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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婚很上頭

第二十八章 重歸于好

我的新婚很上頭 可樂泉 2351 2020-04-29 20:32:00

  因為眼睛的傷,再加上臉上掛了彩,許凡生和單位請了假,后面接連幾天他都要把自己貓起來。他覺得這種被動地在家休息一點都不快活,簡直是無所事事,百爪撓心。

  最近,一棠已經(jīng)不在家里吃早飯了,當然也就沒有管他。

  起床后,許凡生隨隨便便地對付了一些前天晚上的剩飯。整個上午都無所事事,隨便洗了幾件衣服。然后,就在屋里來來回回地轉(zhuǎn)圈踱著步。

  他走到鏡子前,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鏡子里的男子邋遢狼狽,一側(cè)的臉上眼睛包著紗布,嘴角腫著,看上去明顯與另一側(cè)不對稱,滿臉胡茬,面色暗淡,頭發(fā)油膩得直打綹兒,簡直像剛從難民營里逃出來。

  他抓了抓頭發(fā),對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陣狂笑:“許凡生啊,你這副模樣,怎么會有女人看上?!”

  昨天的他還信心滿滿,眼下的他不敢輕舉妄動,怕再生出什么事來。

  臨近中午時,他餓得直發(fā)慌,滿腦子里都是被打以前自助餐廳里面的場景,要是能出去吃頓像樣的飯就好了。他本想挨著,但實在抗不過去,想著還是點份外賣吧,于是給自己要了一份解饞又解飽的外賣,作為精神和肚皮空虛的一點補償。

  不一會兒,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他又狼狽得不敢去開門。敲門聲持續(xù)了幾下,接著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外賣小哥。他接起電話,耳邊和門邊一起傳來聲音:“您的外賣到了?!?p>  “哦,我正忙著吶,不方便出去,你把飯放在門口兒吧?!?p>  “放門口兒?行吧,那您趕緊出來啊。”

  “知道了,知道了……”

  “好嘞?!彪S后聽到門口紙袋作響的聲音和下樓的腳步聲。

  他趕忙又走到門邊,聽了下動靜,確認人已經(jīng)走了,然后躡手躡腳地扒開了門縫,伸手去拿門口那份沉甸甸的紙袋。

  ——

  對于孟一棠而言,工作是她休息的最好方式,公司要比家里要舒坦的多。至少公司的一切都按部就班,沒有懸念和意外發(fā)生,可家里就不同了。自從倩倩離開之后,的確少了一些是非,但仍然避免不了一些突發(fā)事件的發(fā)生,比如丈夫被打。

  至于出差,自己還沒來得及和丈夫提起,就遇到了突發(fā)事件。在此之前,是因為還和丈夫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所以便沒提出來。

  可兩人的關(guān)系剛因為一頓大餐而變得緩和時,許凡生卻又被打了,昨晚的一通忙亂根本顧不上說。

  這一拖,自己就變得很被動了,一想到那張滿是傷痕的臉,總覺得自己的即將離開有些“趁人之?!被蛘摺奥渚率钡囊馕?。而且,之前一切想要逃離這段婚姻的想法放到現(xiàn)在的狀況下都要暫時擱置起來了。

  單純從她本身來講,她一直是很樂意出差的。在她結(jié)束婚假,剛恢復工作時就有了這種想法,只是沒有和別人提起過,畢竟這種想法容易引起別人的其他揣測。

  前兩天,被羅、林二人提起此事,她還覺得很慶幸。于是吃過飯,她趕忙去找經(jīng)理提出此事。經(jīng)理聽明白了她的意圖,還夸獎她敬業(yè),隨即便通知了行政部門,重新預訂了機票。

  她現(xiàn)在急需借助新的環(huán)境來換換心情,換換腦子,暫時擺脫一團亂麻的家庭生活。要是沒有丈夫受傷這個前提,自己可能走得更心安些。

  昨天晚上陪他從醫(yī)院回來,自己也的確說了一些氣話,但細細想來,許凡生對她應該還沒存什么私心,他對肇事者的態(tài)度就可以體現(xiàn)出來。如果丈夫真對倩倩還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話,怎么可能對情敵如此寬厚大度呢。

  許凡生的解釋不清也完全是性格使然。她知道他一向膽小怕事,笨嘴拙舌。就算事情往最壞了說,即便他動了歪腦筋,自己也愿意全身而退。

  再有,溫倩倩的美人計沒有得逞,如果再知道老鄉(xiāng)打了人,兩個人對質(zhì)起來,自然會暴露自己,也許會自慚形穢,不再露面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想再去追究誰的問題。

  眼下,她只想在出差之前和許凡生解除矛盾,減輕彼此思想上的負擔。于是,她和經(jīng)理申請?zhí)崆跋掳鄡蓚€小時,提前去買菜,給丈夫做點順口的,也算是給自己找個臺階。

  ——

  許凡生沒想到今天的妻子比平常早到家一個多小時,她的手上盯著剛從市場里買來的菜和肉,臉色也比昨天好看多了。這令他感到很意外,妻子結(jié)婚以來很少自己去買菜,況且他們之間還鬧了些矛盾。昨晚還不理會給他換藥的她,怎么突然一下子又變得如此溫柔賢惠了呢?!

  他湊上前去問道:“用不用我?guī)兔Π。俊?p>  對方笑著回應說:“不用,你就歇著吧。”

  于是,他又重新躺回沙發(fā),微閉雙眼,聽著廚房里的動靜。不一會兒,他就聞到了滿屋飄散的肉香,此刻,他倒沒有垂涎三尺的食欲,反倒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妻子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難道要用這頓誘人的晚餐和自己談判決別?

  他的頭腦里做出各種負面的猜測,直到兩只手有些瑟瑟發(fā)抖,趕忙又從抽屜里掏出了藥,服下了兩粒。他害怕生活中的一切變動,甚至妻子態(tài)度上的一點變化都會令他不安。

  一棠已經(jīng)成為他人生中最后的底線,只要妻子還能堅定地陪伴自己,他便還有好好生活的勇氣。而一旦這道防線被攻破,他的世界便會徹底地坍塌,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會做出什么事來。

  又過了一會兒,兩素一葷端上了桌,妻子把他叫了出來。許凡生便開口問道:“你要離開我了嗎?”

  “你怎么知道?不過是暫時的?!?p>  “你要去哪兒?”

  “過兩天要出趟差,去成都,你不是知道嘛?我的工作偶爾也需要出個門?!?p>  聽到這話,他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又接著問:“那你今天做這些吃的,是什么意思?”

  “給你補補啊,你看你的傷都在臉上,本來應該吃豬頭最合適,可我不會做,也只能燉只肘子給你了。”

  短暫的離別對許凡生來講算不得什么,吃什么也并不重要,他只想確認孟一棠對自己的態(tài)度,于是又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昨天冤枉我了?我可以不睡沙發(fā)了嗎?”

  而當對方給出了肯定答案時,他的情緒竟然一時失控,趴在妻子的肩頭哭了起來,似乎昨天以及之前的委屈和不平在這一刻全部傾瀉而出。

  孟一棠擔心討擾到鄰居,無奈地拍著他的肩,好說歹說地安慰勸解一番,過了好一陣才算止住了哭。

  吃過了飯,許凡生的情緒忽又雨轉(zhuǎn)晴,忙著收拾飯桌,然后又興致勃勃地把碗刷了。

  等一切收拾妥當,他把自己那只忠誠的枕頭抱到了臥室,心情激動地躺在闊別已久的床上。有妻子躺在身邊,他才能睡得安心,妻子圓滾滾的肚皮才是他最好的鎮(zhèn)定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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