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梁惟沉離開后,余晚秋就把床鋪收了起來,本想著還需要再打掃,誰知一推門,一股香味就撲過來了,房間干凈整潔,連床都鋪得好好的。
梁惟沉挑眉看她,“你該不會一直盼著我回來吧?”
余晚秋的臉一紅,說:“一定是林錚告訴他們后,小然提前準(zhǔn)備的?!?p> 梁惟沉哼了一聲,“那丫頭還不錯,就是牙尖嘴利了些。”
余晚秋知道他還在生江心然的氣,笑道:“牙尖嘴利不好嗎?和人吵架不受氣?!?p> 她就羨慕江心然的牙尖嘴利,論起理來一套一套的。
梁惟沉笑了,“也是。你有時候也挺牙尖嘴利的。”
余晚秋臉紅,“我哪有?!?p> 梁惟沉躺在床上,舒服的嘆息一聲。
“你先躺著,我給你倒杯熱水?!?p> 陽寶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拉著她非得睡覺覺,余晚秋只得先把陽寶哄睡,然后倒了杯水端過去。
他閉著眼睛,應(yīng)該是睡著了,余晚秋小心翼翼的把水杯放下,正要離開,手腕被抓住了。
“你去哪兒?”
余晚秋嚇了一跳,回頭看他。
“我以為你睡著了?!?p> 梁惟沉稍一用力,余晚秋趴在他的身上,被他摟在懷里。
梁惟沉“沒有你,我睡不著。”
余晚秋捶了他一下,“胡說八道?!?p> “真的?!?p> “那你之前都不睡覺啊!”
梁惟沉被噎了一下,道:“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以后沒有你,我睡不著?!?p> “那我也不能時刻都在你身邊啊!”
余晚秋說的是實話,即使是夫妻,也不能保證時刻都在一起。
“不在我身邊,你想去哪兒?”
“我有事,或者你出差之類的?!?p> “別擔(dān)心,我去哪兒都會帶著你,你去哪兒我也都會跟著。”
余晚秋在心中嘀咕,她哪有擔(dān)心,擔(dān)心的明明是他。
梁惟沉往里躺了躺,讓她躺在床上,抱著她,親她的發(fā)心。
“晚晚,除了我的身邊,你哪兒都不能去?!?p> 真是霸道!
興許是酒香的緣故,余晚秋熏熏然的也困了,在他懷里找個舒服的位置,她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除了他身邊,往后余生,她還能去哪兒呢!
因為中午吃的多,又喝了酒,晚飯沒什么胃口,余晚秋做了好消化的西紅柿雞蛋面,林錚沒敢過來吃飯,江心然過來了,心虛害怕得都不敢看梁惟沉,用一根雞腿把陽寶騙走了,走之前,還撂下一句話。
“梁大哥,小秋姐,今夜月明星稀,適合約會?!?p> 怪不得她非得把陽寶帶走,原來是有預(yù)謀的。
飯后,余晚秋洗碗,梁惟沉說幫忙,實則是搗亂,不是聞她的頭發(fā),就是往她的耳蝸中吹氣,余晚秋無奈妥協(xié),被他抵在洗碗池上吻了好一會兒才罷休。
一切收拾妥當(dāng),梁惟沉便牽著她的手,道:“我們約會去?!?p> 余晚秋也曾青春少時過,也曾懵懂青澀過,“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拂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這些古詩詞里描寫公子佳人約會的場景,她也曾憧憬向往過。
但,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
生活給了她重重一擊,擊潰了她那些花前月下的幻想。
活著已屬不易,豈能再奢求其他?
而如今,梁惟沉卻帶她走進(jìn)了古詩詞描述的夢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