻,卻是越來越斗出真火,漸漸將德川家康、三代柳生宗矩、三代服部半藏這些大人物,拋于腦后了。

  以魔昧蜘蛛忍法制造的痰,封住了夜叉丸的雙手,風待將監(jiān)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卻沒想到夜叉丸以雙腿同樣可以駕馭那些繩刃,如刀一般的繩刃將手臂粘黏的痰斬碎,兩人再一次開始交手,并且由于已經(jīng)了解到了對方的忍法,雙方在進攻退守之間都變得更有章法,更難以應對。

  交戰(zhàn)的過程中,兩人搶奪地利高處,夜叉丸將黑繩投出,吊掛自己飛騰而上,風待將監(jiān)憑借“魔昧蜘蛛”忍法,整個人居然真的像一只大蜘蛛般,黏著墻壁飛速追上,速度絲毫不慢。

  白云飄蕩,疾風吹散。

  甲賀與伊賀兩大忍法高手,兩人各自站在府邸高處,各施手段,相對而沖,他們,已經(jīng)殺紅眼了!

  “夠了,讓他們停手?!蓖蝗?,一直坐在眾人之間,一直都沒有發(fā)聲的德川家康,這樣低語。

  伊賀阿幻與甲賀彈正聞言聳言而驚,立時厲喝言道:“至此為止!”

  ………

  轟隆!

  在一陣激烈得爆響間,催發(fā)全力的兩人控制不住身形,對撞到了一起,激起磚瓦破碎的煙塵升騰。

  當煙塵漸漸消散下去之后,眾人望向高處,只見風待將監(jiān)那猶如野獸般的大手已經(jīng)按在了夜叉丸的頭顱上,然而另一方面,夜叉丸右手執(zhí)刀,左手操控的黑繩已然將風待將監(jiān)的頭顱纏繞,這兩人,都有把握比對手更快一步殺掉對方。

  然而,這兩人卻在甲賀、伊賀兩方首領的喝止聲中硬生生的止住了,顯示出堪稱可怕的膽色與控制力。

  “甲賀與伊賀,想不到,居然有這樣的人藏身于柳生鄰國,實是我作為宗矩的失職。”

  “曾聽初代服部半藏提過,這些人的忍法,其威力遠遠超越一般武技?!?p>  在忍法表演結束了之后,甲賀忍眾首領甲賀彈正帶著風待將監(jiān),伊賀忍眾首領伊賀阿幻帶著夜叉丸,四人伏身拜倒在德川家康、三代柳生宗矩、三代服部半藏的面前。

  “嗯,今天真是大開眼界,甲賀彈正、伊賀阿幻,你們都辛苦了?!?p>  “嗨?!?p>  聞言,甲賀彈正與伊賀阿幻兩人緩緩拜首,兩人身后的風待將監(jiān)與夜叉丸兩人,也都拜服。

  這個時代的人,是沒有后世之獨立意識的,拜服上位者也不會覺得屈辱,受其贊譽會覺得無比榮耀。

  雖然日以繼夜的苦修,修成了各自厲害的忍法,但說到底還是鄉(xiāng)野之人,來到江戶后看到繁榮的城池,眾多的人口,披甲執(zhí)刃的士卒,早就已經(jīng)因為這些而對上位者德川家康,發(fā)自內心的臣服了。

  在他們心目中,自己是更高貴于農夫的甲賀伊賀忍眾,而大名主君,則是地位更高過于他們的,習得文武藝,貨賣帝王家,這是自然而然的事。

  “話說回來,甲賀彈正、伊賀阿幻,你們愿意帶著下屬的忍眾豁出性命來一場忍法之爭,為德川家決定下一任將軍嗎?”

  “你們相互爭斗,相互廝殺,最后誰能活著并持有此卷軸者被定為勝者。我承諾勝者一族千年之榮祿?!?p>  當那歷經(jīng)戰(zhàn)爭、結束亂世,深具威嚴的幕府將軍德川家康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時候,甲賀彈正與伊賀阿幻都下意識得抬起頭,而他們兩人身后的風待將監(jiān)與夜叉丸,也都忍不住得瞪大眼睛,自中流露出壓抑不住的亢奮與狂喜之意。

  自與初代服部半藏的不戰(zhàn)之約簽訂以來,兩大忍族被封印于黑暗之中,已經(jīng)太久太久了,現(xiàn)在,既可以報四百年來之血仇,又可以決定第三代將軍的人選,獲得千年榮祿,這樣的美好之事,僅僅只是想一想,就讓人體內血液奔涌,亢奮得渾身顫抖。

  下午,紅日西落。

  在駿府城的西方,安倍川。

  甲賀彈正與伊賀阿幻分別將寫著甲賀、伊賀十人眾的名帖,遞交給風待將監(jiān)與夜叉丸兩人。

  “帶回甲賀卍字谷?!?p>  “帶回伊賀鍔隱?!?p>  這兩張名帖,意味著束縛封印兩族不戰(zhàn)之約的徹底解除,而哪一方先一步收到消息,哪一方,就獲得了相對優(yōu)勢。

  因為沒收到消息的那一方,還以為和平仍舊持續(xù)著,而收到消息的那一方,卻已經(jīng)可以肆無忌憚的展開攻勢了。

  在伊賀忍眾夜叉丸奔行跑過的瞬間,甲賀彈正的身形與其交錯而過,來到了伊賀阿幻的面前。

  “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發(fā)展啊,阿幻?!庇行└锌眠@樣言道,恍惚間老者似乎在追憶著什么。

  “是啊,本想借著孫輩們的婚事,使兩族漸漸和睦相處,結果卻……”

  “現(xiàn)在他們,搞不好正在某處見面呢?!?p>  “可憐啊,兩人畢竟還是無緣啊?!?p>  “畢竟,無緣嗎?這……就是命吧?!?p>  “令人恐懼的天意啊?!?p>  ………

  安倍川的河邊,兩名身形佝僂的老叟老嫗,正意味莫名的交談著,感慨世事的變幻莫測。

  兩人一起看著紅日落下,整個世間漸漸陷入一片暗沉。

  “話說回來,幻婆。你對甲賀卍谷十人眾,應該所知不多吧?”一邊言說著,甲賀彈正一邊以手撫須,甲賀卍谷十人眾是其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忍者精英,他絕不相信他們會在忍法戰(zhàn)爭中敗給任何人。

  “你才是,對伊賀鍔隱十人眾所知不多的人吧?”幻婆當然不愿口頭上落于下風,當即予以還擊。

  “十人?應該是九人吧?!睋犴氷幮χ?,有一根長長的毒針于甲賀彈正的口中延伸,而后被其突兀吐出。

  這一擊,快、準、狠兼?zhèn)洳⑶以幟責o比,并且在感情轉換上也堪稱突兀無比,前一刻還是在哀傷緬懷,下一刻就已經(jīng)痛下殺手。

  因此,伊賀鍔隱的首領幻婆,似乎是真的毫無防備的中招了,直接被一支千本長針,擊穿了頸側要害,這是完全足以致命的一擊。

  “……彈……正!”似是不可置信的側過身,雙眼突出,伊賀阿幻掙扎想要走向甲賀彈正。

  “你太大意了,阿幻。還有,那個叫夜叉丸的小子,也遠遠還未夠火候啊。”得意的冷笑著,甲賀忍眾首領甲賀彈正伸手入懷,取出一張卷軸,正是剛剛伊賀阿幻交給夜叉丸讓其帶回伊賀鍔隱的忍帖。

  在剛剛甲賀彈正與夜叉丸錯身而過的瞬時間,甲賀彈正以忍法·竊術瞬間將之盜取,這樣,甲賀忍者就在這場忍法戰(zhàn)爭當中,占據(jù)絕對的先發(fā)優(yōu)勢了。

  打開卷軸,咬破手指,將伊賀阿幻的名字涂去,身中自己的毒針一擊,甲賀彈正確定對方毫無疑問的死定了。

  “……彈……正……”脖頸上斜插著一根千本長針的伊賀阿幻,以一種恐怖的生命力與執(zhí)念一步步走向甲賀彈正,只是,她這種狀態(tài)似乎已經(jīng)施展不出任何忍法了。

  “永別了,阿幻?!边@樣低語一聲,甲賀彈正又吐出一根千本長針,而后吐刺而出,這一針,直接打入伊賀阿幻的嘴里,從其后頸處透出。再身受了這一擊,伊賀阿幻再也支撐不住了,向后傾倒砸落。

  高空之上,雄鷹振翼而飛著,在確定敵人已經(jīng)身死之后,甲賀彈正終于流露出些許哀傷的情緒,他走上去輕輕撫合幻婆那閉不上的眼睛,低語道:“這是我們身為忍者的宿命……阿幻?!?p>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有疾撲而落的聲勢,甲賀彈正作為忍者敏銳無比,他驀然迎身,卻見是高空中的雄鷹疾而落,只是,在甲賀彈正還未及做出任何對應時,他背后躺著已經(jīng)猙獰死去的老嫗幻婆,驀然睜開眼睛,拔出自己口中插著的千根,雙手持著瞬間貫入到甲賀彈正的背心要害。

  “啊啊啊啊,怎么可能?阿幻?!泵媲暗您椉甭佣^,甲賀彈正低吼一聲,然后砸倒在安倍川的碎石一旁。

  以忍法·忍死術強撐著一口氣未曾死去的幻婆,支撐著趴爬在他的胸膛上,以手沾染著從甲賀彈正口中不斷涌出的血,然后在卷軸上劃去了甲賀卍字谷甲賀彈正的名字。

  趴爬在甲賀彈正的尸體上,脖頸上猶斜插著一根千本長針的伊賀阿幻笑得暢快。

  她的心思與感知俱是細膩無比,在剛剛甲賀彈正對夜叉丸施展竊術之際,她其實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但幻婆卻并沒有叫破,因為她知道自己與甲賀彈正在戰(zhàn)力上存在著差距,即便自己與夜叉丸聯(lián)手,對方也有實力同樣不弱的風待將監(jiān)。

  強行叫破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已方兩人只能兌掉對方一人,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四人同歸于盡,總之,伊賀這邊的勝算是不高的。

  然而,忍者之間的廝殺,從來都不僅僅局限于正面交戰(zhàn),伊賀阿幻施展忍死之術,等待著彈正對自己出手。

  在自身身中兩次致命攻擊后,甲賀彈正果然放松下來,而自身,則在其疏忽的那一刻憑借殘余之力突然出手,反敗為勝。

  只是,趴在甲賀彈正那干癟的胸膛上,伊賀阿幻笑著笑著就開始流淚,她將忍法帖扔向高空,讓自己豢養(yǎng)的雄鷹叼走,將之帶回伊賀鍔隱,然后就低頭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甲賀彈正,直到自己以忍死術保留的氣力完全殆盡為止。

  紅日西落,在駿府城西方,安倍川那不斷起伏的風浪中,兩名老人相擁而眠的尸體被沖擊著順流而下。

  恍惚之間,兩人仿佛又回到年青的時候。

  甲賀彈正威嚴穩(wěn)重,伊賀阿幻美貌端莊……他們畢生都在為將甲賀與伊賀兩族從宿怨當中解脫出來而努力,但是直到死亡之時,他們兩人方才可以真正平靜的在一起。

  而在另一邊,在風待將監(jiān)與還未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遺失忍帖的夜叉丸疾奔返程時,束縛著某人足足一個月的霧鎖之陣也完全解除了。

  鳴人在施展疾風之術后,周身有盤旋的風陣起舞縈繞,令他的速度提升,體能消耗降低,可以更加適宜的遠距離奔行。

 ?。ㄏ热ソ瓚舫球E府,那里是這個世界最為顯眼的地標,然后尋找蹤跡追擊甲賀或伊賀忍眾加入劇情。否則,以我目前的一人之力,抗衡二十名自幼苦修各具精湛忍法的忍者,太勉強了,只是,最適合我切入劇情的點,又在哪里呢?)

  在那石洞崩潰之后,鳴人奔跑出來時,一只橘紅色的大狐貍先是跟著他的,只是跟著奔跑一會后,橘紅色的大狐貍就消失于森林當中了,對于這一點,鳴人也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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