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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行記

安居樂業(yè)(4)

南柯行記 橋邊曼陀羅 1389 2020-07-14 23:52:06

  陸銀雪松開了韓德讓壯碩的腰,背過身去不再,拭干眼淚,打了個呵欠,在自責、糾結、愧悔與無奈的交纏之中漸漸入睡了。韓德讓中衣上潮濕的眼淚還未干涸,他竟然有些心疼可憐她了,她輕輕地翻過身去,從背后將她摟至胸膛,揉入心臟。

  韓德讓也被自己萌發(fā)的同情和下意識的擁抱所震驚,他又如觸電般迅速躲開她凹凸有致、勾起他原始欲望的身體。他答應過蕭燕燕,除了好吃好喝外,絕不會對她有任何可能會威脅到他們關系的心思和舉動。蕭綽自幼就最擅長淚花帶雨地博得他人的同情以答目的,她也天生本是個愛哭泣的人,只是迫不得已被抬到了貴妃的位子上才故作堅強的,她吃慣了眼淚的福利,自然不得不防別人的潸然淚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去抱抱身前這個熟睡的女人,之前每每歡愛,他都把她當成了燕燕,體貼而忘情地侍奉,狂野而霸道地發(fā)泄,看到她面無表情、眼神空虛毫無回應時,他就會惱怒,繼而將惱怒化為更加猛烈的沖擊……可是這次,他能察覺自己內心微小的變化——他只是不能自己地想去安慰這個委屈的女人,并沒有完全把她當成燕燕,只是想抱得“心安理得”。

  凌晨時分,耶律休哥被噩夢驚醒,坐到床上,滿頭冷汗,不住地喘著粗氣。說來也奇怪,剛才在夢境中自己明明被那恐怖場景嚇得心慌意亂,可剛一醒來,就記不太清“劇情”了。不過忘了正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夢,非要想它做甚,還不是徒增煩惱,休哥心想,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堅如磐石,燥熱難忍,他在黑夜之中愈發(fā)思念他的女人??身n德讓是他的好朋友,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而他醉過一次,不能再醉次次,只得回憶著那刻骨銘心的溫存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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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府一行,柳一葦跟我都收獲不小,雖然飯菜不合口味,酒也發(fā)苦,沒有想象中的大快朵頤、一醉方休,卻在臨走之時得了不少謝禮——絲綢二十匹、白銀一小箱,外加兩匹棗紅大馬,一輛黃木馬車。我倆看著禮物都目瞪口呆,打死誰也沒有想到孔大會如此慷慨大方、出手闊綽,更重要的是——求子心切。我本是來招搖撞騙,想幫秦四娘“得過且過”,并無真才實學,無功不受祿,萬萬不敢收下如此厚禮,連連謝絕!可主人的盛情難卻,誠心度堪比劉玄德三請諸葛亮,我倆值得接過這些燙手的山芋,并在孔家的家甲護送之下回家了。

  目送孔家的人離去,我倆關上柴門、上好門栓,既興奮又擔憂。柳一葦看著這小箱銀輝與燭火交映的白花花的銀子,再看看那些光澤質感上好的絲綢,摸起來如吹彈可破的水嫩皮膚,細膩光滑,笑得合不攏嘴。我也沒見過這等“富貴場面”,更沒有想過這些財物會屬于自己,確實受到震撼。以前當班委代收學費的時候,手里也能攥上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鈔,但自己就是個“會計”,看著錢嘩嘩地在手上過,卻沒有一張屬于我。但相比興奮快樂,我更擔心的是日后求子之事敗露,孔大會變本加厲地找我們麻煩。古代打官司憑的可是財力、人力,有錢能使鬼推磨,孔大賞賜給我們的這些不過是孔家財庫的九牛一毛,萬一被他以欺詐罪名告上公堂,我們這小細手指頭兒哪兒擰得過孔家的大粗腿呢。

   我見柳一葦高興得差不多了,再興奮下去恐怕要睡不著覺了,便把內心的擔憂告之于他,他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然后消失,這下是憂慮地睡不著了。無論因喜因悲,既然都是失眠,那還不如高興點好呢。我暗暗后悔這副藥下得太猛,我應該拐彎抹角跟他商量商量帶上財寶搬到南方去,來個溜之大吉,可以一想到我們金蟬脫殼后,多疑的孔大會發(fā)覺上當受騙,拿秦四娘撒氣……

  不愧和柳一葦是難兄難弟,我也開始在去留之間糾結難眠了。

橋邊曼陀羅

韓德讓、休哥,包括陸銀雪,他們都是凡人而已,也有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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