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功告成
“劉爺,你找我?!?p> 王義看著眼前的劉自健。
“嗯,你去把這些刻好的膠泥,拿到火爐那,讓工匠們燒出來?!?p> “好?!?p> 王義也不知道這是要做什么,反正來都來了,劉爺讓干啥就干啥吧。
等到晚間眾人吃過飯后,已是燒好了很多字。
劉自健讓眾人回去休息,招呼張濡之、王義、孫健三人跟著他進(jìn)了房間。
“咱們先試一試?!?p> 劉自健笑著道。
“對了,以后這間房子,只許你們?nèi)诉M(jìn)出,其余人誰都不可以。”
三人聽后,紛紛點頭應(yīng)下。
“王義,你去將這些字先分門別類的分好,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分,反正我說出一個字,你要在第一時間把字給我找出來?!?p> “張老哥,你將王義找到的字全部放進(jìn)這個鐵板上。記住,鐵板上面先放上松香和蠟?!眲⒆越≈噶酥杆闹車粋€鐵框的鐵板。
“待排滿鐵板之后,再用火在鐵板底下烤,使松香和蠟等熔化。另外用一塊平板在排好的活字上面壓一壓,把字壓平?!?p> “你倆可都記住了?”劉自健吩咐完又問道。
“記住了?!?p> “劉爺,那我呢?”這時候?qū)O健問道,他看著王義和張濡之都有活干,自己沒有,就開口問道。
“你的等一等。等他倆的忙完才是你的。來吧,咱們先試一試。”
劉自健從懷里取出幾張紙遞了過去。
“王義,現(xiàn)將這上面的字全部找出來,排列好?!?p> 說完,劉自健便坐在了椅子上看著王義在那里忙乎。
一開始手忙腳亂,經(jīng)常找錯字,后來隨著時間長了,慢慢地記住了這些膠泥刻字的大體位置,這尋找起來就快了不少。
等將一塊鐵板全部排滿,劉自健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茶。
“張老哥,到你嘍?!?p> “好嘞?!?p> 張濡之別看年紀(jì)不小,可做起事來十分利落,升起火盆,將鐵板架在上面,等著松香等物融化。
待得松香味道越來越濃,又拿起一塊平板在排好的活字上面使勁壓了幾下,把字壓平。
等待冷卻之后,將排滿活字的鐵板取了下來。
“孫健,去取墨。”
等孫健將墨拿來,劉自健先將墨涂好,接著取出一張空白紙印了上去。
將紙取出,放在燈下,仔細(xì)看了看,方才滿意點點頭道:“大功告成?!?p> 說罷,將印好的紙遞給了王義,道:“都看一看,怎么樣?”
三人輪流將印好的這紙拿在手里反復(fù)觀摩,
張濡之率先開口道:“劉夫子,我到現(xiàn)在才明白是做什么哩,你可真是厲害?!?p> 王義和孫健也是紛紛點頭。
“劉爺,這種印刷方法真是匪夷所思,成本不高,而且我估計這膠泥也能用很長時間。這太厲害了?!?p> 王義想了想又接著道。
這種印刷的方法他們可是頭一次見,可是比他們手抄的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所以內(nèi)心震撼十足,
而且自己還能參與其中,這心里的滋味根本不足為外人道焉。
“現(xiàn)在你們明白我為什么當(dāng)初要和你們寫那保密的約定了吧?!?p> “明白了,明白了。”
三人都是讀書人,但也不是死讀書之人,這其中的厲害稍微一想就想個通透。
“好了,既然試驗成功,明日里就開始印,以后這間屋子只許你們?nèi)诉M(jìn)出?,F(xiàn)在都回去休息?!?p> 劉自健說完之后,率先走出了房門。
折騰了一晚上,又喝了那么多水,劉自健早就想出門放水去了。
尋到一處黑暗地,劉自健吹著口哨釋放著天性。
嘩嘩的水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砰”。
深夜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劉自健剛爽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左右搖頭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暗自猜測這荒山野嶺的搞不好又是啥小動物弄得聲響。
所以,劉自健又準(zhǔn)備繼續(xù)放水,
問題是人放水忽然被打斷,想再次繼續(xù),怎么著也得醞釀一下情緒,
此刻劉自健口哨吹的震天響,好不容易來了尿意,結(jié)果又是砰的一聲,
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他剛才尿過的地方,濺了一腿泥。
“三九,趕緊給我滾出來?!?p> 在劉自健本能的意識里,這事也就三九那缺心眼兒的能辦出來。
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行啊,三九,敢不聽爺招呼了,你給我等著,看一會我怎么收拾你?!?p> 劉自健惡狠狠地道。
話剛落地,又是一顆石子砸在了水汪里,這次力度更大,濺起一身泥。
“三九,行啊,你給爺爺?shù)戎?,看我怎么收拾你!?p> 劉自健一生氣,提起褲子就要回去收拾洛三九。
剛側(cè)過身,就看到遠(yuǎn)處站著一位女子,借著月光,劉自健認(rèn)出了那是澹臺忘月。
“啊,忘月,你怎么來了?”
提著褲子的劉自健一陣手忙腳亂。
“我不能來?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劉夫子有這個愛好。”
說著話,模仿起了劉自健吹口哨的樣子,只是口中沒有發(fā)出聲音。
雖然澹臺忘月帶著面紗,但劉自健依然能夠從她嘴前拱起的面紗看出她這是在學(xué)自己。
劉自健尷尬一笑,臉色也有些發(fā)紅,幸好是黑夜,看不甚清。
“忘月,那宅子我還給她了。我又買了一處,以后,你想什么時候去都可以,地方也寬敞,可以住的下?!?p> 劉自健走到忘月跟前,認(rèn)真的說道。
“不去,我有地方住。你為何要買那王守禮的房子?”
澹臺忘月似乎對劉自健買他的房子有些不樂意。
“機(jī)緣巧合,怎么了,忘月?那個地方不好?你要是覺得不好,咱就退了重新在買?!?p> 聽出了澹臺忘月對自己買王守禮房子有些不滿,劉自健趕緊道。
“那個地方無所謂,只是你怎么和那王守禮有了牽扯?!?p> 想了想,澹臺忘月才說道。
“沒啥牽扯呀!我是買主,他是賣家,錢貨兩清之后,哪還有什么牽扯?”
劉自健不明所以。
“那王富貴呢?”
“他挺好的呀,這人別看著長得猥瑣,但是人品還可以。對我也不錯。”
劉自健解釋道。
“我知道他對你不錯,如果他有害你之心,我早就…”
說到這,澹臺忘月收了口,抬頭看向夜空。
順著忘月的目光,劉自健也抬起頭。
皎潔的圓月掛在天空,周邊繁星點點。
最終,澹臺忘月長出了一口氣。
語氣也變的溫柔起來,道:“劉夫子,還記的你給我念過的那首詩嗎?”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