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很快便過去,自凌晨起床,白月一直都躲在房內(nèi)練功。
此時,她正盤腿坐在床上調(diào)息,剛運行完最后一個周天,緩緩收起吸取靈氣的架勢,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濁氣。
終于,穩(wěn)定在了黃級巔峰!
真是因禍得福啊,白月如是想到。
若不是因為出現(xiàn)了一個侯天青的逼迫,她也不會為了保命瘋狂的催動靈氣,從而導(dǎo)致靈氣暴漲沖擊經(jīng)脈連跨數(shù)個小境界的事件,也不會因為預(yù)防一個侯天青的下次報復(fù)而日夜不停的修煉穩(wěn)固境界。
不過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以后還是避免再用了吧。
這次是自己命大,即使因靈氣沖擊而導(dǎo)致的氣血逆流,也因為功法純正,很快地被糾正回正確的軌跡,若不然,自己怕是會當(dāng)場落得個走火入魔,身死道消的下場!練功,可不是練著玩的!稍有不慎真的會因此喪命!
想到此處,白月也不禁后怕,若是自己本不會武功,若是自己沒有傅心蓮和龍家在背后支持,怕是早就被那些欺善怕惡的渣滓給侮辱了!而且在侯天青出來時,也可能直接就命喪當(dāng)場,再無人問津!
因為你的不強大,所以你需要處處受制!因為你的不強大,所以你需要不斷地依賴他人!因為你的不強大,所以面對危險你毫無反抗的能力!所以你為什么不強大?!
白月想到了自己的能力,不夠,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自己還是太過于弱小了!她需要變強!需要有可以脫離束縛的鑰匙,需要有可以施以強悍的敵人重?fù)舻娜^,需要有捍衛(wèi)守護(hù)自己所愛之人所在乎之物的底氣!
想著,白月再次掏出之前云風(fēng)所留給她的練功秘籍好好參詳和研究。
...
就這么不知不覺的到了傍晚,白月依舊沉迷在秘籍的研究上,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連傅心蓮何時敲門入內(nèi),都不知道。
“月兒?月兒?”一聲比一聲大的呼喚,才漸漸把白月從秘籍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哦,是負(fù)心哥哥呀,有什么事嗎?”白月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迷茫的看著傅心蓮問道。
看著她這副呆萌的模樣,傅心蓮霎時也是哭笑不得,連忙道:“今晚可是龍家老太太的壽辰??!大家都提前去酒店會場進(jìn)行準(zhǔn)備了,現(xiàn)在這屋里就剩你我二人要準(zhǔn)備著去梳妝打扮一下,參加晚上的宴會了!”
直到傅心蓮進(jìn)來這般提醒,白月才如夢初醒的道:“對哦!今晚是龍奶奶的壽宴!”
說著,直接蹦起身來,把秘籍放到隨身小包里收好,急忙對著傅心蓮道:“走吧?!?p> “走?去哪?”傅心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白月。
“不是說要去梳妝打扮?不是要出去嗎?”白月一臉疑惑的抬頭望向傅心蓮道。
“出什么去呀!”傅心蓮真是被這個迷糊的小妮子給打敗了,“不是早上才和你說了?晚上會有專門的造型設(shè)計師上門的嗎?”
“嗯?有這回事?我怎么沒聽說過?”
白月怔了一下,開始回想了起來,但是好像...自己從凌晨三四點就開始練功,然后完全閉合了五感...哦,難怪聽不到了,耳朵都堵上了,能聽到才有鬼了。
“咳咳...”尷尬的干咳了一下,白月便直接朝著樓下走去,撇開眼不再看傅心蓮,免得看到他一臉懵逼又無語的眼神,自己尷尬癌都要犯了。
在強大的造型師一番改造下,配合著在茉姨店鋪已經(jīng)為自己貼身改良好的玉蘭花旗袍上身,白月這才慢慢的走出一樓大堂,那里,傅心蓮在等著她。
一出來,傅心蓮便注意到了她,而她的視線也被吸引在了傅心蓮的身上。
他不經(jīng)意的抬頭,青簪墨發(fā),白衣勝雪,眉目如畫,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她含羞的踱步,輕施粉黛,面若桃花,玉蘭馨香,沁人心脾,身姿靈動,恍若天仙。
四目相對,皆是一怔,眼中都滿是驚艷的神情。
他一襲蒼鶴勁松白袍,衣決飄飄,如一個浪跡天涯的劍客。
她一身玉蘭花瓣旗袍,姿態(tài)優(yōu)雅,還是一朵欲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你...”
“你...”
二人竟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同一個字。
“咳咳...”白月率先恢復(fù)了正常,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暗罵道。
她到底想什么呢?自己一個六歲小女孩,都沒有小女孩該有的純潔,竟然看美男看呆了,口水都微微有些泛濫,幸好沒被傅心蓮看見,不然就糗大了。
“話說,我們該走了吧?!卑自律岛呛堑目粗敌纳彽目∧?,不自然的道。
傅心蓮此時才湛湛回過神來,恢復(fù)自己原本溫潤如玉的笑容,朝著白月微微的招了招手:“月兒,過來。”
不知所以的白月踏著淑女鞋,慢慢一步一步的挪到傅心蓮的跟前,還不好意思的嘻嘻笑道:“第一次穿得這么淑女,有些不適應(yīng)?!?p> “無妨,你怎么穿都美。”
哇咧咧!這傅心蓮怎么這么會撩人!難不成上輩子真是個口花花的負(fù)心公子呀?
看著他從懷內(nèi)掏出一個天鵝絨制的白色小盒子,拿起白月的小手放到了她的手心上。
“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
白月好奇的打開了小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朵靜靜躺在盒中的玉蘭花頭飾。
看著這朵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玉蘭花,白月不禁把它掂在手中確認(rèn)一番。
“對,這...這是...羊脂白玉!這...這很貴的,我已經(jīng)承過你許多情了,不能再要你的東西,要不你拿回去?”白月此時也沒了以往的貪財模樣,她雖愛錢,但她還是懂得是非分明。
傅心蓮揚起了嘴角,微微一笑,從白月手中拿過那朵他前些日子派人加工打造的羊脂白玉頭飾,親自裝點到了白月的盤發(fā)上。
嗯,真適合。
傅心蓮左右看了看,果然很配她,自那天她穿出了這身玉蘭花旗袍,驚艷了他的眼眸,他便想著,要給她打造這一朵玉蘭花,如她一般清新純凈。
“很配你,我們走吧。”說著,傅心蓮便拉過白月的小手,往門外走去。
被拉走的白月此時還覺得有些懵,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臉也有些發(fā)燙,她這是怎么了?她只是個六歲的小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