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刀窮，一刀富
第二天，馬力沒去上班，跟王科長實話實說，請了三天假；王科長對馬力是大感失望：這孩子以前還是很聽話的，自從上次帶他出了一次差，變化怎么就這么大呢，現(xiàn)在居然都學會打架了，長此以往，采購將不采購了！
跟王科長打電話請假不久，彭海濤和吳偉民就打電話過來慰問了，愛面子的馬力，沒說被群毆，只說是自己以一敵二，挑戰(zhàn)翁婿，雙方各有死傷，最后勢均力敵，各自鳴金收兵。然后談寶蓮也打電話過來，問有沒有工作需要她幫助做的，馬力交待了一下訂單情況，拜托了談寶蓮親自跟蹤。
馬力呆在家里也沒啥事干，幾本電子書翻來覆去地看，沒啥新鮮感了。那本《千天道》已經(jīng)開始修煉，但是晚上12點打坐，真的容易困，他每次都是坐著，睡了醒、醒了睡地煉，今天他在網(wǎng)上訂的中藥都到了，按照道書中傳授的熬制方法，他熬制了一碗湯劑，等打坐前喝。根據(jù)道書的要求，他要連續(xù)喝這種輔助修煉湯藥10天。馬力現(xiàn)在對系統(tǒng)是盲目相信，根本沒考慮，亂吃藥會不會被毒死這件事，如果是以前，他絕對沒有這么粗大的神經(jīng)。
無聊之極，馬力想到了還有一個獎沒抽，本來還想再搞點節(jié)約，湊兩個抽獎機會，現(xiàn)在他決定不等了，看系統(tǒng)能給他什么新書。
“系統(tǒng)，提交本月任務。”
“會員完成本次月度任務獲得5340元現(xiàn)金，和一次抽獎機會；由于臨時任務失敗5000元懲罰還未實施，系統(tǒng)將扣除5000元，直接獎勵會員340元整。會員是否現(xiàn)在抽獎？”
“等等，我現(xiàn)在有多少積分了，我要全部買書?！瘪R力想起了，周任務和月任務加一起能買幾本專業(yè)書籍了；先買了書，再抽獎，這樣抽到專業(yè)書籍的概率會小一點點。
“會員馬力現(xiàn)在有積分19800元，可以買3本電子書，請會員選擇！”
很快，馬力在系統(tǒng)商城里買了三本專業(yè)書籍：《供應商開發(fā)與管理》、《物流基礎知識》及《庫存管理》三本書，買完這三本書，馬力還有4800元積分。
“系統(tǒng)，開始抽獎。”馬力默默祈禱。
“恭喜會員，獲得《賭石技巧》電子書！”
“噎死，又該發(fā)財了！”馬力很興奮，上天待吾不薄，系統(tǒng)待吾不薄也！
這本書跟古玩書一樣，也是直播的形式。打開書，賭石大師開始帶著馬力逛本市的賭石店，這些賭石店也開在古玩市場上。
“賭石是珠寶業(yè)術語，指翡翠在開采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其內(nèi)的好壞，須切割后才能知道翡翠的質(zhì)量。作為賭石大師的我，也不能完全推斷出原石里面的翡翠的成色，有時甚至不能推斷里面是否有翡翠。因此賭石者必須具備：一是極大的挑戰(zhàn)能力、二是冒險精神、三是豐富的經(jīng)驗。在賭石市場可能一刀暴富，也可能一刀傾家蕩產(chǎn)，所謂“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一刀換別墅”！這一點請賭石者務必注意，下面我就帶你去每家看看，希望能夠發(fā)現(xiàn)可賭性高的原石，再次聲明，我對原石的判斷，只是賭漲或賭跌的概率高一些，不代表切開后，一定會出現(xiàn)我判斷的情況，讀者如果依據(jù)我的判斷購買原石，還是存在一定風險的……”
聽著賭石大師的講解，馬力只是初步了解一些賭石概念，其實他也不想深入學習這項技術，要說古玩學習學習還能增加點學問，賭石知識跟賭博知識一樣，對馬力來說屬于無用的。
松花江市的賭石店不多，賭石店里的原石也不多，這兩樣原因，使得大師也沒有看到幾個可賭性高的原石。不過大師的水平還是很厲害的，在他教馬力怎樣判斷一些原石時，正好碰到有人買了他剛評論過的原石，并當場切開，而切開的結果和他判斷的基本一致。一上午的時間，馬力看到現(xiàn)場切開解石的也有10多例，可是賭漲的一個都沒有，個別開出翡翠的，也是買價高于翡翠的價值，令馬力哀嘆連連。
中午的時候，太磊和施教練先后打電話說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保鏢人選，馬力讓他們下午直接帶人過來見了個面。
太磊找到的這人是個保安隊長，30歲，名叫沙宇，身材魁梧，是名退役特種兵，性格比較沉穩(wěn)；施教練找的那位是個散打高手，雖然沒在全省奪過名次，但作為馬力的保鏢是足夠資格了，這人名叫胡京，長得比較清秀。馬力看著都行，就都留了下來，每人一萬的月薪，兩人也都很高興地接受了。其實兩人也了解了馬力的情況，知道這項保鏢工作基本沒危險，空閑時間還多。馬力請他們，也就是做司機兼跟班。兩人都會開車，馬力隨即讓太磊以公司的名義，帶兩人去買兩輛桑塔納，每人開一輛，明天開始就過來保護馬力。
下午，馬力繼續(xù)看大師直播賭石，大師總算推薦了幾個原石，但也說了，具體會開出什么，他也沒辦法判斷。馬力要是去買，也是三分靠打拼，七分天注定。馬力記住了幾塊大師推斷會大漲的原石地點和編號，準備明天去全部買下，豪賭一次，因為從系統(tǒng)一貫牛奔的表現(xiàn)看，他認為賭石大師太謙虛了。
第二天，馬力帶著兩個保鏢出發(fā)了，馬力為了遮掩自己臉上的傷勢，還帶了墨鏡和口罩。因為馬力不是真正的賭石者，他也就不去挨家挨戶地去看石頭了，他直奔一家名叫“浪淘沙”的賭石店，這里有三塊目標原石，分別標價2萬、10萬和60萬，都是開了天窗的半賭料，似乎書里的賭石大師對全賭料也是有些忌憚的，只推薦了一個全賭料給馬力。
到了店里，馬力也不廢話，沒和店主磨嘰砍價，直接就把三塊原石按標價買了，這讓店老板喜出望外。這三塊半賭料已經(jīng)擺了有一段時間了，卻始終無人問津，店老板一直暗嘆本市賭石氛圍差，沒成想今天遇到土豪，二話不說就全買了。
買下之后，馬力立刻把2萬元這塊原石，放在了解石機旁。這塊料子從開口上看，接近糯種，帶些綠，運氣好的話，可以切出兩個糯種飄花手鐲，因為個頭比較小，一公斤左右，如果中間切開，搞不好就廢了，馬力選擇從四周擦，慢慢去掉表皮。
隨著砂輪吱吱的摩擦聲，開窗對面的表層被去掉了，旁觀有人立刻叫：“出綠了，漲了！”
“放鞭炮！放鞭炮啊！”不知誰喊了一聲。
“別扯犢子，這是鬧市，不讓放炮的！”店老板這時說道，這樣的小漲還不能顯擺。
馬力一看，卻有些失望，不是滿綠，顏色也不夠漂亮。解石師傅卻似乎很興奮，干勁十足，不一會四周都已經(jīng)切開了，馬力看著眼前的這塊翡翠料，感覺一般般，顏色淡淡的；旁邊卻有人問他賣不賣，馬力一看是店老板，店老板開價5萬，馬力也不懂行情，他等了一會兒，周圍居然沒有小說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競價的人，看來玩翡翠的人還是少?。●R力只好賣給了店老板，他也不知道被坑了多少，反正賺了，他也不計較了。
馬上他又讓師傅開切第二塊，這塊是10萬元那塊，個體稍大，有5公斤左右。馬力此時心中充滿期待，這么大個，要是漲了，賺的就不是幾萬了，可能幾十萬幾百萬，馬力現(xiàn)在對那位直播的賭石大師信心大增。
果然，這塊石頭又切漲了。
“大漲了，大漲了，小四，去放鞭炮！”店老板這時也不管城市讓不讓放炮了，親自讓手下去放炮。
“30萬，兄弟，我出30萬，賣我吧？”人群中有人喊道。
馬力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人比剛才多了，四周人都是滿臉羨慕地看著馬力。
“我出35萬！”這時有個50多歲富太太模樣的人，給出了35萬的報價，而那邊店老板沒出價，可能價格有點高了，最終馬力35萬賣給了那位富太太。算起來，馬力兩塊石頭共賺了28萬，而且是連切連漲，周圍都有人說馬力是賭石高手了！現(xiàn)在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馬力最后一塊原石，這塊最大，價格高達60萬，賣相也好，好像所有人都認為，這塊會更加大漲。馬力很不習慣被人圍觀，于是讓師傅馬上開切，早切完早走人。
“吱吱——”解石聲再次響起。
“漲了沒，漲了沒？”有人開始迫不及待了，要上前看情況。
“垮了，里面啥都沒有！60萬那！”切石機旁有人說道。
馬走上前去，果然是垮了，他有些失望，不僅是因為賠錢了，還因為賭石大師判斷錯了，這有點動搖他對系統(tǒng)的信心。馬力讓師傅又切了幾刀，很遺憾，沒有奇跡發(fā)生，最終這塊料被老板2萬元回收了。
三塊石頭，馬力賠了30萬，不愧叫做賭石，盈利兩次，輸一次；結果一次輸就賠光所有盈利。馬力都有點猶豫是不是去下一家了，下一家有兩塊石頭被看好，一塊標價30萬，一塊標價100萬，如果都賭垮了，今天就要賠一百五六十萬。
“干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才100多萬，哥賠得起，就再相信系統(tǒng)一回。”馬力還決定賭一回，富貴險中求，他帶著兩個保鏢，又直奔下一個賭石店。
這家賭石店名叫“美石家”，老板是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臉上常年掛著笑。馬力進店還是話不多說，像去銀行自動取款機提款一樣，直接先拿下那塊30萬的開窗毛料，這回倒是沒有一次兩塊全買下。老板看了，那張菊花臉，笑容更加燦爛了。
“吱嘎吱嘎”，原石被切開了，結果再次證明，買的沒有賣的精，老板天窗開的位置好，這塊原石僅是表面一層綠的坑貨。廢料也被店主回收了，給了馬力1萬塊。
馬力的兩個保鏢，沙宇和胡京都有點坐不住了，開口勸馬力收手，他倆擔心馬力這樣搞下去，沒幾天他倆就要重新回到原來崗位了。
馬力這時有點氣憤，系統(tǒng)你個坑貨，太不靠譜了，枉我一直信任你，居然給我這么一本破書，你這不是迫害信徒么！
但是，還有一塊，賭不賭呢？最后這個是全賭料，20多斤的樣子，據(jù)說是老坑的，可能出高綠高冰種，可價格高達100萬啊！
馬力沉思良久，決定賭最后一次，如果垮了，那本系統(tǒng)給的書，他就還給系統(tǒng)，讓他去擦屁股吧，目前他已經(jīng)賠了59萬，也不在乎再輸一次，他給自己打氣：“不怕賭了輸，就怕戒了賭，信系統(tǒng)，得永生！必須滴！”
“老板，這塊全賭的，我要了！”
“好的，好的，老板豪氣！”店主讓人把那塊原石搬了出來，簽字付款后，準備開切。
“這回我自己來，好歹也玩一回賭石，不親自上手，將來都不敢和人吹來過！”馬力走到了解石機旁，讓師傅給講了操作要領，他開始貼著石頭表面擦。
“漲了，漲了！”
“老板，別再擦了，擦漲不算漲，我出150萬買！”有人喊話。
馬力根本不理，悶頭繼續(xù)在各個面擦。
“200萬，500萬！”
“800萬，1000萬！”
隨著馬力不停地擦石，報價越來越高！向這里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人群開始沸騰，并漸漸往前涌，還好有沙宇和胡京兩個高手在，局面才被控制住了。
大約1個小時，馬力把翡翠外皮全部包了下來，淡綠色的一大塊翡翠，像一個大西瓜一樣。他抱著大西瓜，心情無比激動，發(fā)達了！這么大一塊翡翠，得多少錢??！
“現(xiàn)在還有人出價嗎？”馬力帶著墨鏡和口罩站在人群中央，高聲詢問。
“老板，我最多出2000千萬，你沒有切開里面，里面可能有碎裂，風險還是很高的！”一個戴眼鏡的老者給出了價格。
馬力也不懂行情，全靠別人競價來判斷，現(xiàn)在這老者給出2000萬的價格，雖然翻20倍，但馬力還是感覺太少，不過再高了有人買么？不提翡翠是否值這個價，就說這里的人有幾個是千萬身家，又有幾個是玩石頭的呢？既然這個老者是個買家，又說擦漲不算漲，那爺就給你切一刀。
馬力二話不說，抱起石頭，在中間，吱嘎就來了一刀，用水清洗后，再看里面：
“哇！高冰種滿綠，太漂亮了！”
“今天是開眼界了，價值連城啊！”
“這值多少錢？怕要上億吧？”
人群很激動，比馬力都激動，可是沒人出價了，不過有些人開始打電話，似乎在匯報；馬力心想：這幫家伙不是要找人搶劫吧，趕緊閃人。
“沒人出價么？沒人出價我就走了！”馬力想，回去也許應該打電話給律蘿，讓她幫助找買家，她家就是搞珠寶首飾的，會認識能吃進這塊翡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