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京皇殿御花苑,周皇辰幸,親自持勺,細心將碗中滋補舀出,輕輕送于妲皇妃唇若蜜霞的小嘴中。
“吃不下了?!辨Щ叔辉冈俪灾萄a佳品,輕啟朱唇,微微埋怨著周皇:“都被皇上你喂胖了許多,妾身不依了?!?p> “不吃怎么行,朕的孩子餓著了,妳賠呀?!背叫铱谥行αR著,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勺碗,用帛綢細致地擦拭雙手。
辰幸已有皇子皇女十八名,但是從沒親自喂過所有皇兒,以及皇兒們的母上皇妃,除卻紅顏薄命早故去的皇后之外,只有妲皇妃享此殊榮。
“寶寶說不餓?!?p> 妲皇妃牽起辰幸的手,在她嫩白的臉上來回擦拭,其態(tài)如媚如嬌。
“哪個寶寶?”
辰幸享受著如此安逸的感覺,趁勢輕輕刮了下妲皇妃玉潤細鼻。
“討厭?!?p> 妲皇妃從桌上的碗中舀起一勺,遞到辰幸嘴邊。
辰幸一口含住,吃下了滋補佳品:“大秦國進貢的海外星云鳘,妳不吃真是太可惜了。”
“有吃哩,但寶寶說他吃飽了,留給爸爸吃?!?p> 妲皇妃一口接一口地喂著周皇,不一會兒,價值連國的一碗星云鳘?湯,便都進了周皇肚內。
“咳咳,打擾到您二位秀恩愛了沒?!?p> 有翩翩金蝶從四面八方飛來御花苑,金光柔合,無數金蝶化為一道紅衣現(xiàn)形。
“蝶君先生,您說笑了。”
妲皇妃起身,款款施禮,和周皇四目相對,便獨自一人離開御花苑。
“蝶君參見皇妃?!?p> 走過異邦人身旁時,異邦人側身讓道,對妲皇妃客氣道。
“你來晚了?!?p> “來早了也嘗不到星云鳘?!碑惏钊说粺o遺憾地說道。
“蝶君,皇京所存星云鳘確實不多了,待下回大秦進貢時,定給你留一份。”
“周皇是又要留我?guī)浊瓴怀??”蝶君坐在了辰幸對面:“還有幾年,我和你老祖宗的約定就不作數了,星云鳘三千年前才有一尾現(xiàn)世,你要讓我等?”
“蝶君,你還真要不成?”周皇開玩笑道:“這靈物對你而言,效果不大呀?!?p> “值錢呀,”蝶君望了一眼湯都不剩的玉碗:“一個小國百來年的積累,都沒這碗里的幾塊魚?有價值,”
“你居然吃完了,太浪費了?!?p> “妲兒不喜,給別人朕亦不甘?!?p> “很有些昏君的感覺了,不錯。再接再厲,老辰家的氣數任你怎么敗都行?!?p> 周皇倒是不惱,自蝶君入皇京起,沒有一任周皇可以幸免蝶君的嘲諷,反倒是對其他人甚是表面客氣,這個年紀可能比大周皇朝歷史還大的異邦人,性情便是如此難測。
“蝶君,可有線索?”
“當然,只要有可能是你師弟的那些人,我都接觸過了,大概率是以下這二十人?!?p> 蝶君自袖中取出二十張繪有人像,且有注明其籍貫,修為等詳細資料的畫像。
第一張圖上所畫的,赫然便是大齊國司徒邦。
“還好我有一塊九神信石,只要是九神眾島島民在附近,九神信石便會發(fā)出征兆,不然也不會這么順利?!?p> “辛苦你了,”周皇看也不看,收起了所有畫像,也沒有做什么,便有一位著蘭白相間,覆蓋至臉面戰(zhàn)甲的侍衛(wèi),恭敬走來御花苑,從周皇手中取走了畫像。
“大齊可謂是連連告捷,好像七十萬山族,被打掉了一半之多,山族里的勇士,大雄,王者也是損傷慘重,再過不久,山族,該亡了吧?!?p> 好似不經意間提起閑聊,全不在乎一般的周皇,命宮女取來佳茗茶具,親自給蝶君倒了八分滿的一杯濃茶。
“未必,”
蝶君兩字剛說出口,便看到了周皇渾身一顫,好似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但是巨感覺稍縱即失。
蝶君輕輕嘆茶,一言不發(fā),等著周皇的追問,他倒要看看,周皇能不能沉住這口氣。
一杯茶喝完了。
蝶君起身:“有事再叫我?!?p> 身形逐漸淡化,便要化作蝴蝶紛飛而去,周皇見狀,才發(fā)出邀請:“日色漸晚,蝶君和朕一起共用晚膳如何?”
“不了,不想看你們兩個秀恩愛,吃不下?!?p> 蝴蝶紛飛,蝶君離去,周皇重重嘆了口氣,方才發(fā)現(xiàn),桌面上,有蝶君留下的幾個符文。
“蝶君,有心了。”
周皇細觀后,擦去符文,蝶君把大齊國齊始主兵解的消息,以及大齊國將在不久以后,會有八位一品宗師浮現(xiàn)的信息,都通過符文告知了周皇。
周皇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方法。
蝶君在高空云海仰躺著,翹著二郎腿,耳旁蝴蝶刀蝴蝶斬幻化的金紅雙蝶喋喋不休。
“我知道虧了,但我樂意,你們兩個沒人性的,再吵我睡覺就別想著和我回到甘境?!?p> 兩柄神刀不再作怪,化為原形,靜悄悄地躺著。
蝶君耳旁終于清靜,漸睡入夢,夢中,是幾千年未見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子,手中牽著瀟灑可愛的小女孩,在等著蝶君回歸甘境。
睡夢中的人影越來越清晰,蝶君清楚看到,英姿颯爽的女子另一只手上,拿著的是一個蒼蠅拍。
女子笑容從親切逐漸變得猙獰,手中高舉蒼蠅拍,便要拍向蝶君。
“不要了,我也不想離家這么久的?!?p> 睡夢中的蝶君不敢還擊,更不敢抵擋,只能躲開,身形一轉,蝶君夢醒了,他的身形也從云海滾落,直墜萬丈。
“要不要這么真實,確實回到甘境可能是這個待遇,但我也是沒辦法的呀。”
倒立直墜的蝶君雙手抱胸,十分無奈,為什么連夢里,那個女子都這么兇,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嘭?!?p> 終于著陸,激起塵土飛揚,蝶君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就要離開,這里是哪兒,蝶君完全沒興趣知道。
“蝶君先生,您怎么從上面掉下來了?”
站在不遠處看風景的妲皇妃幾步飄動,便出現(xiàn)在蝶君面前,掩嘴輕笑。
“原來是妲皇妃,讓你看笑話了?!?p> 蝶君松了一口氣,他這樣的高人出洋相可不好,只不過是妲皇妃看到,那就無傷大雅了。
妲皇妃其實挺好的,蝶君心想:
可悲的是妲皇妃偏偏是山族出身,她惟有這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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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布鞋
辰幸:朕連話都沒說幾句,就過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