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選擇,江云鶴有些心動。
很快,江云鶴心神一凝,他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這三點剛好對應(yīng):權(quán)利、力量、財富。
巧合么?
就差一個美色了!
再想到那天柳澤的話,江云鶴瞬間就明白了。
還有第四個選擇。
江云鶴開始認(rèn)真思索起到底該如何選擇了。
擺在自己面前的有三條路,第一條,便是直接選第四個選擇,求教于計元,這就屬于直接投靠了,日后也會被重用。
第二條是選擇這三個獎勵中的一個,隨后計元肯定會制造機(jī)會再讓自己投靠他,這時再投靠就是下等了,日后地位也比不上第一種選擇。
第三條則同樣選擇三個獎勵中的一個,日后也不投靠柳澤,而是劃清關(guān)系。
而此時決定他如何選擇的,并非是江云鶴心中的喜惡,而是一個外力——蘇小小。
江云鶴可沒忘記自己還欠蘇小小好幾條命呢,說不定什么時候蘇小小就會找過來。
當(dāng)即江云鶴便抬頭道:“我見識淺薄,想請教統(tǒng)領(lǐng),我修行上有什么遺漏之處?”
“看你骨齡不過十七,能有涌泉的實力,算是不錯,不過看你是服用過一些天材地寶,體內(nèi)靈氣略有混雜,日后還要好好調(diào)理才是?!庇嬙壑屑t光一閃,微微點頭道。
江云鶴頓時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tài):“我修行至今不過半載,連功法都是別人隨手扔給我的,對于很多常識的東西都不清楚。
機(jī)緣巧合得了幾樣天材地寶,便服用了,也不知道其害處。
如果統(tǒng)領(lǐng)能教我一二,那就再好不過了?!?p> 計元眼中現(xiàn)出驚異的神色。
江云鶴骨齡不過十七,能到涌泉境就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以計元的眼光能說不錯,那是真的不錯。
畢竟不是從娘胎出來就開始修煉,從識字、養(yǎng)體到修行,這中間還要耽誤許多時間。
如果他修行至今才半載,那便真是天賦驚人了。
“你救了我一次,更救了滿城百姓的命,想要請教一二,我自然不會藏私?!庇嬙?dāng)即哈哈大笑道,欣喜之情毫不掩飾。
看江云鶴的目光越發(fā)欣賞了,年紀(jì)不大,天賦驚人,心性上佳,知情識趣,心思靈敏,確實是個人才。
“統(tǒng)領(lǐng)日后若是事,我定然不會推辭?!苯弃Q笑道。
實際上這個時候若是說句“統(tǒng)領(lǐng)日后若有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那才應(yīng)景,只是江云鶴不想那么說。說到底,是個現(xiàn)代人,自由慣了,沒想效忠誰,也不想當(dāng)個門客。
只是外面還有個不知道在哪的蘇小小在,不得不找個靠山。
計元聽出來了,也不在意,真是人才,自然沒那么容易收服。
何況以江云鶴的天資潛力,未必久居人下。
現(xiàn)在這樣也好,若是江云鶴成長起來,有這樣的情誼在,自己也多個好幫手,日后說不定就能幫上大忙。
接下來上菜,晚宴,雙方算是相談盡歡。
晚宴之后計元才給江云鶴一塊牌子:“日后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問我,也可以找柳澤請教。”
江云鶴接過來一看,是個巴掌大小,暗紅色的牌子,不知道什么金屬制成,摸起來有些溫潤,竟然給他的感覺像是玉。
上面雕著一只翱翔的火鴉。
江云鶴知道這牌子不是一般人能拿的,起碼他看到火鴉軍騎士所攜帶的牌子,都是木制的。
“多謝統(tǒng)領(lǐng)?!苯弃Q道。
“另外雖說是請教,可該獎的還是要獎?!庇嬙呐氖终?,立刻有仆役送來一個口袋,看起來癟癟的,像是獸皮制成。
“這五千靈珠你且拿去用,日后若是缺了,與我說便是?!?p> 江云鶴再次感謝,接過皮口袋,在手中輕飄飄的,頓時猜測這怕是收納袋。
這種東西他聽執(zhí)月說過,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大空間。
不管多大,都是好東西。
心中更是驚喜,以后跑路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回去的路上,江云鶴打開口袋,很輕易就弄明白了用法。
里面的空間不大,大概一立方米,比起納珠要差多了,五千個玻璃珠就塞滿了大半。
不過江云鶴一點都不嫌棄,畢竟這種收納袋去處放入都方便多了,不像納珠那樣有使用限制。
執(zhí)月身為大宗掌令弟子,也不過有個兩米見方的收納袋。
蘇小小的收納袋也不大,不然也不會經(jīng)??吹剿眉{珠來收納桌椅什么的了。
自己這次收獲真的不小。
可以去仙市淘一淘法器了,找找有沒有什么用得上的。
——
“怎么改主意了?”柳澤給計元揉捏著肩膀,輕聲問道。
計元本準(zhǔn)備收服江云鶴,沒想到最后輕輕放下了。
“想了想,沒必要。不需要掌控所有人,那也不現(xiàn)實,越是有能力的人越不甘臣服于人,時間久了必有禍亂,令丘就是前車之鑒。
只要他最后能為我所用就行了。”計元閉著眼睛道。
“很看好他的天賦?”柳澤詢問。
“隕落的天才很多,如果他能夠活的夠長,就能成長到讓我看好的地步?!庇嬙p聲道。
“很少見你這么看重一個人呢。”柳澤輕聲笑了起來。
“他的火……”計元皺了皺眉頭,當(dāng)日沒親眼看到,但也略有所知。明明只是凡火,威力卻大上數(shù)倍。
一個涌泉境的修士能用出那樣的火焰,很不一般。
“算了,以后就知道了?!庇嬙⑽u頭,從脖子上把珠子摘下,整個人變成一個膚若凝脂,面若桃花的女子。
一身錦衣也變成了紅色長裙。
“那大咸山怎么辦?”柳澤拿出一把梳子梳理那一頭青絲,哪怕完全不需要。
“早晚會和他們算賬?!被鸸永涞馈?p> “他們已經(jīng)查到你的所在,就怕還會有動作?!绷鴿捎行?dān)憂。
“他們不敢明著來的。不過也要早點兒調(diào)入慶陽府,到了那,他們想要有什么動作就更難了。”
“那個無生老祖……”
“繼續(xù)查,三花娘娘在盛州坐擁地利人和,實力能強(qiáng)上數(shù)籌,仍然奈何他不得,絕不可能是無名無姓突然蹦出來的?!?p> ……
東海,一座海島上,蘇小小撕開身上破掉的衣服,換上一套新的。
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身軀一閃即逝,只是沒人看到這美景。
“賤人,像瘋狗一樣,早晚殺了她。”
“哼,你不過仗著有宗門支持。只要我日后破了你的的水月秘卷,你這輩子都不能成就本我,到時候你還拿什么和我斗!”
“阿來哪去了?哦,對了,被那賤人打到海里了?!?p> “不過這是哪?打著打著都不知道位置了。”蘇小小躍到高空張望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一只有著四個爪子的怪鷹從空中撲下。
“死!”蘇小小右手一甩,無數(shù)銀線從指間噴出,瞬間將那怪鷹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再一握拳,那怪鷹就變成一堆細(xì)小肉塊如雨一般落下。
“還好我留了那小子的頭發(fā)?!?p> 蘇小小落到地上直接坐下,掏出一張紙來開始折疊。
“不對啊,這紙鶴怎么這么難疊?”
“我書上看的應(yīng)該是這樣?!?p> “我明明已經(jīng)會了,為什么手不會?肯定是書上寫的有問題。”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蘇小小再次將紙揉成一團(tuán)扔到一邊,開始冥思苦想。
片刻后一拍手掌,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p> 再次拿出一疊紙。
一直到晚上,蘇小小看著面前一只紙疊的青蛙,陷入深思。
這東西,應(yīng)該不會飛?
“罷了,試試看?!碧K小小拿出一根頭發(fā)塞到紙青蛙后背上,雙手捏了個印。
“去!”手指在青蛙頭頂一點,那紙青蛙身上冒出一抹靈光,調(diào)頭朝著某個方向跳了過去。
到了海灘,青蛙向前一躍,便跳到海面上,踏著波浪前行。
“雖然慢了點兒,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我不急。我的星沙是那么好受的?沒一年她都祛除不干凈?!?p> 蘇小小一身藍(lán)色長裙,一路蹦蹦跳跳,哼著小曲兒。
海面上依稀隨風(fēng)飄蕩著“仙人騎鶴來有宴登瓊樓,寶馬香車迎請將相王侯……”
袖里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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