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傅心蓮一臉為難的說道,“其實京城里有名的醫(yī)生就那么幾個,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請來看過,那其他人怕也是沒有什么好法子,除非你能請得動那位,專門負責(zé)給首長做健康治療的田老?!?p> “那位可是名副其實的‘御醫(yī)’,我們怎么可能請得動,唉...”
見傅心蓮也沒有什么好法子,龍子真也只得搖頭嘆氣的道。
見面前二位美男子都陷入了沉思,場面顯得一度尷尬,白月只好出聲圓場道:“其實...或許我有辦法?!?p> “你?”
龍子真聞言仿佛見到了希望,急忙抬起頭來,渴望的看著白月,不過,就在他看著白月那張稚嫩的臉龐時,熱情便消退了一大半。
連大名鼎鼎的傅少都沒有辦法,這小丫頭能有多大的能耐?
“嗯,聽你所描述的情況,我心中已經(jīng)大概有了數(shù),只不過還是需要看到真人才更有把握。”
白月認真的看著龍子真深褐色的眸子,如實說道。
“白月妹妹,你懂醫(yī)?不過你可要知道,我們家老太太的病可是很多名醫(yī)都沒有辦法解決,這不是學(xué)幾年醫(yī)就可以治得好的?!?p> 龍子真知道白月的好意,但卻并不能信任白月的醫(yī)術(shù),畢竟白月的年紀擺在那,就算她的天賦再妖孽,就算她打娘胎里就開始學(xué)醫(yī),難道還能比那些成名已久的老醫(yī)生還要厲害?
而且這治的可是自家的老太太,這可馬虎不得,稍有差池,他的皮都要被他大伯等人給剝下來。
“怎么?不信?我在鄉(xiāng)里的時候曾經(jīng)跟過一位隱士的老中醫(yī)學(xué)過幾年,說真的,只要到他手上的病人就鮮有治不好的,我也是學(xué)了好些年才得到師傅的認可,出山歷練。你若是不信,我倒是可以給你做個示范?!?p> 若是云風(fēng)在此,便可知道,白月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可是越發(fā)的信手拈來了,為了提升她這年齡醫(yī)術(shù)的可信度,更是憑空捏造出一個子虛烏有的神醫(yī)師傅來。
“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示范?”聽到這,龍子真也瞬間來了興趣,就連一旁的傅心蓮心中也略微劃過一絲驚訝,跟著期待了起來。
白月先是看了看龍子真的面相,隨后便問道:“你在家應(yīng)該很受寵吧?”
“啥?”
龍子真被她這個問題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受寵跟治病有什么聯(lián)系?
“看樣子就應(yīng)該沒錯了,富人家寵在心尖上的孩子,在國外吃慣了龍蝦鮑魚等高級海鮮,回到家還能喝到家里奶奶給熬的,各種名貴山珍和藥材炮制而成的老火湯,平常也不愛做運動,就喜歡隔三差五的跟著狐朋狗友到高級會所喝酒,我說的可對?”
白月在這頭漫不經(jīng)心的述說著,另一頭的龍子真卻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感覺自己的隱私就這么赤果果的暴露在白月的眼皮子地下,無所遁形。
轉(zhuǎn)而便一臉痛心疾首的看向一旁的傅心蓮道:“我說傅少,我好像沒得罪你吧?就算你看著人家小妹妹可愛,也用不著把我的老底都給翻出來說吧?!?p> 一旁看戲的傅心蓮無辜躺槍,就算委屈,卻也還是保持一如既往的風(fēng)度,慢慢的品著香茗道:“就你那些公子哥都有的毛病,還用得著我去說嗎?我看著有那么閑?”
說得龍子真一陣語塞,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傅大少平日看著清閑,實際上卻有著一大堆產(chǎn)業(yè)忙著打理,根本就沒心思聽這些八卦瑣事。
難不成真的是這丫頭看出來的?這也太恐怖了吧,光是讓她看上那么幾眼,便把底子都給自己挖出來了?
看著龍子真一臉心虛的模樣,白月也不好逗他,耐心的給他解釋道:“我也是通過望診以及你的神色行為推斷出你的生活習(xí)慣,你平常嬌養(yǎng)慣了,體內(nèi)嘌呤代謝紊亂,得了痛風(fēng)?!?p> “痛風(fēng)?我?不可能吧。”
龍子真還一臉不可置信,大大咧咧的模樣道,“我感覺我平常正常得很啊,沒有什么特別的不適。”
“你確定?”
白月說著便朝龍子真腳下踢了一腳,還不忘補充道:“你的右腳拇趾真的不疼?”
“哎!哎喲??!痛痛痛!痛??!我的媽呀!”
龍子真瞬間就感覺到腳趾傳來一陣劇痛,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他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平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消除了痛覺,一副苦瓜相的看著白月道:“我說白月妹妹,您能不能下手輕點?我都快疼死了。”
“也不知道是誰說自己沒有毛病的,諱疾忌醫(yī),隱瞞病情?!?p> 白月端著自己的小茶杯,像傅心蓮一樣,連個眼神都不愿多給龍子真。
“我說白神醫(yī),我這不是害羞嘛,你說像我這樣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要我跟別人說我腳拇指腫了一塊,疼得要命,我還要怎么維持我樹立多年的形象???”
龍子真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月道。
“在醫(yī)者眼里,沒有什么風(fēng)度可言,不管你美或丑,貧窮或富有,在我們這里都只是一個患了病需要救治的病人,唯一的區(qū)分也不過是病得較重和病得較輕的人罷了?!?p> 白月板著一張小臉,如實的說道。
“是是是,白神醫(yī)教訓(xùn)的是,那我這個...痛風(fēng),得怎么治???”
龍子真顯然被白月的醫(yī)術(shù)折服了,忙狗腿的湊上前道。
“你這只不過是初起的疾病,處于急性期的痛風(fēng),可以直接找你們的家庭醫(yī)生開一些降尿酸的藥,等到不痛的時候就可以吃,定期還要檢查一下血尿酸。而且你那些海鮮啊、老火湯等的高嘌呤食物都不能再吃了,還有酒也得戒了,若是管不好你的嘴,那就一直這么痛下去吧,不遵醫(yī)囑的人通常都沒什么好下場。”
白月在小背包里拿出紙和筆,邊說邊在紙上寫下各種注意事項,隨后遞給龍子真。
“所以,還能相信我這小孩子的醫(yī)術(shù)嗎?”白月收起紙筆淡淡道。
“信信信!怎么能不相信白神醫(yī)呢!不過我家老太太那...可不好說話。”
龍子真又開始了一陣猶豫。
“無妨,以月兒這一手望診的技術(shù),我倒是覺得可以一試,我會和她一同去見老太太的?!?p> 傅心蓮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白月溫柔的笑道,看得白月一臉受寵若驚。
“好好好,有傅少在場,我大伯那邊應(yīng)該能過得了關(guān),那事不宜遲,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龍子真一聽傅心蓮要一同前去,激動得不行,畢竟有傅大少在場,他大伯也就不會找他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