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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風(fēng)燈之蟲潮深宮

第一章 人臉鼠

起風(fēng)燈之蟲潮深宮 J江城十四 2517 2020-04-10 22:38:22

  我的父親叫梁永康,取這名是我祖父希望他孩子能像名字一樣永遠(yuǎn)健康,后來新中國成立時,我父親已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人是挺健康,但啥沒學(xué)會,倒是染上了賭癮,本來家里就寒酸,這下過得更拮據(jù)了,錢也存不住,一有錢就去賭,爹娘希望能讓他早點(diǎn)安定下來,忙著四處介紹對象,結(jié)果相親的人一來,一問啥也不會,還欠著一屁股賬,直接轉(zhuǎn)頭就走,眼看年歲越來越大,可愁死二老了。

  這邊梁永康卻好似沒事人一樣,每天哼著小曲在村里閑逛,想著去哪弄點(diǎn)錢再賭一次。

  這天中午,梁永康實(shí)在餓的不行,想去村口的西瓜攤討個西瓜吃,西瓜攤的人見是梁永康來了,直接拿蒲扇一擋,“先給錢,再嘗。”

  梁永康說:“憑什么,別人都是先嘗再給錢?!?p>  西瓜攤主說?!皠e人可以,但你不行?!?p>  梁永康大手一甩,心想我還不吃了,自己上山打野味。

  隨后回家一頓翻找,就差點(diǎn)把房底給掀了,先前為了賭錢,家里該賣的都賣了,留下些壞椅子凳子,連個像樣的工具都沒,梁永康只能拿起個破桌腳往山上走去。

  梁永康從十幾歲就開始混跡于賭場,從幾十玩到幾千,甚至上萬,無一例外都輸?shù)木猓看味紝Φ鶍屨f再也不賭了,一轉(zhuǎn)頭又偷偷溜去賭場。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這一個寶貝兒子,二老也很發(fā)愁。

  梁永康這二十幾年生活,搖搖篩子或許還行,打野味可真不擅長,搞了半會,人累的不行,又是大中午,烈陽高照,這下搞得更餓了,眼看連個野味的影子都沒看見,肚子還在咕咕直叫,梁永康只能再往山里找找,想著說不定遇到個死兔子呢。

  剛走到半山腰,一陣暴風(fēng)雪毫無征兆地迎面襲來,把梁永康吹個半倒,“這大夏天哪來的大雪?!绷河揽刀读硕渡砩系陌籽l(fā)現(xiàn)根本不是什么白雪,一點(diǎn)沒有冰冷的感覺,像被人用什么磨出來的粉一樣,剛站穩(wěn),又是一陣暴風(fēng)雪吹來,比上個更猛更大,吹得眼睛都睜不開。

  眼看暴風(fēng)雪越來越大,梁永康走也走不動,這樣下去,可得吹干在這。趁著暴風(fēng)雪間隙,梁永康眼縫間瞄見前面有個小山洞,想著先進(jìn)去躲躲吧。

  說來也是奇怪,梁永康前腳剛進(jìn)山洞,后腳暴風(fēng)雪就停了,正想走出去,暴風(fēng)雪又是“呼呼”地吹,這是不讓我出去了是吧,正好累了,休息會吧,梁永康坐了下來,拿起左口袋的小煙抽起來,想著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了,大夏天遇到暴風(fēng)雪這種怪事。

  “滴答”梁永康感覺有什么東西滴在了肩膀上,抬手摸了摸右肩,“什么東西,這么黏”,抬頭一看,赫然一張人臉正盯著梁永康看,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誰?”梁永康嚇得趕緊往洞內(nèi)跑去。

  “砰”一下跑得太快,膝蓋直接撞到一個硬物,“哎呀,痛死我了。”梁永康捂著疼痛的膝蓋叫道。

  在恢復(fù)點(diǎn)知覺后,梁永康哆哆嗦嗦拿出口袋里的火機(jī)往前一照,透過淡淡的火光,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口棺材,“難道這是給我準(zhǔn)備的?”梁永康想到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棺材邊角鑲嵌著金絲,在火光的照耀下亮著金光,“嚯,金絲檀木啊”,梁永康把火苗湊近一照。

  梁永康和賭場廝混這么久,也不是啥沒學(xué)會。賭場一天進(jìn)進(jìn)出出那么多人,誰也不會帶著一大捆錢,一是不安全,二是麻煩,一般都是拿一些物件去抵押,而鑒定這些物件的人叫“把子”,意思是把關(guān)的?!鞍炎印笨墒莻€香餑餑,好的寶貝能給你壓下價,不好的寶貝又不給砸手里,做“把子”對眼力要求極高。

  梁永康輸光的時候,就會待在“把子”邊上看,有時候也會問個幾句,開始“把子”并不理會,后來梁永康隔三岔五遞個煙,帶幾個小水果,慢慢和“把子”熟絡(luò)了起來,漸漸也會告訴如何去鑒別一個物件,一來二去,梁永康也是對一些有價值的物件有所了解。

  梁永康想不到自己窮了半輩子,死的時候還挺有派頭。梁永康順著棺材底往上探,發(fā)現(xiàn)棺材板已經(jīng)打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梁永康看到里面躺著一個人,一下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不是給我準(zhǔn)備的了,再定睛一看那人臉,怎么有點(diǎn)臉熟呢,梁永康一拍大腿,這不是我剛看到的那個人臉么,想到這,梁永康背部冷汗直冒,“難道是我餓昏了,看花眼了?”

  “我就看看啊,看完就走。”梁永康說道,一邊推開棺材板。

  只見棺材里那人一身紅色繡花衣,雙手互疊在前,嘴里含著一顆珍珠,珠里云霧一般,忽明忽暗,看這光澤,梁永康預(yù)感這應(yīng)該是個好寶貝,“管他呢,先拿出來再說”,伸手就想把珍珠從那人嘴里拿出來,沒想到這珍珠下連著一根樹根一樣的東西,還連帶出幾個人頭骨,但另一頭已經(jīng)斷了,往外冒著血水。

  把珍珠放手里的時候,梁永康才感受到這顆珍珠的光滑與細(xì)膩,“之前看一個差不多的珍珠,都給了一萬多,這個不得要五六萬么?”梁永康激動地把珍珠往兜里一揣,正想往出走,手里的火苗此時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梁永康感覺有個東西在盯著他。一回頭,看見遠(yuǎn)處有一個碩大的身形。

  “詐尸了?”還沒等梁永康回神,那個身形就向他沖來,離近這才看清是一只碩大的老鼠,但卻長著和前面棺材里的人一模一樣的人臉,隨著身體的扭動,人臉也露出時笑時哭的樣子,在火光映襯下看著十分嚇人,那鼠嘴角還往外流著血水,指甲有幾十厘米那么長,指甲縫隨著跑動往外撲散著白粉。

  梁永康見狀趕緊一個側(cè)身,但身前還是被人臉鼠的指甲劃了幾道血痕。

  人臉鼠見沒咬到,有些吃力地轉(zhuǎn)過肥碩的身體,再次張嘴向梁永康撲來,人臉被張開的大嘴擠得變形,在血水下顯得滿目猙獰,一條布滿倒刺的舌頭從嘴里伸出,梁永康拿起邊上的人頭骨用力往前一丟,人頭骨直接被咬成粉末,“我的乖乖,這牙口也忒好了。我被咬一下豈不是要少塊肉?!绷河揽刁@道。

  幾個人頭骨不一會就丟完了,這咋辦呢?梁永康突然想到自己帶的破桌腳呢,剛才抽煙好像落在洞口了,梁永康轉(zhuǎn)頭就往洞口跑去,人臉鼠“噌”一下躍起來,梁永康就感覺身后一陣風(fēng)在靠近。

  就在即將碰觸一瞬間,梁永康對著身后的人臉鼠肚子掄起一腳,將人臉鼠踢出幾米開外,啥時候我有這身手了,梁永康自己都驚呆了,但也沒時間去思考,眼看就要到洞口,梁永康背上一沉,人臉鼠已跳上了永康的背部,正要一口咬下去,梁永康心一狠,帶著人臉鼠就往旁邊的石壁撞去,“砰”一聲,梁永康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人臉鼠也像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掉在了地上,撲騰了下,不動了,想著應(yīng)該是死了把,梁永康揉著疼痛的背部,一口鮮血噴出,感覺像是斷了幾根骨頭。

  還沒等梁永康緩過神,趴著的人臉鼠“咕”跳了起來,梁永康也不等人臉鼠反應(yīng),抄起桌腳就是一揮,正好對著人臉鼠的左臉一下猛擊,“啪”一下直接把桌腳打碎,那鼠被打后吱吱吱叫著跑開了,梁永康見狀也趕緊跑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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