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黑色斗篷”的話無動于衷,江尋音操控體內(nèi)欲念體現(xiàn)于身前,剛準(zhǔn)備“模擬”時,異變發(fā)生了!
沒見到“黑色斗篷”有什么動作,江尋音的身體忽然不受控制的顫栗起來,就連和欲念體的聯(lián)系也變得若有若無。
突然的異變使得江尋音心頭一震,以為是自己陷入了對方的殺人規(guī)則中,她不禁咬緊牙關(guān),嘗試穩(wěn)固和欲念體的聯(lián)系,以擺脫當(dāng)前的困境。
可是無論她如何嘗試,欲念體始終毫無反應(yīng),并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本來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也漸漸消失。
“怎么可能!”
江尋音瞪大的雙眼中瞳孔急速縮小,她難以置信,這種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情況竟然真實發(fā)生了,還是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剛開始她以為自己只是被對方的靈異物壓制,但當(dāng)聯(lián)系徹底斷開時,她才明白自己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要知道從沒有人在和欲念體融合后還能在分開,更別說是切斷聯(lián)系,這種事情即使是再詭異可怖的靈異也無法做到。
一滴冷汗從江尋音額角劃過,徑直落在眼角上,她條件反射的想眨下眼睛,可就連這么微小的動作都無法完成,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供人支配的木偶。
“黑色斗篷”似乎是洞察了她的想法,略帶嘲諷的說道:“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覺得這種情況完全違背了你們的‘逐靈法則’?說真的,我真是替那些因你們無知又無能而喪命的人感到悲哀!”
他瞧了一眼僵住不動的江尋音繼續(xù)說道:“井底之蛙還有出井觀天的一日,可是你們這群固步自封的家伙卻永遠(yuǎn)沒有醒悟的一天,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無能...”
說著說著,他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斗篷下的身體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旋即便低著頭,不再說話。
此時,依然完好無損的周幼瞳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斗篷哀求道:“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媽媽吧!求求你了!”
周母臉上已經(jīng)毫無血色,整個人透出一股死氣,“黑色斗篷”看了一眼后,嘆了口氣:“我救不了她。”
“不,你騙我!你肯定能救我媽媽,肯定能的,求求你了...嗚嗚!”
周幼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向著“黑色斗篷”跪了下去,再次祈求道。
可這一跪并沒有感動“黑色斗篷”,反而是激起了他的怒意。
“站起來!我叫你站起來!”
周幼瞳被他突然迸發(fā)出的怒火嚇傻了,一時間竟是連哭也忘了。
“黑色斗篷”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可能過于駭人,便伸出手將他提了起來,冷聲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就算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不能下跪,明白嗎?”
“嗯?!北粐樀眯∧樕钒椎闹苡淄泵c頭,但馬上又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不跪了,我再也不跪了,你能救我媽媽了嗎?”
雖然看不見面容,但明顯可以感覺到“黑色斗篷”臉上一怔,然后用稍微溫和的口氣說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救不了你媽媽!但...”
眼看周幼瞳又要哭出來,他急忙把后半句話說了出來。
“但是他能!”
“什么?”
“我能?”
“胖叔叔?”
所有人的視線都順著“黑色斗篷”的手指轉(zhuǎn)移到了侯瑞國身上。
剛才他和方磊撞得那一下可不輕,兩人直到現(xiàn)在還坐在地上沒爬起來。
正嘗試站起身去幫助江尋音的他,突然聽到“黑色斗篷”居然說自己可以救周母,頓時就傻眼了,這是什么意思?甩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和侯瑞國一起長大的方磊再清楚不過,自己這位發(fā)小別說救命,就是連感冒也對付不了,因此不由得說出了一句前世的名言。
“黑色斗篷”輕“咦”了一聲,覺的方磊這話很有味道,稍一思考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卻未替自己的話作出任何解釋。
將周幼瞳放下后,他幾步來到侯瑞國身邊,對著侯瑞國的手抓了過去。
見勢不妙,侯瑞國立馬撐起身子準(zhǔn)備反抗,他旁邊的方磊也是抬起腳,準(zhǔn)備給“意欲行兇”的“黑色斗篷”來一下狠的。
可誰知兩人剛有動作就變得跟江尋音一樣,身體突然不受控制起來。
頓時,事務(wù)所的三人變成了刀俎上的魚肉。
“可惡...”
江尋音見侯瑞國危在旦夕,不禁再次嘗試感應(yīng)體內(nèi)的欲念體,或許是救人心切,這次她竟然模糊的感覺到了那股聯(lián)系。
方磊此時也紅著眼,鼓著青筋,想擺脫無形的“束縛”,救好友于危難。
見到兩人拼命的樣子,“黑色斗篷”十分震驚。
這是怎么回事?在他印象中,逐靈者一直是自私和貪婪的代名詞,為了活命,他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親朋好友,說放棄也就放棄。
可如今,貪生怕死的他們在被自己壓制的時候,不僅沒有茍且偷生,反而是為救同伴,竟然不顧自己身的安危,選擇與明顯強于他們的對手為敵。
這明顯有悖于他的認(rèn)知,一時間,他抓向侯瑞國的手停在了半空。
“你們...想救他?”
“......”
微微一愣,意識到他們無法說話,“黑色斗篷”收回了很早前放出的欲念體。
事務(wù)所的三人立即感覺到身體逐漸恢復(fù)控制,他們撐著還有些發(fā)軟的身子聚到一起,警惕的盯著眼前的敵人。
“你們?yōu)槭裁催@么想救他?”
“黑色斗篷”再次開口,他對這個問題似乎充滿了執(zhí)念,不得到答案不肯罷休。
“因為他是我兄弟!”
“因為他是我朋友!”
方磊和江尋音的聲音宛如一道雷霆,劈得“黑色斗篷”久久不能回神。
侯瑞國聽得也是眼圈一紅,這輩子有這兩個朋友,他知足了。
“是嗎?原來如此?!绷季?,“黑色斗篷”開口道,只是他的聲音與之前相比略顯沙啞,“我剛才說得全是真的,這里唯一能救這女人的只有他。”
“可是我根本就不會救人!”
見他仍然堅持原來的說法,侯瑞國急忙否認(rèn)。
“‘能’和‘會’是兩回事!”
“黑色斗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