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xiàn)在的商家波跟以前不一樣了,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所以他很快就睡著了。
7號早上7點鐘,天已經(jīng)大亮了。龔老師和商家波兩人都起床了,洗漱后,龔老師準備早餐。雖然是學(xué)校里,其實跟村里一樣,早餐都是自己做的,不象城市里有早餐點可以買早餐。這里買不到早餐的,只能自己做。
兩人8點鐘吃完了早飯。然后商家波整理東西,等到快9點鐘的時候,兩人出發(fā)了。龔老師要送商家波到火車站。出發(fā)之前,龔老師塞了200元錢給商家波。商家波也沒有客氣,全部接了過去。因為他身上沒什么錢,母親那里沒錢,也沒給他錢。姨媽只給了他50元。當(dāng)然商家波如果說身上沒錢,姨媽會多給他錢的。商家波反而說身上有錢,姨媽就沒有多給了。商家波沒有在姨媽家多拿錢,就是知道龔老師會給他錢的。他心里暗暗地想,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龔老師這一番恩情。
到達眉州火車站是9點半鐘。那時候進候車室不需要車票,所以龔老師直接送商家波進了候車室。這個時候坐火車的人不多,候車室里空位子很多。兩人隨便找了兩個位置坐下,龔老師便叮囑商家波坐火車的一些注意事項。當(dāng)然商家波不是第一次坐火車,一些注意事項還是知道的。龔老師說這些話不過是體現(xiàn)他對商家波的關(guān)心,并沒有實際上的用處。
9:50分,開始檢票,商家波進站后,與龔老師揮手告別。
上了火車,商家波找到自己的座位。座位在車廂的四分之一位置處,還是靠窗戶一邊,這樣的位置挺好,看窗外風(fēng)景方便。這個時間段坐火車的人不多,所以旅客們都有座位,沒有人在過道上站著。
火車開動以后,車廂里剛才短暫的喧嘩慢慢地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安靜。商家波不知道其它的車廂情況如何,反正他所在的這個車廂是比較安靜的??赡苁谴蠹叶疾辉敢夂湍吧苏f話的原因吧!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商家波發(fā)現(xiàn),人和人之間信任感下降,特別是對陌生人,更加難以信任。以至于后來還出現(xiàn)了一部電視劇,就叫《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這充分說明陌生人之間互相都充滿了戒心。
與商家波同座的以及坐商家波對面的都是男的,商家波也沒有興趣跟他們聊天,于是閉目養(yǎng)神。其實別人也一樣,懶得跟他說話,大部分時間也在閉目養(yǎng)神或者看著窗外。
到中午時,餐車列車員推著餐車過來叫賣盒飯,打破了車間的安靜。
“盒飯來了,盒飯來了,10塊錢一份!10塊錢一份,便宜了!”列車員推著餐車邊走邊叫著。
10塊錢一份盒飯還便宜?商家波聽了真想罵他幾句。那時候普通工人的工資基本上一、兩百元左右,所以10塊錢的盒飯是很貴了。商家波只是心里罵罵而已,嘴上并沒有出聲。列車上的飯菜就是貴,這是大家早已經(jīng)知道的事實。果然,大家都嫌太貴了,商家波看到這個車廂里買的人很少。還有的人看了看盒飯是什么菜,感覺太差也不買了。多數(shù)人都帶了吃的東西,所以不買車上的盒飯,吃自己帶的東西充饑就可以了。
可是商家波沒有帶吃的東西,因為他是從龔老師那里出發(fā)的。本來商家波的姨媽是準備煮熟一些雞蛋,做一些粑粑給他帶路上吃的??墒巧碳也ㄕf要到龔老師那里玩幾天,姨媽就沒煮雞蛋,也沒做粑粑了。因為這樣的熱天,食品放久了會變質(zhì)。而龔老師一個大男人可能是粗心沒想到這一點,也可能是覺得給商家波錢了,可以買吃的,就沒給他做吃的。
餐車列車員已經(jīng)推著餐車走了,進入了下一個車廂。同車廂的人,要么買了盒飯,要么吃起了自帶的食物。商家波也感覺餓了,可是他沒有食物吃,剛才也沒買盒飯,只能挨餓。
商家波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不僅帶了吃的,還帶了水喝。商家波也覺得自己很渴了,他從包里翻出一個空杯子,站起來去列車車廂接合部接水喝。那里是有一個接開水的地方,也有一個飲水機,可是開關(guān)打開,就是不出水。問乘務(wù)員怎么回事?回答說是壞了,等下有人來賣水的,你買幾瓶水喝就是了。
買水喝?你說得輕巧,錢哪里來?真是個XX……!商家波心里罵了幾句那個乘務(wù)員,然后氣惱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正在這時,餐車列車員回來了,并且推著餐車邊走邊說:“盒飯不多了,盒飯不多了,剩下幾盒了,便宜賣了,5塊錢一盒。現(xiàn)在只要5塊錢一盒了!”商家波一聽大喜,趕緊買了一盒,勉強解決了挨餓的問題,其實那盒飯量很少,根本吃不飽,只不過比沒吃強一些。
口渴的問題仍然沒有解決,下午確實有列車員過來賣水,但是3塊錢一瓶水,太貴,商家波沒有買。不過,買水的人比買盒飯的人要多。看來生意不錯!這是因為旅客們帶食物的多,帶水的少。
商家波忽然想:列車上是應(yīng)該提供開水的,怎么開水桶會壞了呢?莫非目的就是為了多賣水?商家波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心里對這些乘務(wù)員們又憎惡了幾分。
一下午商家波又在閉目養(yǎng)神中和迷迷糊糊中度過去了,車廂上總體來說是安靜的,只有到站時才稍微喧鬧一下。很快到了吃晚餐的時間,車廂的安靜又被餐車列車員打破了。商家波采取了同樣的解決方式,等餐車列車員第二次回來時再買。這時候便宜了5塊錢。
商家波仍然沒有買水,渴就渴吧!3塊錢一瓶水太貴了。吃完晚餐,商家波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節(jié)省能量。
列車在行駛過程中車廂里一般都比較安靜,只有在到站時才稍微熱鬧一點。
到了晚上,車廂里就更加安靜了??墒堑搅送砩洗蟾啪劈c鐘的時候,車廂里又突然熱鬧起來。怎么回事?難道火車上還有夜宵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