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偷笑的白月卻沒發(fā)現(xiàn),云風(fēng)一只手又悄悄地撫上了她的小腦袋。
寵溺又無奈的嗔怪道:“你呀!就知道整蠱別人,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白月嘻嘻一笑,兩只小手搭上頭頂那只溫?zé)岬拇笫郑袷且恢还郧傻呢堖?,似是非常享受被撫摸被寵愛的感覺。
望著云風(fēng)一臉?gòu)寢屔2傩牡母杏X,白月就笑得合不攏嘴,抓過云風(fēng)的手就開始撒嬌。
“你也不是不知道嘛,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這種小魚小蝦,我一手就能撂倒。”
云風(fēng)自是知道她的能耐,她本來就身手了得,各種國術(shù)、空手道、跆拳道、泰拳、菲律賓拳術(shù)、柔術(shù)、格斗、劍術(shù),這些都是印在她腦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本能。
就算是她失了記憶,這些能力也不會隨之而抹掉。
以前的她,就算是碰上當(dāng)世最厲害的特種兵中的兵王,也不會是她的對手,而且她自身還懷有著各種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可以說這世上按道理來說也的確沒什么能夠讓她受傷的存在。
但自她重生之后,這具軀體就顯得太過于嬌嫩和弱小,不知還能否適應(yīng)和承載她腦海里的那些能力...
想到這,云風(fēng)就只覺得一陣心驚,覺得他還是得加強訓(xùn)練一下她的身體素質(zhì),萬一以后被人欺負了怎么辦!
轉(zhuǎn)頭一看白月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模樣,云風(fēng)的信念就更加堅定了。
可憐的白月,莫名其妙被他這一盯,還對他賣萌似的笑了一笑,殊不知她以后的苦日子就要來臨了...
“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呀?”
看著路上人來人往的擁擠人群,白月覺得有些迷茫,扯了扯云風(fēng)的衣角問道。
“墨云齋?!?p> 一個多小時之后,白月二人來到了越城最大的古玩街上,墨云齋就坐落于此。
沿著古玩街望去,一路上攤販倒是不少,物品種類也是五花八門,聽人說這些物件大多都是去鄉(xiāng)下地方收購的,也有些人是家道中落,不得不拿出祖?zhèn)鞯呐f物件拿來賣的,等等。
白月一到那些攤販的檔口上,便開始發(fā)揮一目十行的本領(lǐng),左瞧瞧又看看,邊看還邊拽著云風(fēng)的衣角輕笑。
“我聽說這些攤販有時看不準(zhǔn),明珠蒙塵,錯把真品當(dāng)贗品來賣,讓一些眼尖的人撿了漏從此發(fā)了大財。你說我能不能也看上一些真品拿來換點零花錢呢?”
眼看著眼前女孩一副天真爛漫的好奇模樣,云風(fēng)心里感覺到一種被依靠被依賴的感覺,心中霎時感覺暖暖的,拉過白月的小手往身邊帶,防止她被過道行人碰到。
一邊取笑她道:“傻丫頭,你當(dāng)古董都是大白菜,遍地都是嗎?”
白月聽后咂了咂嘴。
“切,等你有我這樣的特殊能力,看古玩都是像看大白菜一樣的呀!如果能賣個好價錢,那就是顆好白菜!不過...”
白月看著眼前這些檔口上的東西,看得直搖頭。
“這地方的古玩街真是水準(zhǔn)不咋地,我看了好幾樣物件,雖是真品,但樣子都不好看,不是這里磕了就是那里碰了,我看應(yīng)該賣不出什么好價錢。”
“咦?”
白月說著,便扯著云風(fēng)往一個小攤走去。
只見這攤上的是一個少年,穿得一身黑,一頭長發(fā)隨手扎在腦后,顯得有些凌亂,瘦削的身子蹲坐在攤子前,及其的不顯眼。
但他眼中藏有的光芒卻讓人不得忽視。
那是一雙清澈的眼眸,里面藏著光,至少白月是這么認為的。
她快步走到少年的攤子前蹲下,隨手拿起一幅畫便開始端詳起來。
只見這畫有兩棵參天的老松樹,還有三個身穿滿族衣服的人在帳篷前,有兩個人或坐或臥,還有一個人雙手拿著套馬桿立在那里,看著不遠處的馬匹。
近處是一匹白馬,旁邊有兩匹花馬在低頭啃草,由此引出了后面千姿百態(tài)的群馬。
在畫幅的左下角,還署有畫家名款:“雍正六年,歲次戊申仲春,臣郎世寧恭畫。”其上還有乾隆印多方。
“是郎世寧的百駿圖!”
云風(fēng)看到這畫作時不禁一愣,想不到在這小攤上還能看到如此畫作。
“哦?郎世寧的畫?那個清代的意大利畫家嗎?有意思。”
看著這幅惟妙惟肖的畫作,白月拿起朝著面前的擺攤的少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蹲坐著的少年聽后便是一愣,從未見有人上來不問價,而是問他的名字。
不過見面前詢問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旁邊的也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想來只是哪家的小孩貪玩跑來的古玩街吧。
“祝星洲?!?p> “祝星洲...星洲...好名字?!?p> 自言自語罷,白月便指著這幅畫問:“那這幅畫要多少錢?”
“五十萬,不議價?!?p> 白月掰著小手指數(shù)了一數(shù),乖乖,五十萬!小數(shù)點前六個零呢!
眼見白月一副驚訝的模樣,少年也沒再做聲。
在他看來白月不過是貪玩跑出來小孩子,興許是看著攤子上的東西好奇,所以才來看看,這些東西看她一個小孩也買不起。
“那這個呢?”
白月又指著攤子旁一個白色的龍紋玉佩問道。
少年順著白月的手指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那個在山里撿的白玉龍紋玉佩,但這玉佩泛黃得厲害,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看著也不像個真品,早就被他遺忘到了一旁。
“如果你買我這幅畫,那個玉佩我可以當(dāng)添頭送你?!?p> 少年嘴角處劃過了一抹狡黠。
“如若是真品,那五十萬也的確不算多,但若真是真品,這少年又怎不拿去鑒定拍賣呢?”
云風(fēng)靠著白月耳旁輕聲提醒道。
“沒事,千金難買心頭好,就算不是真品也是我眼力不佳,我得認?!?p> 白月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不過我今天沒帶錢出門,一周后如果你還在這擺攤的話,這幅圖我就要了!”
“好,希望你不是個撒謊的壞孩子才是?!鄙倌晷Φ?。
這一句話即刻讓白大小姐炸毛。
“誰是小孩子啦!我才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