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幾天,胡桃一直在做一個安靜的碼字人,凌夜辰偶爾來學??此?。
她的生日那天,約上陳文軒他們幾個簡單的吃了頓飯,凌夜辰給她訂了個蛋糕,讓她吹蠟燭許了個愿。
她真的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仿佛曾經(jīng)天天在泥里打滾,干苦力活,或是到垃圾場里撿廢棄的瓶子和紙板拿去廢品回收站賣的日子,好像就像一場夢,離她好遙遠。
現(xiàn)在的胡桃連做夢都能笑醒。
再有一個月不到就要過年了,胡桃正打算著今年回家去過個年。
從來讀大學后,她好像幾乎沒回過家。
平時忙著讀書,假期忙著打工。
現(xiàn)在正好可以回去好好的過個年。
因為學校沒課,她正準備提前走呢。
沒想到曲市著了一場大火,也打亂了胡桃回家的計劃。
她回家的計劃只能先取消。
因為凌夜辰出事了。
胡桃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九點鐘。
“胡桃,你快過來天馨苑,我哥出事了?!?p> 胡桃正在看書,陳文軒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出什么事了?”胡桃淡定問道,主要是她想不出來會出什么事,聽到陳文軒說來天馨苑,還以為陳文軒要搞什么事情呢。
沒想到陳文軒又道:“現(xiàn)在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你趕緊過來,昨晚發(fā)生火災,把我哥的酒店給燒了?!?p> 胡桃一聽酒店被燒了直接叫道:“什么,酒店被火燒了,那你哥人沒事吧?”
胡桃沒有看新聞,也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但這次真有點急了。
她快速站起來:“等著,馬上過來?!?p> 說完就掛了電話。
連陳文軒說的那句:“開車開慢一點都沒聽到?!?p> 一路上,胡桃分析了一下剛剛陳文軒在電話里跟她講的話,讓她來天馨苑而不是醫(yī)院,說明人肯定沒事。
但想想發(fā)生了火災,而且肯定還比較嚴重,凌夜辰現(xiàn)在心情肯定不好。
沒想到胡桃到了以后,凌夜辰比想象中的要嚴重。
家里一團亂。
東西被砸了個七七八八。
就跟當初凌夜辰發(fā)瘋一樣。
她進門的時候,陳文軒跟木琛他們幾個人正拿著一根繩子往凌夜辰身上綁。
凌夜辰被他們幾個壓在沙發(fā)上。
手腳都被綁住了。
胡桃沖進去就看到了這樣一個場面。
凌夜辰紅著雙眼,奮力的掙扎著。
“他這是怎么了?”胡桃又驚又心疼。
陳文軒道:“你來了,趕緊的跟他說說話?!?p> 胡桃趕緊跑到他旁邊,叫了他兩聲:“凌夜辰,你醒醒。”
胡桃從看到他被綁著開始,就已經(jīng)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了。
當初他在她面前跳下懸崖的時候她可一輩子都忘不了。
她朝陳文軒道:“是不是放開他,他就會鬧自殺?”
陳文軒:“你怎么知道的,我哥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是沒有意識的,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死?!?p> 胡桃:“我知道了,你們把他放開吧,他的手都被他掙得受傷了?!?p> 洪天宇一聽胡桃說把繩子解了,馬上拒絕道:“不行不行,剛剛我們?nèi)齻€差點沒壓住他,要是解開了會出事的?!?p> 凌夜辰好像聽到了胡桃的講話聲,掙扎的動作沒有剛剛那樣激烈了。
“你們看,他聽得到我說話,你們解開吧,我相信他會沒事。”
木琛看了看凌夜辰,又看了看胡桃,然后朝陳文軒道:“要不試試,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胡桃也看著陳文軒,希望陳文軒給一個肯定的答復。
陳文軒真的是頭大,為什么要讓他做決定啊,他真的好難。
不確定的朝胡桃問道:“真的行嗎?你知不知道我哥為什么會這樣?”
胡桃堅定的點頭道:“嗯,我們試試,你剛剛在電話里說酒店著火了,是不是有人死了,凌夜辰還看到了?”
陳文軒沒想到胡桃連這個都知道:“你都知道,我哥告訴過你他的病?”
胡桃道:“嗯,以前聽他說過,快點放開他,以前他跟我一起參加過兩次葬禮都沒事,我覺得這次也會沒事的?!?p> 木琛也催促道:“試試吧,你看胡桃來了以后,他情緒好像沒那么激動了。”
陳文軒咬咬牙點頭答應了。
胡桃一直拉著凌夜辰的手不斷地說著:“不怕不怕啊,馬上給你解開了,你乖乖的好不好?!?p> 其他三個男孩忙了一陣才把繩子解開。
繩子解開后,凌夜辰還是有些激動。
紅著雙眼,眼里無光,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想往墻上撞。
把幾個人嚇了一跳。
胡桃直接抱住他的腰。
但他力氣太大了,胡桃被他一把甩開,差點摔到地上,還好洪天宇扶住了他。
“你沒事吧?”洪天宇宇她。
而木琛跟陳文軒則死死的拖著他,不讓他動。
胡桃馬上站穩(wěn),然后又去叫他,但叫了好幾聲,凌夜辰除了動作小了一點外,還是在激烈的掙扎。
而就陳文軒跟木琛稍微一放松,凌夜辰就從他們手里掙開,直接往窗戶邊沖。
胡桃被嚇得膽都快破了,陳文軒幾個直接呆住了。
等他們幾個反應過來要去抓人時,胡桃已經(jīng)比他們快一步的拉住了凌夜辰的衣角,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
直接把凌夜辰撲倒在地上。
然后直接上手啪啪啪連甩了凌夜辰三四個巴掌。
陳文軒他們幾個嘴巴張成了一個雞蛋。
看著眼睛這一操作,半天沒把嘴巴合上。
胡桃又怕又急,下了狠手的往凌夜辰身上招呼,邊打還邊罵道:“你跳啊,就知道死,你王八蛋啊,每次都這樣嚇我,你不是想死嗎,我打死你。”
啪啪啪,又是幾下下去,還好,這次沒往臉上扇。
嘴里還是不停的叫道:“你有什么可想不開的,凌夜辰我他媽告訴你,你以后要是還這樣,我就不嫁給你了。”
胡桃還在罵罵咧咧的又抓又打,沒發(fā)現(xiàn)凌夜辰整個都安靜下來了,靜靜的躺在地上,讓胡桃打。
胡桃邊哭邊罵邊打,沒注意到凌夜辰的情況,倒是陳文軒激動的叫道:“胡桃胡桃,別打了,我哥好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