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強大的傅心蓮抱著白月徑直就往酒店外走,那布滿陰霾的臉龐讓周遭的氣場瞬間壓抑了起來,自覺擋道的人都紛紛讓開一條道路,目送他們離去。
待傅心蓮離去,昊少眾人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只是剛放松下來的身體在看到龍家人陰郁的眼光時又開始緊繃了起來!
這一夜過后,怕是要震上一震了!
出門坐上車的傅心蓮看著懷內(nèi)蜷縮成一團的白月,不禁皺了皺眉。
他今日穿的鶴紋唐裝已被她的小手捏得發(fā)皺,她手掌上不斷滲出的血,在他白色的衣裳上渲染著,似朵朵嬌艷的紅梅,要不是他穿衣用料都極為講究,只怕這衣裳早就被她手上泄漏的真氣給撕扯破了。
“疼...”已經(jīng)被痛苦折磨得快要昏迷的白月呢喃的喊著疼,豆大的汗珠布滿了她的額頭,全身都在緩緩抽搐著,只剩那只還在死攥著傅心蓮衣裳的手還昭示著她半分的清醒。
傅心蓮見狀內(nèi)心又是一顫,連忙拿過車內(nèi)備有的手帕為她擦拭額間的汗水,看著她緊鎖的眉頭與記憶中的那張臉慢慢重疊,那痛苦的神情...那帶有些顫抖的聲音在輕輕的跟他喚著疼...
那模糊的身形慢慢從眼前消散,變回白月的臉龐,傅心蓮的心都要被揪得生疼。
“雅兒...雅兒我在...雅兒你不會有事的...”淚水和悔恨漸漸模糊了傅心蓮的雙眼,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白月只覺得自己全身經(jīng)脈都要撐破了似的,那些本應(yīng)流轉(zhuǎn)在軌道上的真氣四處亂竄,但卻又好像冥冥中按照著一定的規(guī)律在運行,真氣所到之處雖破壞著她的筋脈,讓她痛苦萬分,但卻又一邊恢復(fù)著她的經(jīng)脈,使其更加的堅韌,從而再次抵抗下一波真氣的破壞。
就這樣周而復(fù)始的破而后立,不斷地毀滅,不斷地新生,白月的意識也漸漸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不再感覺到痛苦,也感知不到外界,就像是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霧中漂浮著,沒有知覺,也沒有盡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經(jīng)脈的堅韌程度已經(jīng)能慢慢適應(yīng)真氣的沖擊,開始慢慢引導(dǎo)著真氣回歸軌道,按著原來的規(guī)律循行,此時丹田內(nèi)匯入的真氣越來越多,已經(jīng)開始從原本稀薄的霧氣慢慢向內(nèi)里聚集,成為淡淡的云霧狀。
要是云風(fēng)在此,內(nèi)視到她丹田的情況,肯定又開始新一輪的震驚,云霧狀!黃級巔峰!
這是一個剛?cè)腴T修煉幾天的人能做到的事?不對,這是人干的事?幾天內(nèi)連躍三個小境界,這事要放云風(fēng)身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白月此刻還不知道自己體內(nèi)的變化,更不知道,因為她昏迷的這段日子,東省內(nèi)掀起了一場怎樣腥風(fēng)血雨!
短短幾日,方圓地產(chǎn)手下樓盤無人問津,一時間同行紛紛打擊,報紙上被爆出各種偷工減料、剝削民工的消息。
還有那方圓地產(chǎn)的少東昊偉爍。
一時間引起群眾群情激奮,人人喊打,成為了過街老鼠般的存在,被迫宣告破產(chǎn),昊家一家只得連夜坐車逃到隔壁的省市,另謀生路。
唐家也好不到哪去,熟識的銀行紛紛避如蛇蝎,不愿撥付貸款,原本新建商場談好的投資商紛紛撤資觀望,商場被迫延期開張,就這么短短幾天時間,損失了過億數(shù)!
原本每天門庭若市,來送禮的人都踏破門檻的唐家,現(xiàn)在整個屋子都被一股低氣壓籠罩著,唐家家主此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不斷地在寬廣的客廳內(nèi)走來走去,不時還哀嘆著撓頭,走一趟來回都要抓掉一把頭發(fā)。
“唉...怎么辦...”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唉!我真是要煩死了!”
看著面前眉頭緊鎖,為這家操碎了心的父親,唐燕燕忙從一旁的管家手中拿過茶杯,走上前去孝敬父親道:“爸,別想了,先喝口茶吧,您也在這客廳里來來回回走了不下十來趟了,也該歇歇了。”
“是啊大哥,想這些也沒用啊,那龍家仗著自己是東省土霸王,想搞誰垮臺就搞誰垮臺,我們要不直接聯(lián)合上面的人,給他們個好看!讓他們知道,出了這東省他們龍家屁都不是!”
一旁的唐家小叔躺在自己的寶貝躺椅上,吊兒郎當?shù)模路鹨磺卸际虏魂P(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說出那一番話,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把唐家家主都要氣個七竅生煙!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敗家子!”
唐家家主激動的沖上前去,一腳就把那人連帶椅子給踢翻了,完了還不忘在被甩到地上的唐家小叔來上那么一腳。
“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弟弟!養(yǎng)著你這樣的蛀米蟲!這件事還不都是因為你而起的!”龍家家主越想越氣,又狠狠地往上踹上幾腳再痛心疾首地說:“你平常,調(diào)戲那良家婦女,在外嗜賭成性,仗著唐家的威勢為非作歹,我也就不說你了!可你非要去惹那勞什子小女孩!”
“人家才六歲!六歲的孩子你都不放過!你這畜生!”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不僅是龍家要保她!還牽扯到了京城的家族!京城的家族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憤怒的指著唐家小叔吼完,唐家家主也頹然的癱坐在一旁椅子上,怔怔的說道:“意味著我們父親幾十年為我們兄弟打下來的產(chǎn)業(yè),意味著父親將你交給我的囑托,意味著我多年來為你們費心籌謀的未來,都付諸東流了啊...”
被踢翻在地的唐家小叔也怔了一怔,慢慢的從地上爬起,畏畏縮縮的在角落里蹲著,不敢直視自己的大哥。
唐燕燕拿著茶杯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是啊,父親這么多年來的努力和心血,他們都看在眼里,難道...難道就要讓這么一切的東西都付諸東流了嗎?
握緊茶杯的手緊了一緊,她不甘心!
憑什么!
憑什么自家平常對著龍家百般示好,他們卻如此的忘恩負義!憑什么自己都愿意聯(lián)姻到龍家,那個龍子真卻對自己瞧都不瞧上一眼!反而聽傳言說他為了維護那個小女孩公然辱罵自己的小叔!憑什么自家努力了那么久的心血,就這樣因為龍家的一句話來決定她們的生死!
憑什么!這一切都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