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兄不敢相信,怎么會?怎么會!
司徒邦手中寶刀盤舞一陣后,負(fù)于背后,往前走去,惟留孫師兄落寞身影。
孫師兄艱難地轉(zhuǎn)過頭,要再看著司徒邦,身子卻不爭氣地癱歡在地,陰極門首席大弟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好險!”
司徒邦走了幾步,趴倒在地,他和孫師兄這一戰(zhàn),是他險勝。
整個小鎮(zhèn)一陣晃蕩,很快扭曲消失無蹤。
“幻境解除了。”
司徒邦在地上趴了一會,才慢慢起身,打坐恢復(fù)元?dú)狻?p> 祥鳳鳴亮,飛回了鳳啼霸道刀。
“好戲落幕,拜拜了?!?p> 靼剎狴隨后也走向了寶刀之中,臨走前還和謝蘭澈告別。
“走吧,道長。”
恢復(fù)過來的司徒邦起身,對于在地上幾乎都沒有了動靜的陰極門眾人,看了看,沒說什么。
“司徒邦,你不能走。”
走過朱師兄身旁,他竭盡全力伸出手,拉住了司徒邦褲腳。
司徒邦稍一停頓,還是走開了,徒留朱師兄在那悲奮。
“陰極門過去有這等實(shí)力嗎?”
“哪里有,有這實(shí)力的一半都一統(tǒng)江湖了,還用得著因?yàn)橐槐鷮毜稜幍盟姆治辶褑???p> 謝蘭澈看向樸實(shí)無華的鳳啼霸道刀,不多說什么,憑司徒邦目前的表現(xiàn),他還無法掌握寶刀,但是寶刀之靈卻能惠饋司徒邦,這是他的造化。
有此寶刀護(hù)身,大齊江湖司徒邦便立于不敗,只不過,出了大齊呢?謝蘭澈知道,大齊江湖其實(shí)很小,整個大周皇朝臥虎盤龍,那些存在的目光目前還看不見大齊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司徒邦這柄鳳啼霸道刀有太多的神奇,太多的秘密,隨著司徒邦將來所走的路,不可避免要和更為強(qiáng)大的修士武者接觸,若是有見寶起心的人,司徒邦能護(hù)住寶刀嗎?
我為他想那么多干嘛?
謝蘭澈驅(qū)散了心頭雜念,和司徒邦動身離開了這兒,很快的,便到了大齊帝都畿地之圍。
“眾位師兄弟,你們還愿為師門報(bào)仇的,便隨我而行,不愿的,自去謀生路吧。”
朱師兄落寞的背影逐漸模糊,沒有一個同門師兄弟陪著他而去。
天險長江行宮外,敖師弟在等著行宮之內(nèi)召見。
很快有一鱘魚成形的生靈從行宮中出來:“江神無暇與你會談,這樣?xùn)|西你拿走吧?!?p> 那生靈拋過一物,見敖師弟接過后,便返回行宮之內(nèi)。
陰極門對司徒邦的圍殺,敖師弟沒有去參與,他從那一晚與司徒邦會面后,便趕來天險長江,進(jìn)入江底,一直等到了現(xiàn)在。
“我自由了嗎?”
敖師弟難掩興奮,急忙將那可奪他生命的東西收好,他們所有人都留下了命門被江神保留著,生死存亡全在江神一念之間。
敖師弟繼續(xù)在行宮外停留,他能去哪里?
被江神以奇法復(fù)生后,似水族亦似人族,偏偏兩者是似非是,獲得自由后,卻像無根浮萍。
“江神,那個人還沒走,要去驅(qū)逐嗎?”
“你且去問問,他有何想法?!?p> 江神淡然:“過些時日,應(yīng)援大齊國的水族聯(lián)軍便要出發(fā)了,你為主將,需要個助手?”
“有個懂得人間習(xí)性經(jīng)驗(yàn)的來輔佐,再好不過。”
“嗯,你自己去挑個吧?!?p> “是。”
大齊帝都元帥府,有一偏將帶領(lǐng)司徒邦二人進(jìn)入:
“二位請稍候,大元帥很快就過來?!?p> 謝蘭澈在偏將退去后,起身看著大元帥辦公之所的布置。
“左大元帥,亦是一個修道之人?!?p> 太極圖為陣中,四象陣為其掠陣,沒有顯山露水的威壓,反有著藏器于身,待時而動的內(nèi)斂。
觀物識人,左大元帥應(yīng)是那種不怒自威,謙虛務(wù)實(shí)的人物。
司徒邦沒有謝蘭澈那么高的道行,卻也能品出這辦公之所那不張揚(yáng),但確實(shí)存在的震懾威勢,大約能猜測出左大元帥的性情。
“應(yīng)該不好打交道,”司徒邦思索,應(yīng)該不會給他這個小地方來的人一個下馬威吧?
“兩位,大元帥有請?!?p> 還是那偏將,進(jìn)來后先打聲招呼,然后帶著司徒邦二人離開此處,帶往別處去。
“請問是要去何處?”
謝蘭澈問道,那偏將倒也客氣:“大元帥有吩咐,時間緊迫,便不講虛禮了,讓我直接帶二位去那位清性高人的所在處?!?p> “前線有軍情傳來,山族和林棲族結(jié)盟,大元帥正在和諸位將軍共議,所以抽不開身。”
“前線大事緊要,小道理解?!?p> 偏將多解釋了幾句,想必是怕這二位二品大武師心懷芥蒂。
偏將帶二人出了大元帥府,到了一間茅屋前,推開了門。
“兩位,就是這兒了?!?p> “兩位別看這一間草屋和周圍格格不入,其實(shí)里面別有洞天,清性高人便在里面等著二位。二位此行入帝都,便是要受清性高人的指點(diǎn)。”
司徒邦二人對視一眼,走了進(jìn)去。
但見里頭風(fēng)光,有座山峰,高聳入云,一派祥和,氤氳仙氣,繚繞山峰緩緩而升落,
腳下便是臺階,這臺階繞山而建,臺階的盡頭,便是山峰頂處的那一座道觀。
“這是仙霞山誠景峰!”
謝蘭澈不敢相信他眼中所見,塵封于記憶深處的往事浮起,失神落魄。
“道長?”
司徒邦也很受沖擊,他沒想到這座雄偉壯麗的山峰能夠藏在這一茅草屋中,這實(shí)在是太出乎他的認(rèn)知。
但是他認(rèn)為謝蘭澈的表現(xiàn)也太浮夸了些,雖然他也沒有很鎮(zhèn)定就是了。
“大驚小怪,”鳳啼霸道刀內(nèi)的狴王見到司徒邦這沒見過世面的表情,很是不屑,然后就被祥鳳啄走了頭頂一小撮毛,打又打不過,只能委屈嗚叫::“鳳老大,我是在說我自己?!?p> 謝蘭澈回過神來,見司徒邦有打算一步一臺階走上去,攔住了他。
“道長?”
司徒邦不解,難道要臨陣退縮?
“仙霞道法-石化騰云?!?p> 但見謝蘭澈手掐法訣,念念有詞,有一道光從法訣中直擊石階,很快,所有石階化為云彩,可讓人立于其上。
“真是誠景峰!”
謝蘭澈站在云彩之上,云彩上飄,司徒邦學(xué)著謝蘭澈的做法,也站到了云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