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剛來,我什么也沒做。”
姜允鴻一臉懵,他只是來找自家哥哥討教文章的,怎么忽然就成了登徒子了?
他難得勤奮,得了風寒,鼻子都堵得不能通氣了,還來這里請教,怎么就莫名碰上這種事。
“讓開?!苯蕽甚久迹匀灰膊煌镱^去,只吩咐婆子去把書房門關(guān)上了。
里頭的楚琳這會子也是懵的,怎么來的人不是姐夫,是姜家二公子呢?
姜允鴻被拎著站在廊檐下面,委屈巴巴的,又插不上話。
畢竟方才人家姑娘的的確確是衣衫凌亂的在自己面前哭泣,他是渾身有嘴也不大好說清??!
“姑娘,這...”南風渾身都在打顫。
楚琳更是慌張的不行,若是方才姜家三公子真的輕薄了她還好說,大不了就是嫁給姜允鴻了。
可...可方才三公子卻像是沒聞到一樣,難道是南風這丫頭買到了假藥?
但是如今也等不到她細想,已經(jīng)是弄錯了,到底該如何收場呢!
其實楚琳并不是個心思深沉的,只是因為馮氏和楚氏太過于相信她,才會叫她騙住罷了。
像林氏和姜瓊羽,稍稍相處了一會兒就不喜她,可見她到底心思太淺顯。
姜允澤這會子也是頭大,出了這樣的事,一個是他的親弟弟,一個是發(fā)妻的妹妹,這該如何是好。
忽然屋里又傳出一聲驚呼,“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來人啊,姑娘暈過去了!”
這一聲才驚的姜允澤想起來未見到妻子,忙是叫人進去問。
南風忙不迭就說了,這邊又趕緊派人去東街找楚氏回來。
朝暉閣里頭暈了人,又是趕緊叫府醫(yī),忙的一片混亂,很快就驚動了林氏,連姜瓊羽的藏嬌閣都得了信兒。
都是姜府的奴才,自然不敢就說是自家二公子輕薄了楚家姑娘,只說是人暈了。
但奴才越是支支吾吾的,就越讓人覺得里頭有事兒,所以林氏和姜瓊羽也是前后腳趕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么晚了,允鴻怎么在你院兒里?!绷质峡戳艘谎坌鹤?,蹙眉道。
大兒子已經(jīng)娶妻生子,小兒子這么晚出現(xiàn)在哥哥院子里,難免碰到嫂子,多有不便。
姜允澤面色難看,拱手道,“今日悅兒帶著楚二姑娘去逛夜市,不知怎的楚二姑娘和允鴻在我的書房里相遇,而且...而且楚二姑娘衣衫不整...”
“荒唐!”林氏拂袖怒道,“楚二姑娘人呢,府醫(yī)來了沒,楚氏呢?”
姜瓊羽微微瞇眼,上前半步輕輕拽了一下林氏的衣袖,安撫道。
“母親息怒,女兒聽聞嫂嫂今日該是帶二姑娘去逛夜市的,不知道為何只見二姑娘,不見嫂嫂,這...”
女兒這么一提醒,林氏的眼神驟然就多了一抹寒意,微不可查的拍了拍女兒的手。
姜瓊羽知曉,母親約么是想到其中不對之處了,只是希望不要真的如她所想才是。
“允鴻你過來。”林氏對著小兒子招手,“你說,當時是怎么一種情形?!?p> 姜允鴻這會子面色也不大好,他本也不是個蠢笨的,冷靜了一會兒,回想起方才的情形,這分明是不大對的。
沉思片刻,抬眸對著林氏,如實道,“兒子聽聞嫂嫂出府了,故而才來哥哥書房請教文章?!?p> 語罷拿起手中的冊子晃了晃,的確是寫文章所用的。
頓了頓,繼續(xù)道,“我剛推開門,楚二姑娘就撲了過來,不知怎的她...她的衣衫就滑落了,便哭喊起了姐夫,就連,連她的丫鬟趕來時,嘴里叫著的,也是大姑爺...”
一邊說著,一邊打量眾人的神色。
林氏這會子面色已經(jīng)沉的能滴出水來了,姜允澤也是一臉錯愕,渾然不知所措。
到底是姜瓊羽先開了口,“楚二姑娘原是該與嫂嫂在府外頭才是,這怎么回來,怎么到了大哥書房里,皆是要等嫂嫂回來了,和楚二姑娘當面說才是,先請府醫(yī)把人喚醒再說不遲。”
說話間,府醫(yī)也到了,自然不能就在書房里頭看診,還是喚了幾個婆子丫鬟把人抬回了客房里。
林氏叫折梅進去跟著看,姜瓊羽也讓紫蘇一道去了。
府醫(yī)在楚琳手腕上鋪了帕子,俯身湊近些去把脈,尚未把出脈象,便見府醫(yī)面上染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眼神也有了些許迷離。
紫蘇瞇眼,忽然頓悟,趕緊拿起桌上的涼茶對著府醫(yī)的臉就潑了上去。
一旁的折梅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府醫(yī),已經(jīng)跪到了地上。
“奴才有罪,奴才疏忽了,這...這姑娘身上有合宜香的味道...”
“你可別是搞錯了,這可是清清白白的閨閣姑娘!”折梅臉色一變,厲聲呵斥。
那府醫(yī)忙不迭道,“折梅姑姑明鑒,奴才一把年紀了,斷然不敢說謊,這確確實實是合宜香的味道!”
紫蘇蹙眉,也輕聲道,“姑姑,府醫(yī)沒有說謊,這確實是合宜香,只對男子有用?!?p> 折梅面色凝重,看了一眼榻上的女子,眸中滿是厭棄和鄙夷,轉(zhuǎn)身便出去稟告了林氏。
這會子楚氏也回來了,一聽聞妹妹身上熏了合宜香,腿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還好被姜允澤攔在了懷里。
“姑姑,這...這莫不是誤診了?”
楚氏扶著丈夫的胳膊,聲音微微發(fā)抖,一臉的不可置信。
折梅沖著她福了福身子,恭聲道,“回少夫人的話,正是,府醫(yī)和紫蘇姑娘都瞧過了,不會有錯?!?p> “母親,琳兒她...”楚氏掙脫開丈夫的手,沖著林氏踉蹌著小跑過去。
林氏拂袖,頭一回對著兒媳生了怒意。
“楚氏!她算計的可是你的丈夫,我的兒子,你還要怎樣,說她只是個孩子嗎?她已經(jīng)及笄,已經(jīng)十六歲了!”
楚氏腳步一頓,忽然像是心中最后一道防線被戳穿了一樣,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夫人!”姜允澤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一個箭步上前,把人攬在了懷里,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
院子外頭一片混亂,里面裝暈的楚琳更是冷汗連連,身下的衣裳早就濕透了。
方才府醫(yī)的話她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也就是說,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身上熏了合宜香。
恐懼像潮水一般襲來,慌亂又無助,這跟她想象的結(jié)果完全不一樣!
外頭這會子只有姜瓊羽一人還算冷靜,指揮著兄長把嫂嫂抱回了房,又讓府醫(yī)跟上去診治。
再派了可靠的人去吏部尚書府送信,又把氣的不輕的林氏和不知所措的二哥扶到朝暉閣的會客廳里歇著。
忙完這些,又派了流云和胭脂還有幾個小廝婆子把楚琳住的客房團團圍住,還叫人進去守著。
這一夜注定又是不安穩(wěn)了。
箬箬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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