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就偏偏沒辦法對他怎么樣。
“說話。”老爺子見誠宰一直悶頭不作聲,張著老眼威懾。
君誠宰忙回過神,頭更加的低:“爺爺,不是孫兒不愿這樣做,實在是”
“叮鈴鈴”
電話鈴聲打斷了君誠宰的后話,他暗中抬眼看向爺爺身邊的助理。
助理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后遞給老爺子。
“容丫頭?”老爺子眉眼里霎時間漫上濃濃的歡喜,笑呵呵的接通電話。
“容丫頭啊,你昨晚住的好嗎?”
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晚上住哪里,千萬別被那些可惡的狗仔拍到。
“當(dāng)然好嘍……哈——”
剛開口說話,以容便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如今早晨十點,曬日光浴的好時候。
泡在莊園里的水池里,喝著飲料,生活果然無比愜意。
“呵呵呵……”老爺?shù)氐托χ?,“聽容丫頭張嘴打哈欠的,是在懶床?”
“呃……”以容眨眨眼,既然老爺子認(rèn)為自己還在被窩,那便順著樓梯下吧。
她咯咯偷笑了一聲:“老爺子竟然曉得我在懶床?!?p> “那不是明擺著嗎?”君老笑著搖搖頭,忽然變得老頑童似的輕聲言語,似是在和以容說悄悄話,但聲音大的讓外面的傭人都能聽見。
“以容啊,不瞞你說,要不是助理喊我,我都想睡懶覺了哈哈哈……”
搞怪的語氣,親和的態(tài)度把電話那頭的以容逗樂了。
兩人說了許久。
君老未發(fā)現(xiàn)君誠宰的眼神在某一刻忽然變得異常,變得深沉。
以容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能讓老爺子不計前嫌?
行義可是他的孫子啊,被以容打傷,竟然還和以容聊的這般開心。
“哦,是這樣啊。”本來興高采烈的老爺子聽到以容的建議,眼神里是十分的可惜,口吻也變得冗長了幾分,“好吧,那我就給誠宰說一下,這段日子可苦了你了?!?p> “沒關(guān)系的君老?!?p> “誒誒?!?p> 老爺子嘆了口氣掛掉手機遞給助理后,看向誠宰,臉上又掛上了官方的嚴(yán)肅:“誠宰,這次封殺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但要記住,關(guān)于以容不好的風(fēng)波還是盡快平息的好,那個丫頭吃不住網(wǎng)絡(luò)暴力的苦。”
君誠宰點點頭,彎腰行禮后離開了暖閣。
踱步出君家大院后,來到自己的商務(wù)車。
“大少,您有心事?”秘書看到后視鏡里君誠宰面目陰冷,有些瑟縮的問。
只聽君誠宰不屑的從喉嚨里發(fā)出一道冷哼,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摩挲著被青色胡茬蓋著的,輪廓分明的下巴。
那雙和二爺七分相似的眼里,陰冷揮之不去。
“你去,調(diào)查以容是什么來頭,我不相信她會只是一個小小的演員。”
“是?!?p> 車輛啟動,君家大院外面濃密的行道樹開始往后退去。
清麗美妙的樹沒有滯留在君誠宰那雙無情的眼中。
以容。
讓君老都和顏悅色的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對了?!碧崞鹨匀?,他倒是想起了念華,“湘洲那便情況如何?”
“秘書笑道:“情況正常。”
“嗯?!?p> 君誠宰點點頭。
他絲毫不知道,念華已經(jīng)離開了湘洲,而劇組的所有成員以及關(guān)于念華的一切消息,全部都讓二爺派人給封鎖住。
二爺?shù)囊馑?,不求永遠(yuǎn)的封鎖消息,只求能延緩時間即可。
*
夜晚應(yīng)景而來。
依舊是那家熟悉的中餐廳。
臉色青黑的鞏逸看著劉冉母女兩人笑臉呵呵,心里醋味大發(fā)。
即便眼前擺滿了各種美味的珍饈,都勾不起她的食欲。
“蓼夫人,這幾天姝兒可真是火熱的很,今個兒瞧著函大集團(tuán)大廳內(nèi)的廣告牌上竟然出現(xiàn)了姝兒的照片,讓我們羨慕死了?!?p> “哼哼哼……”劉冉驕傲的低笑,余光又不自主的滑向悶不作聲的鞏逸,嗓門提高了幾分:“這多虧鞏姐的幫助,要不是她告訴姝兒早戀的事情,估計姝兒也不會有今天。一個合格的女明星,不能有任何花邊新聞,這才是王道。”
她的話中,幾分自傲,幾分尖酸,幾分映射挖苦。
當(dāng)然,映射挖苦是顯而易見的。
貴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大自然,她的孩子只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演員而已,無法與眼前兩位相提并論。
這番話,讓鞏逸的臉由青轉(zhuǎn)黑。
捏著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筷子隱隱有彎曲的跡象。
呵!劉冉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的女兒因為私生女的事情,就說明不干凈了?被封殺是意料中的事兒?
她的女兒才不干凈好嗎?
敢光明正大的勾引國民男神!
“媽?!笨吹届栆菽樕粚?,在長輩們面前永遠(yuǎn)嬌俏無害的蓼姝忽然開口打破了這場僵局。
她端起茶杯:“鞏姨,人生大起大落是常有的事兒,以容和我是好閨蜜,咱們是有了數(shù)年交情的人,對彼此都很熟悉。相信以容一定會走出黑暗,迎來春天的?!?p> 甜蜜蜜的話,可真是“感動”。
鞏逸看了眼蓼姝,既然人家孩子站出來說話,那她一個做長輩的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努力勾起笑意:“還是姝兒的小嘴兒甜,走哪哪吃香?!?p> 一場飯局,幾個人幾個截然不同的心思。
吃的鞏逸心塞。
出了中餐廳,看到對面不遠(yuǎn)處的函大集團(tuán),那廣告牌上蓼姝的照片,更是讓她有了吃蒼蠅蛋的惡心。
“這明明就是我女兒的?!?p> 她雙目中集聚著恨意和酸澀。
“鞏姨,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迎面駛過來一輛商務(wù)車,蓼姝搖窗客氣的問。
鞏逸笑道:“不必了,我老公一會兒就來接我,你們先去吧?!?p> 蓼姝嘴角扯了扯,在關(guān)閉窗門的那一剎那,翻了個華麗麗的白眼。
身側(cè)的劉冉轉(zhuǎn)頭看著逐漸遠(yuǎn)去的鞏逸,嗤笑出聲:“連女兒懷孕生孩子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會得老公的垂愛?”
“媽。”蓼姝眼里劃過一絲八卦,“聽聞鞏逸和以賜是開放式婚姻,以容能悄悄生下孩子也是能說得通的,畢竟,開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