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鎮(zhèn)尸線
“老石,去把繩子拿來?!蔽液暗?。
出行前,我們每個人都帶了些棍子棒子一類的防身,但這些玩意一個是太重,路途也遠(yuǎn),為了減輕負(fù)重,路上也丟了些,況且前面在河道里也遺失了些,還好帶的繩子沒丟,這下正好用上。
這繩子由干稻草捆綁起來,相互纏繞,結(jié)實粗壯,老石拿著另外一頭,把另外一頭丟給了我,我倆打算把俑者綁起來。
纏了十幾圈后,俑者身上的金色越來越絢爛,整個身體正往外膨脹著,綁著的繩子好像支撐不住多久,眼看就要繃斷。
“頂不住啦?!崩鲜锛t了臉說道。
“你再頂會?!蔽艺f道。
我一下松開繩子,回頭就跑,“老梁,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關(guān)鍵時刻要拋棄我。”老石罵道。
由于此行不同于往常,肯定會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我出發(fā)前特意將我父親經(jīng)常攜帶的百寶袋帶上。
我對著袋子一頓翻找,找到一捆紅細(xì)線,顏色似鮮血一般鮮艷至極,“老石,接著?!蔽野鸭?xì)線丟了過去。
“這么細(xì),能行嗎?”老石說道,
“別管了,想活命就趕緊的?!蔽艺f道。
我和老石拿起紅細(xì)線繼續(xù)繞起來,沒想到,那個俑者身上的金色暗淡許多,整個身子也縮小不少,“老石,把他踢進里面?!蔽艺f道。
老石對著俑者下腿肚抬起一腳,不偏不倚地把俑者踢進了棺材里,隨后我倆一齊推上蓋子。
“可以啊,老梁,我以為你要拋棄我了呢,我們友誼的小船還是可以繼續(xù)開的?!崩鲜f道。
“這個頂不了多久,只能暫時緩緩,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出去?!蔽艺f道。
“你能想到線說明還是有辦法的啊,對不?”老石說道。
“對啥,我咋知道會碰到這個,有就不錯了,趕緊找出口?!蔽艺f道。
這時邊上的棺材蓋發(fā)出一聲“吱”的聲音,只見棺材蓋正在緩緩打開。
看來是剛才動靜太大,使得另一口棺材的俑者醒了過來,這才處理完一個,又來一個,這下可不好弄了啊。
“還有紅線嗎?”老石表情淡定地問道。
“哪有那么多線,你當(dāng)我蠶蛹啊。就只有一捆白線了?!蔽艺f道。
“紅白不都一樣么,湊合用用。”老石說道。
“你真是不急啊?!蔽艺f道。
“你掏掏你的百寶袋,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老石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看了下其他都是一些基本的。并沒有用。”我擺手說道。
“那怎么辦?”老石有些緊張地說道。
“我想起來了?!蔽艺f道。
“想起什么了?”老石滿臉期待的說道。
“我袋里有些筆和紙,可以拿來寫點遺囑啥的?!蔽艺f道。
“丫兒哦,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崩鲜f道。
“我說真的,你不寫,那我寫了?!蔽覐陌賹毚锬贸龀幣_。
“那我也寫點吧,我連媳婦都沒呢?!崩鲜蘖似饋?。
“來,給我磨個墨?!蔽艺f道。
“都這樣了,哪有心思磨墨啊?!崩鲜f道。
“磨了墨才能活。”我小聲說道。
“喲。”老石一聽,瞬間來了精神,趕緊拿過墨錠。
老石手勁大,不一會就磨了好多墨汁,我把白細(xì)線往墨水中一浸一拉,然后固定在硯臺一頭,另一邊拉出一根,“大家?guī)兔Π醋 !蔽艺f道。
話音未落,棺里俑者直接把棺材蓋劃拉開,厚重的棺材蓋“砰”一聲落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土,站在棺材蓋邊上的人直接掀翻在地。
俑者出棺后,對著我就壓下來,這如果被壓到估計要變成一灘肉泥了,我想著翻滾開,但身子骨薄,加上剛才一摔,背上痛的不行,暫時無法動彈。
我都閉著眼準(zhǔn)備接受時,那身影直接滾了出去,砸在地上,原來是老石一腳“仙鶴踢腿”把俑者踢開了。
“老石,看不出你還會武功啊。我以為你就會吃和睡呢?!蔽艺f道。
“那必須的啊,沒見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這幾年武俠劇不是白看的。”老石收起抬著的腳說道。
“那你的腳還好么?”我說道。
俑者有著堅硬的外殼,踢一腳估計腳都被震痛。
“沒啥問題?!崩鲜砬閺?fù)雜地說道。
“沒問題就好,那交你個任務(wù),把那俑者踢進棺材里?!蔽屹M力站起來,拍了拍老石的肩膀說道。
這時那俑者揮著雙手往老石沖來,老石一個“黑虎掏心”,對著俑者胸口就是一拳,但這一拳像打在鐵塊上一樣,一點效果都沒,“丫兒哦。”老石疼道。
俑者好像木頭人一樣,隨即就想把老石壓在身下。
老石一個側(cè)身閃過俑者,兩手纏住俑者的左手,一招“猴子蕩樹”,彈起用力往下一壓,直接把俑者的左手掰斷了,斷開的手里往外留著黑色的粘液,看上去很惡心。
俑者沒有任何表情地依舊揮起右手對著老石就是一掌,老石躲閃不及,直接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腦子發(fā)出嗡嗡聲。
倒地后,老石給俑者就來了個“大熊抱樹”,抱住俑者的腰部,試圖把它翻倒,但俑者好似一塊巨像一般,紋絲不動,抬起腳,對著老石胸口就是一腳。
老石胸口好像被重?fù)粢粯?,差點喘不上氣。
“老石,快把他踢過來,我們把棺材蓋上。”我說道。
老石點點頭。
老石大喊一聲,再次抱著俑者,滿臉漲紅,青筋暴起,將俑者舉起來,但俑者實在是太重,老石沒堅持多久,就摔倒在地,俑者“噌”一下就立了起來。
“老石,用線彈它?!蔽艺f道。
我倆拉成一根直線,老石費力撐起線中,放手一松,繃緊的細(xì)線彈到俑者胸甲,直接把俑者彈得后退幾步,老石補上一腳,俑者倒進棺材里。
剩下的人見狀,合力把棺材蓋蓋上,我纏繞上了細(xì)線,棺材里動靜也變小許多,最后沒聲音了。
“這是什么玩意,還能比粗繩子還管用?!崩鲜瘽M頭大汗地說道。
“這是鎮(zhèn)尸線,先前紅色的那是雞血,后來硯臺的那叫雞血硯,把雞血放置于冰山上七七四十九天凝固而成,效果雞血遜于硯臺,兩者滴于線上,均能穩(wěn)定尸氣?!蔽艺f道。
“那這多捆幾圈不就好了?!崩鲜f道。
“你以為捆的跟木乃伊一樣啊。這線也是有講究的,不能太密,不能太疏。密的話,可能會導(dǎo)致反噬,太疏的話就沒有效果了?!蔽艺f道。
“那現(xiàn)在有辦法了嗎?”老石說道。
“我剛才觀察了一番,已經(jīng)初步有了想法,不知道行不行。”我說道。
“管他行不行,就是干?!崩鲜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