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做了結(jié) 綁起來
裴家。
“少爺,有兩個自稱是少夫人家人的在門外,說是要見少夫人?!庇喙芗覐耐饷婊氐娇蛷d,對裴成抑說。
余管家只比裴玖小十歲,一直都是裴家的管家,京都事變后也跟著裴玖他們到了云瀛。
裴成抑正在查看裴離給他發(fā)過來的文件,是關(guān)于施楚筠和那位季老的,但是內(nèi)容很少,很簡潔,因為裴離查不到。
聽到余管家的話后,抬眸看向他,然后又望向門外,眼底幽黑。
施楚筠的家人?
她哪兒還有所謂的家人?
“叫什么?”裴成抑眉頭蹙起,沉聲問道。
“說是姓付?!庇喙芗以谂峒叶嗄?,也算是看著裴成抑長大的,知道他心里壓抑著怒意,又因為了解,不至于在裴成抑面前失了分寸而有懼意。
裴成抑沒有說話,余管家很識趣地出去了。
兩分鐘后,余管家再次從外面回來,對裴成抑說:“男的叫付林,女的叫付娟,說是少夫人的弟弟和母親?!庇喙芗抑皇侨栐捔恕?p> “趕走?!笔裁锤读指毒?,跟施楚筠有什么關(guān)系?還母親,給她臉?biāo)膊粫┏抻邪敕株P(guān)系。
雖然裴成抑對施楚筠了解的不多,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會跟姓付的牽扯上關(guān)系。
“是?!庇喙芗衣爻鋈チ恕?p> 樓上,施楚筠房間。
“千赦,你就不能往外看看嗎?”霍州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來。
霍州并沒有派人跟著付林他們,但是他知道無論是裴成抑,還是徐婕,還是裴玖,在這個關(guān)頭,肯定不會讓施楚筠去見付林的,至于施楚筠,更不會去見了。
所以,霍州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給施楚筠打過來了。
施楚筠此時正站在窗前,望著大門外正被余管家趕走的兩個人,臉上不掛任何神情,內(nèi)心毫無波瀾。無關(guān)在不在乎,有沒有恨意,只是當(dāng)做陌生人而已,只要他們不來犯她。
沒有得到施楚筠的回應(yīng),霍州繼續(xù)說:“好。那你就不想知道真相?”
付林付娟兩個人和她的真相。
這是霍州自以為唯一能威脅到施楚筠的。
自以為罷了,施楚筠又怎么會不知道真相呢?
施楚筠還是沒有開口,就連呼吸都不曾有任何起伏。
“就算做個了結(jié)?!被糁葸€真是拿施楚筠沒有辦法。
而此時正望著窗外,看著余管家步履蹣跚地往回走的施楚筠沉聲開口,說:“好。”
是該做個了結(jié)了。
施楚筠本來以為她做完千赦的事就不再是千赦了,可她忘了千赦本就屬于幽盟,在霍州手下辦事,而她單方面的退出終究是無效的。
這幾天在裴家,施楚筠已經(jīng)感受到了裴家人對她的好,她不是石頭,也不是沒有心,她不想讓自己的事牽連到裴家的人,就算是一個她從來都不想承認(rèn)的千赦身份。
因為裴家會為了護(hù)她去跟霍州作對,也因為付林他們已經(jīng)找到裴家門口了,他們知道了她和裴家的關(guān)系,就算是這次暫時走了,但以后一定還會再來的,施楚筠不會去冒險賭一個可能和也許,可能付林不會再來,也許付林不會再來,她做事不會留下余患的,除非遺憾。
可是以后的事誰又知道呢?
現(xiàn)在就結(jié)束了,還會有什么以后呢?
裴成抑壓下怒意,收起手機(jī),轉(zhuǎn)身往回走,正好看見施楚筠停在樓梯臺階一半處,兩人對視一眼。
施楚筠抬眸,望向遠(yuǎn)處,繼續(xù)下樓,徑直往外走去。
裴成抑知道施楚筠是要出去,應(yīng)該是因為那兩個人剛剛找上門的事,還是被她知道了。
但是施楚筠暫時沒有出去,而是在外面的藤架下坐著。
裴成抑怕她又一個人出去,就把車開到了門口,坐在車?yán)锏戎?p> 舊莊園三里外的一處廢舊土地上,霍州在車外等著來人。
“霍老板,千赦不見我們?!备毒甑椭^,不敢去看霍州,即使兩人隔著兩三米的距離。
“她為什么要見你?”霍州嗤笑。
“霍老板,當(dāng)初——”付娟猛地抬頭,著急開口,卻被霍州搶了話。
“當(dāng)初你可是收了錢的?!被糁莶挪粫阉脑挿旁谘劾?,這還構(gòu)不成威脅。
果然,聽到霍州的話,付娟又虛心地低回了頭。
“霍老板,你也知道,云瀛發(fā)生了嚴(yán)重的疫病,我們也是受害者,現(xiàn)在這么做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备读智优抽_口,但還是磕磕絆絆的把話說完了。
“治病又不用你們花錢?!痹棋粌H管醫(yī)藥費(fèi)還管一餐三頓呢。“真的住院了?”霍州瞇著眼問他,眼神里面滿是危險的意味。
很明顯霍州知道實情。
付林心中受到了驚嚇,后退了兩步。
他們的確在騙霍州,也在騙施楚筠,不過,有利可圖,他們愿意冒險,即使知道霍州會動手殺了他們。
“說吧,還有什么事?”霍州笑得詭異。
付娟捏著衣角,下定決心,她決定最后再賭一把,孤注一擲,壯著膽子說道:“霍老板,您就再幫我們一次,最后一次,您只要開口說一聲就行,我們只向千赦要?!?p> 怎么?難道還想過問他要錢?
“最后一次?”霍州問她,怎么還會相信她呢。
“有一點你們很像,就是都不聽話。”霍州不生氣,可這語氣和樣子明明比生氣還可怕。
如果笑可以殺人,那么他們已經(jīng)身在十八層地獄了。
“沒有沒有,我們聽話,真的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备毒昊琶[手,試圖讓霍州相信她,現(xiàn)在她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慌亂了,因為霍州不會被她騙,霍州不吃她那一套,霍州真的很可怕。
“綁起來?!被糁萃蝗环砰_了聲音,然后從他身后的黑色加長版汽車?yán)锩嫦聛硭膫€黑衣保鏢分別把付林和付娟綁了起來。
任憑付林付娟兩個人怎么哭叫,霍州仍舊嘴角帶著邪笑,只是用食指隨意的掏了掏耳朵,兩手插著褲兜一步一頓地往前走。
他在等著千赦的到來。
千赦啊千赦,你可是我霍州唯一等過的人,也是我霍州唯一愿意忍著耐心等待的人。
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半個小時后,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不遠(yuǎn)處的路上,從里面下來兩個人,一前一后,后面的人是施楚筠。
霍州就站在空地上,望著施楚筠笑,越來越深,直到施楚筠走進(jìn),才說:“來了???”終于有一次沒有讓他白等。
裴成抑就站在施楚筠身后一步的距離,霍州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既排斥又不屑的瞥了一眼裴成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