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也拿出了他的爐鼎,這是他隨便從一個法器店內(nèi),買來的便宜貨。
雖然他不需要用道爐鼎,可是不自備一個爐鼎的話,無法將制造過程遮掩下來。
至于,異火林玄則沒有,這東西不好弄,所以林玄這次只準(zhǔn)備了一盒火柴來代替異火。
“這次大會時限在黃昏時,要是黃昏之后還沒練制出來則算失敗?!敝鞒秩私忉尩馈?p> 黃昏為限,這時間對于選手來說也算足夠充足的了。
“快看,張道羅動了,他最先開始練器了。不虧是老手啊!面對考題如此迅速做出了對應(yīng)?!敝鞒秩私庹f道。
“這么快?看來張大師他很自信啊?!?p> “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啊?!?p> 張道羅微微一笑,所謂練器大會他也參與數(shù)次了,大會上會出現(xiàn)那種考題他都有所準(zhǔn)備。
這一刻他毫不猶豫,將自己親手煉制的五品爐鼎拿了出來。
他將材料依順序放進爐鼎,蓋上爐蓋后。
噗!
張道羅手中騰起一團火焰,火焰竟呈現(xiàn)是赤紅的顏色。
這明顯是異火,雖然只是最低級別的一品七色焰,但是畢竟也勉強屬于異火范疇。
一品七色焰,分為七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
不過,這所謂的異火,實際上也就比普通火焰溫度高一點,除此之外并無其他特殊。
只是這細微的區(qū)別,對煉器師影響非常之大,有的煉器師沒有了這稍微高一點的溫度,練器可能就會頻頻失敗,最終甚至導(dǎo)致炸爐。
這一邊,張道羅很快便開始煉制法器了,他口中不斷喃喃著法決,手上姿勢更是變幻莫測,如風(fēng)云一般無常。
這眼花繚亂,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
讓不少圍觀者,都不得不在心中暗嘆一聲。
臥槽牛逼。
不過,他們嘴上卻是道:“張大師不虧是五品煉器師,如此錯綜復(fù)雜的動作,在他手中卻是行云流水,最玄妙的更是那法決.........唉,吾輩只能探賾索隱,鉤深致遠啊!”
“余亦以為然也!”
“英雄所見略同!”
“有一說一,確實?!?p> 此刻,不少在場的煉器師都逐步開始練器了,也有部分在哪里埋頭苦想,畢竟很多煉器師可能只精通煉制一種類型法器。
暗器類法器。
這對于在場大多數(shù)煉器師而言,是很少接觸的類型。
“為什么不是防御類法器?!?p> “什么暗器,我等英雄豪杰就要主殺伐,煉制大錘、斧頭,這才是男人的浪漫?!?p> 有不少煉器師抓頭苦惱,心中咒罵著考題。
幾柱香后。
只有寥寥數(shù)人還沒開始練器,而大多數(shù)人煉器師此刻已煉制許久。
霎時間,一絲絲白霧,從爐鼎中升騰而起,匯聚成柱直沖云霄。
高空中,一時間煙霧繚繞,盤旋于空的霧靄,讓此地宛如仙境,好似有仙人騰云駕霧演奏仙樂。
林玄這邊,他一眼掃過全場,發(fā)現(xiàn)大部分練器師都開始練器了,也就兩三人還盤坐在那絞盡腦汁,苦思冥想。
“差不多了?!绷中哉Z。
他利用系統(tǒng)制作功能,制作裝備的速度遠遠快于這些煉器師,肯定不能太早開始練器,否則過于引人注目。
快,可不是好事。
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刻意留到現(xiàn)在才開始練器。
將材料放進爐鼎,蓋上爐蓋。
又再爐鼎下放了幾根木柴,他利用火柴點著火后,林玄便盤坐于此,開始裝模作樣的練器。
“快看,張道羅鼎內(nèi)仿佛有驚雷聲,震的大鼎微微顫抖,莫非他快要煉制而成了?”
“速度快算不上什么,這次重點還是那些城外來的人,你瞧那一身黑袍的人,他手中異火是在場唯一一個二品異火?!?p> “確實,能弄到二品異火,再怎么說練器法決也不會差,這次很有機會奪冠。”
觀眾臺上眾人不斷議論,分析著目前情況。
“看來大家都有各自獨特的見解,不如我們讓臺上幾位大師,來分析一下狀況吧。”主持人說道。
擂臺上,一張長方形木桌,上面坐著四人。
這四人都是云天城練器師協(xié)會內(nèi),最頂尖的練器大師,每個人最少都是七品練器師起步。
何易一聽笑道:“這十六人各有千秋,這是一場激烈且精彩的比賽,誰輸誰贏并不重要,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還沒待何易坐下,一道聲音便響起:“呵,你說什么官話,你看那個人穿綠色衣服的少年,他手法笨拙,步驟都一塌糊涂,簡直天生蠢材。拉只豬上去至少不會失敗,我看他必定炸爐?!?p> 呼。
“不是在說我。”
林玄一聽趕緊低頭,他以為穿在長袍內(nèi)的狂徒鎧甲露了出來。
一看白袍依然嚴嚴實實,將里面狂徒罩住,這讓他松了口氣。
此刻,也就林玄還能分神了,大部分煉器師即使好奇,可也不敢東張西望怕分心導(dǎo)致炸爐。
“孟老頭,你別瞎說。他應(yīng)該只是一時緊張,放松心態(tài)還能搶救回來?!焙我准泵φf道。
“要我分析,那我就只能點評一句,小孩子炒菜,菜鳥式亂燉。堂堂練器被他搞成了小孩煮大雜燴?!泵侠项^罵道。
“你瞎說什么,快閉嘴吧你?!焙我宗s緊捂著他嘴。
不說場下煉器師了,就連在場觀眾都楞了楞,這也太狠了吧?
雖然都有聽聞,孟老頭脾氣火爆,可是這樣也太過了。
這簡直把那名綠衣少年,批得是一塌糊涂,一文不值。
雖然后面那句沒有指明道姓,但是在場眾人都知道這是在罵綠衣少年的話。
肖逸此刻咬緊牙關(guān),他很是不服,被孟老頭這樣罵,他反而忘記了緊張,一心只想打自己師傅孟老頭的臉。
不錯,綠衣少年正是孟老頭徒弟,肖逸。
剛剛他腦袋如漿糊一般,不知道自己生在何處,甚至不知道到底要在干什么。
迷迷糊糊之間便開始練器,因此步驟錯亂口訣也沒念好,直到孟老頭當(dāng)頭棒喝,他才恢復(fù)過來,好在不算太晚,否則根本挽救不回來。
“你啊!雖然是為了徒弟著想,但是大庭廣眾之下,破口大罵成何體統(tǒng)?!焙我仔÷曊f道。
“那有什么辦法?我那個徒弟天賦好是好,可是心態(tài)太差,要是我不諷刺他,估計他都要炸爐了?!泵侠咸岛拥裳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