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再次降臨,今晚的夜色十分的平靜,窗外好似連風都不曾吹過,漆黑的房子里,僅有月色將房間里照有一席之地。
躺在床上,李謹冽揉了揉自己疲憊的雙眼,他不知道華文虎的出現(xiàn)到底是一個意外還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想到華文虎,李謹冽從床頭柜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給蕭綽打了一通電話。
同樣是躺在床上,蕭綽正準備睡前先打一把游戲,但是李謹冽的電話阻礙了他點開游戲的步伐。
“深更半夜的,不會是又有事找我?guī)兔Π桑俊笔捑b說著,他整個人躺到了床上。
“我只不過是想問一下你華文虎最新的情況?!?p> “從醫(yī)院傳來的消息,人現(xiàn)在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大概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p> “大概?”李謹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從并不滿意這個結果的表情。
“而且,我們今天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大使館,等他恢復好了,就遣送他回國,接受法律的制裁?!笔捑b從李謹冽的語氣里可以聽得出李謹冽好像并不滿意這個結果。
“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
“你也得好好休息,而且,你好好對人家夏筱悠,別把人給作沒了才知道后悔?!笔捑b在說這句話時竟有幾分語重心長的感覺。
讓蕭綽再次提到了夏筱悠,李謹冽快速的掛掉了電話,“懶得跟你廢話?!?p> 掛斷了蕭綽的電話,李謹冽快速的起身坐到了自己的電腦面前,在經(jīng)過驗證了幾輪密碼后,他最終打開了一個純黑色的圖標的郵箱。
點開發(fā)件箱后,李謹冽只在郵件里面輸入了一個簡單的英文單詞:“Die”。
半個月后,倫敦警署。
普瑞塔正在給中國的英國大使館打電話,蕭綽趴在普瑞塔的辦公桌的玻璃框屏障上,等著普瑞塔打完電話的結果。
普瑞塔掛掉電話。“華文虎已經(jīng)順利抵達了你的祖國了?!?p> “太好了?!笔捑b由于太高興,他隨手拍了一下手下的玻璃框屏障。
“我已經(jīng)把謹冽的錄音、他女朋友的口供還有你的口供都通過傳真給發(fā)過去了。而且強調(diào)了是中國籍的警察抓到的華文虎,我們英國的警方負責協(xié)助。”普瑞塔端起她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好隊友呀,普瑞塔。這樣一來確實省了好多國際上的麻煩。贊一個!”蕭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跟著威斯特警長這么多年了,必須贊呀?!逼杖鹚畔率种械目Х?,她將左手邊桌子角落的一小摞文檔抱了起來?!拔胰ネ固鼐L的辦公室交報告了,你隨意。”普瑞塔笑的很燦爛,但很有英國女人的氣質(zhì)美。
蕭綽笑著揮了揮手了,他轉(zhuǎn)身向自己的座位走了過去。
突然,雷諾過來搭住了蕭綽的肩膀,他近身說道:“嘿,下午有一個案子呢,我要去送我老婆去醫(yī)院,你替我去唄?!?p> “什么案子?”蕭綽推開了雷諾,這兩個大男人勾搭的也太過親近了。
“密室謀殺,妻子死在臥室內(nèi)了,丈夫第二天出差回來發(fā)現(xiàn)了報的案?!?p> “你家孩子什么時候生???”蕭綽笑著錘了一拳雷諾,表示答應了。
“醫(yī)生說下周?!崩字Z滿臉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提前恭喜你?!?p> 曾經(jīng),他也是一個快要當爸爸的幸福的男人??墒?,一切都只是曾經(jīng)。
天臺上,暖風在輕輕的拂面吹著,蕭綽坐在水泥柱上注視著遠方的。曾經(jīng),他也是那么的幸福。
八年前,警校畢業(yè),蕭綽牽著女朋友的手回到了家中。富麗堂皇的家中坐著他威嚴的爸爸媽媽。
“這是我的女朋友,小沫。”蕭綽語氣隨便的給他的爸爸媽媽介紹他心愛的女人。他認為,他的決定與父母無關。
又是一個記憶的片段進入了蕭綽的腦海里,蕭綽睡在沙發(fā)上,懶洋洋的玩著游戲。
六年前。
“你跟你訂的結婚對象,今天下午去和人家吃一頓飯?!笔捘杆α艘粡堈掌谒砩?。
“我結婚的人只可能是小沫?!笔捑b還是玩著游戲,可是語氣十分的堅定,
“別天真了,你以為你結婚還像是你當初任性的去讀警校?”蕭母搖了搖頭,態(tài)度很冷淡。
……
喧鬧的酒吧內(nèi),蕭綽站在臺上,他輕聲的唱著給小沫的情歌,臺下一瞬間都安靜了,“小沫,嫁給我吧,我知道和我在一起你很累,要承受的很多,可是我可以為了你放棄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蕭綽說的很深情,深情到臺下的蘇雨沫哭成了淚人。
五年前。
白色的醫(yī)院內(nèi),充滿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蕭綽紅著眼眶坐在手術室的門口。
當醫(yī)生打開手術室的門,蕭綽趕緊撲了上去,“主任,我女朋友怎么樣,她沒事吧?”
醫(yī)生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可惜她被送來的太遲了,孩子當然也不可能保住?!?p> “孩子?”蕭綽的瞳孔猛的放大了,他的心在這一刻仿佛已經(jīng)墜入了萬丈深淵,他的眼眶越來越紅,面部越來越扭曲,他跌到了地上,周圍的一切似已經(jīng)與他隔絕,他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也看不到任何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他去酒吧喝多了酒,如果不是別人打電話蘇雨沫,蘇雨沫就不會出門,也就不會在深夜出車禍。
以前的事情一幕一幕的沖擊著蕭綽的腦海,他的眼角又開始有點泛紅了,五年了,蘇雨沫這三個字一直刻在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