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二爸這女婿,一米六幾的中等個兒,總是給人一種憨厚,正直,且樸實的感覺。仿佛永遠不會心懷鬼胎,整人、害人什么的。
或者逼急了、運用什么下三濫、等卑劣的手段,十足一幅好人的相。
并且,每次來我們家,“妹妹,妹妹,”叫得可親熱了。
一直記得、那時正值青春年少時,由于我性格孤僻,過于叛逆,也讓老爸操碎了心。每次一見面,二爸女婿總會對我說:“妹妹,你要聽爸的話哦?!蔽颐恳淮我彩菍λ暥淮?,或是一笑了之。
現(xiàn)在時不時回味起,令我倍感疑惑的是:那時、他為什么,總會對我說那些話?這不是一年才有見兩次面嗎?這話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毫無緣由。隱隱感到百分百是我爸對他說過了什么話。
更讓我想不明白是:為什么我爸他,家里的事竟然也會對別人說?難道不是外人嗎?你說你對二爸閨女講、這還情有可原,也可暫且另當別論,是不?二爸閨女、她畢竟是我爸的親侄女,對吧!而那是二爸的女婿。我爸他憑什么?就那么相信他,竟然把家里的私事爆光于,一個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有一次,我依稀還記得,大概應該是1994年夏天吧,那天好像是我媽的生日。因為家里沒什么特別的事情,二爸女婿一般也不來我家的。
94年那時,我幺妹都還沒有出嫁。我呢?和我老公吵架了,由于我性格剛烈,扔下年幼的兒子和老公、一氣之下回了娘家。
也許因為這事,我爸他感到鬧心吧。
那一天,我媽她仍然在店里忙,生日聚餐時,客人們也是在店里。
大概應該是下午三點左右吧,我閑著沒事,從我媽店里回屋了。經過妹妹的寢室時,看到我爸正和二爸的女婿,頭碰頭的在悄悄說著什么。一看我出現(xiàn),立馬打住了,倆人竟然泰然自若的、都像沒事一樣。
我也裝著沒看見,心想:有什么見不得光的,要做出那副齷齪相。
寫到這里,我想注明一下,二爸女婿早不在人世間了,死了好多年了。他死那時,他小兒子還在讀小學?,F(xiàn)在他小兒子都已成家,并且小孩估計已十多歲了。
話說我媽請二爸女婿來店里干活,他也沒有一技之長,只能幫忙打雜。
什么收碗,掃地,跑堂,傳菜。技術活都是哥和大姐,小樊和我媽。
從我媽開店,哥和大姐就上任。至于倆人的工資怎么開,哥和大姐都是精明人,從來都是閉口不談。我媽開多,開少,倆人從不說半句??偸侨蝿谌卧沟摹⒆笥逸o佐著我媽。
二爸女婿來我媽店里干了多久?我已記不住了,總之應該沒有半年吧。他嫌工資開少了,私底下對我媽不滿,起幺蛾子了。唯恐天下不亂,肆意煽動其它工人,企圖“將”我媽的軍。誰知,除了他,所有人都是我媽的心腹。偷雞不成蝕把米,只好自己一個人走了,要去找工資高的工作。
待他走了以后,店里的人才和我媽說起。這一說把我媽氣得夠嗆,只見我媽當時渾身顫抖,牙齒咬得咯咯咯的響。
“這狗日的、雜毛!你他媽屁眼兒也太黑了,你狗日的坐了板凳起身,板凳上都會黑一圈!”半響、我媽才從牙縫里狠狠的擠出一句話來。
這事擱誰身上都急呀,店里生意火爆,正是爐火純青的時候,不招工人即罷,他卻反之拆我媽的臺。
我媽咆哮道:“你嫌工資開少了,你要走就悄悄走你的吧,誰想到會這般可惡,竟然想煽動店里、其它工人一起走。生意正是興隆時,你說你是什么人嘛?動的什么念頭嘛?沒知識,沒文化,更沒一技之長,你憑什么去找高工資的工種?”
“狗日的,雜毛,摔死你狗日的?!?p> 我媽氣急敗壞的咒罵。
因為我媽聽工人說,二爸女婿準備去一家鋼鐵廠上班,好像說工資要高點。
那時,我媽在店里罵的這些話,我爸也沒聽到,他在單位上班。
寫到這里,這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時間從來不語、卻回答了很多問題。
我們總以為是生活欠我們一個滿意,其實是我們欠生活一個努力。
我媽的店,一直在營業(yè),而哥和大姐也一直在。
事隔一年不到,在一個上午、大概就是九點左右吧。店里和平常一樣,所有人都各自忙活著自己手里的事情。
因為一般情況下,上午11點、店里就會上生意,一直會持續(xù)到下午三點左右。
所有人都沒有工夫閑扯,趕著備菜品。
正當大家都在專心致志的時候,店里沖進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這小男“撲通”一聲跪地上,欲語淚先流。
英子20
父輩的恩怨,我們無權過問,但是有權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