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沒轍了。
陸溪亭和趙數(shù)大眼瞪小眼,就是不知道怎么讓他相信。
突然,陸溪亭靈光一閃,抽出百川,劍光在黃昏下閃出朦朧的光,劍身的蓮紋若隱若現(xiàn)。
趙數(shù)不敢相信,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湊近去看。
“三十二蓮峰,”他干涸的眼睛里水光盈盈,“你是降妖師?”
若還堅持說自己是萬重山的當家,那還不一定又生出什么誤會。
譬如一定是你對三十二蓮峰的降妖師做了什么,奪得了寶劍,總之這劍的來歷一定不光明正大。
陸溪亭一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可她沒說過不能胡扯來歷啊。
“沒錯,我是三十二蓮峰的降妖師陸……路見不平的棲庭,剛才報萬重山的名頭是形式所迫,希望你不要見怪?!?p> 說完陸溪亭一不小心咬了舌頭,那酸爽簡直了……有必要這么靈驗嗎?好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話當我沒說過,來歷都胡扯了,還不如扯到底。
趙數(shù)本想激動地握住陸溪亭的肩膀,卻被云旗陰沉沉的眼神給逼退。
他悻悻地瞟著云旗:“這位是……”
朋友乎?同伴乎?驢友乎?好像什么關系都不能解釋為什么一個妖和一個降妖師好好的在一起。
所以干脆就不回答,一般人問問題時心里都會有一種猜測,自己只管點頭就是。
陸溪亭點頭:“不錯?!?p> 趙數(shù)也納悶,因為他心里有兩種猜測,所以他們倆到底是什么關系?
看那妖的眼神……情人?
看棲庭的眼神……似友非友。
就算是情人,他們一個是降妖師一個是妖,也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于是趙數(shù)選了第二種猜測:“棲庭大師的妖衛(wèi)看起來非比尋常啊?!?p> 陸溪亭訕訕笑道:“云旗可是我精挑細選的人,自然不差?!?p> 云旗以前沒出過結海樓,報真名應該沒問題,而且自己也不好給人家改名換姓啊。
天色近晚,趙數(shù)帶他們到了一個山洞。
話說陸溪亭從下山到現(xiàn)在,對山洞可有迷之緣分,一跑路就住水滴滴的山洞。
她安慰自己出去后要睡大床,被子要用沐浴過陽光的,床頭還要擺花,擺梔子花,然后一覺醒來就是暖暖的陽光和心喜的人。
想到未來,陸溪亭心里好受許多,眼前濕冷的山洞也別有一番風味。
云旗默默地用妖力將石塊烘干,聽著趙數(shù)將最近的事娓娓道來。
說起過去的事,趙數(shù)臉上布滿慍色。
“十年前,趙毅函就生出了煉人為妖的想法,他跟我商量過這件事,遭到我強烈反對,后來他再也沒有提過。
“大概半年前,我去他房間與他商議要不要把驚影接回來,他突然妖變……我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p> 陸溪亭詫異:“原來趙毅函跟我講的事情完全相反,這么說奠柏林里的活死人都是忠心于你的手下,而留下的那些人……”
她頭皮發(fā)麻,原來自己住的那幾天,除了她、沈唯昭和驚影,其余的人全員惡人。
陸溪亭有一點很疑惑,問:“那他為什么要宣稱自己死了,還想把臟水潑到驚影頭上?”
云旗接話道:“挑起兩派爭端?!?p> 這一點陸溪亭清楚,剛才只是確認一下,重要的是第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