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邦睜開了沉重的雙眼,只覺身體與靈魂都遭受重創(chuàng),身心酸楚。
“邦哥,你終于醒了?!?p> 司徒邦看向守在身旁的蔣麥,蕭程三人,慢慢掙扎起身。
“好像睡了好久?!?p> “哥,你是差點就死了!擔(dān)心死我了,你死了,弟弟我就唔,唔,,”
蕭景口不擇言,程月歸眼疾手快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蔣麥,這是左上將軍府里?”
“是的,邦哥,你昏迷了三天了,謝天謝地,終于醒了?!?p> “我已讓謝雙十去和方肅會和,先趕回去和王凱在一起了。”
“那就好,差點因為我耽誤了弟兄們回家?!?p> 你是差點就回不去了!
蔣麥差點就要掐著司徒邦大吼,還好蔣麥一向都能揣摸出司徒邦的心思,提前做了安排。
“邦哥需要再休息嗎?”
“不用了,”司徒邦起身走下床:“沒什么事了,就一起回去吧?!?p> “左上將軍有來過一次,他交代,等邦哥醒了要去告訴他。”
“那去請他來吧,蕭景,月歸,你二人去請左上將軍前來。”
蕭程二人同去后,空曠房間內(nèi)僅剩蔣麥與司徒邦二人。
“邦哥,我其實是左上將軍安插在你身邊,負責(zé)監(jiān)視你的眼線?!?p> 蔣麥翻身跪在了司徒邦腳邊,頭顱低下,不敢與司徒邦對視。
“跪什么跪,起來?!?p> 司徒邦面色不悅,卻只是對蔣麥下跪的態(tài)度不滿:“我還活著呢?!?p> “邦哥,你?”
“早就知道了,不然為什么只叫上你一起去找山族,”
司徒邦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去送死,也得讓左上將軍知道,不然不是白死了?!?p> “說不準(zhǔn),左上將軍良心過意不去,會幫余水的忙,誰讓我認識的最大人物就是左上將軍,只能期望于他。”
“還不起來,我可不會扶你的?!?p> 蔣麥訕笑起身:“邦哥,不好意思,我也是蒙左上將軍抬愛,才應(yīng)下了這差事?!?p> “知恩圖報是應(yīng)該的,左上將軍在戰(zhàn)場上救了你父親一命。父恩子報理所當(dāng)然,沒有你父親,也不會有你?!?p> 司徒邦喝下了水,才覺得整個人舒坦了,奇怪的是,司徒邦整整三日未進油米,也沒感覺到肚餓難耐。
“去給我找點吃的來?!?p> 剛有這個念頭,司徒邦便餓了。
蔣麥三步并兩步,趕去后廚,很快就回來了。
滿滿一桌的菜,司徒邦吃得心滿意足,蔣麥在旁伺侯著,生怕司徒邦吃得不盡心。
“邦哥,那天你如何殺的山族女王,我沒有匯報給左上將軍,他還不知道山族女王已死。”
當(dāng)日司徒邦的表現(xiàn)著實驚人,若是如實回報,只怕司徒邦這三日暈迷,都得在密牢里渡過。
蔣麥與司徒邦共處這些年,之間的感情壓過了對左上將軍的報恩之情。
“以前怎樣,以后還怎樣,你要是自己矯情,擰不過彎,我也沒什么好說的?!?p> 蔣麥感動,一切盡在不言中。
“邦哥,左上將軍到了。”
蔣麥起身,跪迎來者。
蕭程二人率先進入后,亦跪迎。
孤身一人前來的左上將軍拄著玉翡翠冰杖,走了進來,他的左腿膝蓋以下,空無一物。
“都出去吧,老夫陪著我們斬殺山族王者的英雄聊幾句話?!?p> 頭發(fā)近乎全白的左上將軍發(fā)話,蕭程蔣麥三人只能離去,并關(guān)好門窗。
“別怪小麥子,他這些天可一直守在你身邊,寸頭不離,”左上將軍坐到了司徒邦對面,隨手便拿起一片肉放進口中品味,咽了下去才繼續(xù)說著:“他的鑌鐵棍和我的玉翡翠冰杖有陣法相通,老夫可以通過玉翡翠冰杖上的龍頭,放映出鑌鐵棍上陣法所觀測到的一切。”
“可惜就是沒有個上好頭顱來鼓舞士氣,這是美中不足的一點?!?p> 司徒邦沉默了一會,起身單手報拳:“將軍,待我休養(yǎng)好,定斬山族四品強者的頭顱獻上。”
司徒邦已然明晰,左上將軍將會助他又才付那人,自己也必須投桃報李。
“不錯,玄袍衛(wèi)就別當(dāng)了,帶著你的兄弟來左上將軍府報告吧,先委屈你當(dāng)個校尉,待立下軍功,運作得當(dāng),混個少將軍當(dāng)當(dāng),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p> “我,屬下遵命,斬下山族強者頭顱獻上,再攜手足為左上將軍效力?!?p> 左上將軍盯著司徒邦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開口:“你的身份可還見不得光,大齊國武職,都是良人擔(dān)當(dāng),要不是你斬了那個女王,妄想當(dāng)上校尉。”
“屬下明白?!?p> “征兵令上寫的,看著就行了。條件那么優(yōu)渥,就是要讓江湖人士打先鋒罷了。”
左上將軍點到即止,司徒邦也不敢再說什么。
“倒杯酒來?!?p> 司徒邦單手倒酒,恭恭敬敬放到左上將軍面前,并擺好了一雙筷子。
“你,倒挺能藏拙。”
司徒邦陪笑。
“你就不能給老夫露一手,讓老夫嘗嘗,二品武者真氣倒的酒會不會更好喝些!”
左上將軍一飲而盡杯中酒,重重放在桌上。
“屬下愚昧,屬下這就為將軍倒酒?!?p> 司徒邦不敢相信自己已經(jīng)步入二品,但左上將軍發(fā)話,自己也就只能聽命行事。
左上將軍修為估計七品有余,但卻讓至少四品富足的司徒邦不敢怠慢。
喝下了司徒邦用紫焰真氣倒好的酒,左上將軍滿意:“酒倒是沒什么,但不知為何,喝得滋味就是不一般?!?p> “好了,老夫也該回去了,就等著你的好消息,盡快?!?p> “喏!”
左上將軍起身:“臨走前,老夫再問你一個問題,答或不答,隨你。”
“屬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很好,你猜一下老夫要問什么?!?p> “恕屬下愚昩,請將軍明示?!?p> “不,你一點都不愚,你肯定知道老夫要問什么,只不過呢,老夫就喜歡看聰明人揣著明白裝糊涂的裝蒜樣。”
司徒邦只感覺壓力萬分,好像冷汗直流,這到底是躲不過去。
“說吧,老夫要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司徒邦急中生智:“請上將軍先回答屬下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