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浪賤賤的話,胡喆頓時就不樂意了,剛才自己的腳怎么就扭了呢,怎么就踩空了呢,最重要的是怎么就不偏不倚的在李浪腳邊跪下了呢?
好羞恥。
好難受。
這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師長,從來就沒有跪過別人。
此刻,居然在他以前最看不上的人跪下了,胡喆這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虛陽侯,你還跪著干嘛?我可消受不起,快起來吧?!?p> 李浪心中一樂,他也沒料到剛剛對方明明語氣不善地和他說話,可突然就像受到天譴那樣,從玉階上奔了下來,朝他跪倒。
難道他覺醒了什么金手指?
或許,是老天爺都覺得,像他這樣帥氣的男人不應(yīng)該被人羞辱,羞辱他就要遭天譴。
后世的史學(xué)家們研究到這,也得出了和李浪差不多的結(jié)論,李浪李老爺?shù)臍膺\,真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好了。
“你……你是不是用了妖法?”
胡喆還跪在地上,想起來,卻硬起不來。
李浪淡淡地說:“虛陽侯,你怎可無中生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呢?”
“堂哥,你快起來,別在這胡言亂語,丟人現(xiàn)眼了?!焙蓛嚎觳阶哌^去,將胡喆攙扶起來。
胡喆起身后,滿心的怨氣,卻為了維持自身形象,不敢表露出來,只好瞪了李浪一眼,隨后往太醫(yī)院的方向一瘸一拐的去。
“小皇叔,果兒先去看一下喆哥哥?!?p> 果公主向李浪告了下辭,便跟上去了。
胡仙兒投給了李浪一個歉意的眼神,隨后也跟上了。
“胡小侯爺平時心高氣傲,經(jīng)常說自己這一生不弱于人,竟不想今日在王爺身上栽了跟頭……”
李浪望著胡喆胡仙兒遠(yuǎn)去,正奇怪自己哪里得罪這個小侯爺了,這時卻聽南宮才人的聲音從他后面?zhèn)鱽怼?p> 李浪并未理會什么小侯爺,轉(zhuǎn)過身,對南宮說道:“我確實不認(rèn)識他啊,剛才什么都沒做,一個沒關(guān)系的人,突然對我冷言冷語,我今日也真是倒大霉了?!?p> 南宮才人抿嘴笑了笑,“哼哼,王爺看來是忘了,以前的您,經(jīng)常與他爭鋒相對,只是那時,你每每被他欺負(fù)罷了……”
“是這樣嗎?他欺負(fù)我了?”
李浪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后想道:青年王爺以前被這個什么陽委侯欺負(fù),如今自己意外地扳回一局,也不知他要怎么謝我。
南宮才人頓了一頓,才再問道:“王爺……你是真忘記小侯爺了?”
李浪和南宮才人的眼睛對視了片刻,才說道:“才人,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一定要記得他的仇一樣,你那么希望我和他打一架嗎?”
南宮才人的眼睛眨了眨,這回真的是笑得不顧儀態(tài)了,“哼哼哼哼,哼哼哼,王爺真是個有趣的人。”
笑容燦爛,心里也有了一股輕松,襄王殿下雖然失憶了,可腦子變得比以前聰明,也懂人情世故多了。
“我有趣的地方,還多著呢?!?p> 李浪說了一句,隨后看了看天色道:“才人,此時她們都走了,只留下你和我,不如請你帶我一段,你知道,我對這皇宮不熟悉。”
“是,不過,我和王爺明明認(rèn)識,此刻卻要像陌生人一般的說話,還真奇怪呢?!蹦蠈m才人目光亮亮地望著李浪道。
“看來我以后得和南宮才人多多深入交流才是了。”
想要攻略皇后,那就從攻略她的貼身秘書開始。
南宮才人羞澀地望了俊美的李浪一眼,低下頭問:“要怎么交流呢?”
“呃……”
……
……
離了剛才的玉階,李浪才從南宮蓉的口中得知,胡喆胡小侯爺最近在競爭刑部侍郎這個位置,他十分饞那“父子同在朝,一門兩侍郎”的美名。
這與李浪的目標(biāo)一樣,看來以后跟他小侯爺還要起一些沖突了。
“敢問才人,我皇兄到底生了什么???為何到如今還躺在病榻上呢?”
路上,李浪問起了晉國皇帝李延昭的病情,這不是在客套,而是李浪迫切需要知道的。
如果以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治好皇帝雖然有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但到時卻也有可能救他李浪一把。
南宮才人皺了下眉,面露思索之色,想了想后,才說道:“聽太醫(yī)說,陛下是積勞成疾,又因感了風(fēng)寒,從前年便有了乏力、盜汗、咳嗽這些癥結(jié),身體也日漸消瘦?!?p> 聽這癥狀,有點像肺癆啊,這種炎癥在古代可沒得治,李浪聽后了然,自己這邊確實沒有辦法治療,除非送皇帝老哥到后世,在后世鏈霉素和磺胺聯(lián)合用藥就可以治療肺癆了。
只可惜,李浪穿越過來,開局一條褲子外,什么也沒有。
或許,五百年前的那位穿越前輩,統(tǒng)一南北朝三百年亂世的大周太祖有辦法呢。
可他就算有藥,五百年了,特效藥也得過期啊。
“王爺,陛下的寢宮到了?!?p> 就在和南宮蓉聊得火熱的時候,前面一座威武的宮殿出現(xiàn)在了李浪的眼前。
這便是當(dāng)今皇帝李延昭住的大明宮了。
守在門口的一名老太監(jiān)用小步快走了過來。
南宮才人向李浪微微福身:“王爺,大明宮到了,陛下就在里頭,皇后娘娘正商議國事,可能有事吩咐我,那我……便先告辭了?!?p> “才人走好,方才和你聊了一路,心情非常愉快,希望以后有時間,能再和你好好暢談一番……”
李浪很有禮貌地向南宮蓉拱手道。
“王爺見外了,我,榮幸之至……”
南宮才人臉色一紅,朝李浪眨了眨眼,便轉(zhuǎn)身往議政殿方向去了。
李浪望著對方走路時一扭一扭、一扭一扭的腰肢,心里面笑了一下。
隨后才在老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大明宮。
“殿下,陛下尚在睡夢之中,這一時半會兒的,恐怕不能醒?!?p> 李浪坐在桌子邊的凳子上,他和皇帝的龍床隔著一面屏風(fēng)。
向里頭稟報的老太監(jiān)很快走出來,向李浪報告。
“無妨,等我皇兄醒來再說吧?!?p> 李浪表面云淡風(fēng)輕,可心里卻如擂鼓,從進(jìn)皇宮到這,似乎太過順利了。
“咳咳……是二郎嗎?”
正在這時,屏風(fēng)內(nèi)的皇帝醒了,他好像聽到李浪的聲音……
李浪心里咯噔了下,“是,皇兄,臣弟來了。”
“客氣什么,快進(jìn)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