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的手指在隋心的腦袋上輕叩。
“去樓下,叫徐媽給你倒一杯菊花茶?!?p> “你想喝?”
“是你要喝,降降火?!?p> 他慢不經(jīng)心地瞥了她一眼,走進(jìn)臥室。
要她降火?他還有臉說這種話。她氣咻咻地跟上去。
“顧晟,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她兩只手扯住他的手臂,問,“你的意思是,我覬覦你?”
“老公,本來就是給老婆覬覦的,我不在意?!彼槐菊?jīng)地胡說八道著,她真的看不上去了,爬到床上,四仰八叉地躺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很自戀,以前就是這樣,表面上冷冷清清,其實內(nèi)里是悶騷到極致,你還污蔑我喜歡你,你不要臉?!?p> 顧晟抱著手,靜靜地看著她。
空氣沉寂了幾秒,他突然開口問,“不喜歡,為什么要偷親我?”
......
空氣持續(xù)的尷尬著。
為什么要偷親他?
“所以,那次你是裝睡的?”她一骨碌從床上滾下來。
“親都親了,急什么?”他半蹲著,一只胳膊架在她身上。
“我才沒急,我告訴你,那時候我花心極了,班上長的帥的,我都喜歡過。”她板著臉,語氣有些驕傲。
“你那時候才幾歲啊?”他整個人前傾,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你管我,重死啦。”她兩只手用力去推他。
“所以你花心,很驕傲對嗎?”他攬著她的肩膀,不肯起來。
“重?!彼磸?fù)抗議著,他不聽。
“別人家的老公,都給自己老婆買包買鞋,送花送錢,你再——”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頜,等著她的下文。
“你再看看你,對我多好,怕我上火,特意叫我去喝菊花茶。”
“是吧?”她訕訕地笑了兩聲,又叫了一聲“好重?!?p> “嗯?”
“阿晟,好重?!彼曇糗浘d綿的,又帶著幾分忍怒負(fù)重的顫音。
“再叫一遍。”他撩起她的一側(cè)頭發(fā),俯身,唇輕貼在她的耳垂,“乖,再叫一遍。”
“阿晟~”她怕癢,一只手伸上來,去捂他的嘴。
——
第二天,隋心下班回家,整個客廳都堆滿了包裹。
“徐媽,這是怎么了?要搬家呀?”隋心費力地挪開擋在門口的那個大包裹,自己往里面走。
徐媽坐在樓梯口,對著隋心喊道,“太太,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
“我?”隋心狐疑地看了一眼包裹,收件人,統(tǒng)一都寫著她的名字。
她踮著腳尖,慢慢的,艱難地尋找著一條穿行的間隙。
一個包裹,一個包裹看過去。
她的,她的,還是她的。
“徐媽,我去找老金他們過來,往客房里搬?!?p> “太太,客房哪里放的下咯?!?p> “那車庫呢?”
“車庫里全是車,沒位置呀?!?p> “那地下室?”
“底下是現(xiàn)在的球室,是運動的地方呀,放進(jìn)去,不好看的呀?!?p> 隋心攤攤手,表示無奈,說,“那先都拆了,節(jié)省位置,分好類,再往客房里扔,其余的,就堆在客廳。”
徐媽點點頭,表示贊同,去叫女傭過來幫忙拆包裹。
隋心無奈地環(huán)顧這滿客廳的包裹。
好好的下班時間,全用來拆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