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黃銘之死
山河虛影破碎,黃銘借力后退了幾步,卻見李仁義悶聲吐出一口血,身體差點(diǎn)摔倒。
“哈哈哈!”黃銘大笑,說道:“你就這點(diǎn)本事,也想護(hù)住他們?”
李仁義勉強(qiáng)站立起身體,他將棍子抬起來,對黃銘說道:“這一次,該我了?!?p> 只見他緩步向前,棍子拖在地上,尖端于地面摩擦,卻有一絲兩絲的光亮從棍子尖端散逸出來。
黃銘皺眉,他向后退了兩步,卻見身后既是廢墟,再也退不了。
“你來看看我的棍法!”
李仁義說話間,將棍子迅猛抬起,棍子的速度飛快,又在空氣中留下虛影,而這虛影正是一條河,一座山。
黃銘大驚:“你是如何會的我們黃家的功法!”
自然是李仁義通過系統(tǒng)學(xué)來的,消耗了他的不少功德值與權(quán)威值。他又在進(jìn)修所不停地練習(xí),這才能使出來這式棍法。
山河之景砸了下來,棍子已經(jīng)到了黃銘身前。
卻見黃銘抬起玄銅長棍,試圖抵擋住這一擊。
可是李仁義這一式棍法已經(jīng)演練了千百回,可以說他只會這一式,已經(jīng)練的非常熟練。再加上他的實(shí)力本就高于黃銘,哪能被輕易擋住。
兩根棍子碰撞在一起,一根是普通的柳木,一根是昂貴的玄銅,可是柳木棍子卻攜帶著山河之景,砸在了玄銅長棍之上,讓整個玄銅長棍為之彎折,差點(diǎn)斷掉。
至于棍子之下的黃銘,哪能承受住一山一河的重量。
不過抵擋了片刻,黃銘便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李仁義抬起棍子,又要打下來,這一次必須要了黃銘的性命。
可是黃銘也有一些手段,他向旁邊一滾,整個人竟然滾到了遠(yuǎn)處。
李仁義這一擊落空,整個棍子砸在地上,將廢墟破壞的更加細(xì)碎,地面凹陷下去一層。
黃銘嘴里吐出一口血,可是此時不是擦血的時候,只見他大吼一聲,又使出了棍法,山河虛影再現(xiàn),這一次,他不再將棍子劈下來,而是由點(diǎn)推出,推向李仁義。
只見棍子尖端,大量山河虛影重重疊疊,力量增強(qiáng)了好多倍。
這并非黃銘自己的本事,而是玄銅長棍閃爍著光芒,散發(fā)出來的力量。
李仁義于間不容發(fā)之際跳了起來,他一腳踩在了棍子上,還不容黃銘反抗,他又是一棍橫掃過來,目標(biāo)正是黃銘的腦袋。
黃銘這一次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他雖然又一次躲開了致命一擊,卻被棍子散逸而出的力量擦破了面容,他的臉上的皮膚被李仁義一棍子撕扯下去,露出了臉部肌肉。
“??!”一聲大吼,伴隨著無邊的疼痛,黃銘如同瘋了一般,他再也不顧任何章法與招式,胡亂打了起來。
李仁義閃身后退,他手中的棍法被他用的更加熟練,千萬次在進(jìn)修所中對戰(zhàn),也不如一場實(shí)戰(zhàn)帶給李仁義的經(jīng)驗(yàn)多。
他不停地?fù)芘S銘的長棍,卻在此時,天邊閃過光亮。
一尊極大的佛陀從云層中降下,他盤坐在蓮花臺上,面容微笑,眉頭卻皺著,手中結(jié)成降魔印,朝著身前打了出去。
卻見身前光影浮動,一座大山出現(xiàn),它漂浮在空中,任憑佛陀轉(zhuǎn)瞬之間打了無數(shù)次降魔法印,卻巋然不動,沒有半分損害。
又見一條大河飛出,直接沖向佛陀。
佛陀周身金光閃爍,大河飛來,在他的身體表面不過轉(zhuǎn)了五六圈,一條河中便開滿了蓮花,朵朵蓮花同時崩潰,花瓣成群結(jié)隊(duì),竟然化成了一朵蓮花,被佛陀捏在手中。
而此時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擊的決戰(zhàn)之時。
只見大山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黃東的身影,他的身影太過小巧,與大山相比,不過浮塵而已。
可是就是這樣小巧的身體卻蘊(yùn)含著極大的能量,仿佛無數(shù)大山被他握在手中。
如今他的手上不見長棍,卻又有一把長棍,這根棍子是他畢生修為的凝結(jié)。
他飛身而入,直奔佛陀心口,誓要將這猶如實(shí)體的光影佛陀捅一個對穿。
佛陀正是懷恩施展出來的本事,只見佛陀微微一笑,再也不皺眉,仿佛將世間所有煩惱渾然忘卻,一切如空,正如蓮花拂過的一切地方,盡數(shù)被粉碎。
李仁義睜大了雙眼,卻見黃東與蓮花終于碰撞在一起。
只見蓮花頓時粉碎,而黃東的勢頭卻沒有停下,他繼續(xù)向前,強(qiáng)橫無比的實(shí)力直接炸碎了佛陀的一只手。
李仁義暗道一聲不好,懷恩師叔要失敗了。若是讓黃東回來,哪還能擊殺黃銘。
他必須加緊速度,卻見李仁義再度閃身,他手中的棍棒并沒有橫掃出去,而是像長劍一樣刺了出去。
這一次,李仁義手持棍棒,施展劍法第一式,劍意與棍法相融,頗有神異之處。
黃銘本就沒有見過這種攻擊方式,加上他受著傷,哪能抵擋的住,不過恍惚之間,竟然被他用本能躲過了致命的地方。
只見棍棒直接刺穿他的右肩,從他的身后穿了出來。
黃銘受不住這樣的疼痛,他松開了手,卻也不見玄銅長棍掉落在地上,反而飛向遠(yuǎn)處,徑直回到了黃東的手中。
李仁義心中更急,他連忙拔出棍棒,又要刺出一棍,卻有一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本以為是黃東,沒想到回身一看,竟然是懷恩。
“師叔,你怎么了?”
懷恩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流下一滴血,身體有些搖晃。
“無事,死不了。”
“你敗了?”李仁義問道。
懷恩閉上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不如師兄,也不如黃東?!?p> 李仁義回身一看,卻見黃東也回來,他面色漲紅,顯然是氣血未平的緣故,只是這幅樣子,看來沒有受傷。
黃東一手摁住黃銘,另一只手開始渡靈力,為黃銘治療傷勢。
不過片刻功夫,黃銘的傷口竟然不再流血,似乎愈合了一般。
“不過爾爾?!秉S東頗為自負(fù),這四個字表面上是對李仁義說的,實(shí)際上是對懷恩說的,更有可能是對已經(jīng)離世的懷英大師說的。
誰知他剛剛說完這句話,黃銘身體上愈合的傷口竟然崩裂開,一股劍氣帶著丁點(diǎn)血水與碎肉從傷口處飛射而出。
黃銘又是一聲慘叫,他的臉上也在滲血,身上也在滲血,已然重傷了。
黃東冷聲說道:“好劍法,好劍意,竟然能夠把劍意留在人的身體里面,可見你心腸歹毒,不過切磋而已,值得下這樣狠的手?”
李仁義正要開口,卻聽?wèi)讯髡f道:“你下手確實(shí)狠了?!?p> 黃東繼續(xù)為黃銘治傷,只是他堵住了一個傷口,卻又有一個傷口崩裂,劍氣又破壞一處關(guān)鍵穴位。
長此以往,黃銘即便清除了身體里所有的劍意,也要成為一個廢人。
“懷恩,我出手留情沒有?”黃東見狀,立刻質(zhì)問。
“多虧施主留情,否則我的尸體已經(jīng)墜入中江,不知所蹤。”
“我對你留情,可他卻狠辣無情,將黃銘傷成這幅樣子,所為何事?他到底犯了什么錯,要受這樣的苦楚?!?p> 懷恩對李仁義說道:“你去將他身體里面的劍意導(dǎo)引出來吧,何必讓他受這樣的折磨。”
李仁義本不想放過黃銘,可是自己這一邊最能打的懷恩已經(jīng)敗下陣來,再強(qiáng)硬也沒有本事支撐了。
可是他剛剛走了兩步,卻聽見有人喊道:“知府來了!”
眾僧沒有一人離開,他們分開道路,卻見嚴(yán)凱手持府令,身后帶著眾多衙役捕快,進(jìn)了戰(zhàn)場。
“來人啊,抓住黃銘?!?p> 眾多捕快正要動手,卻見黃東怒喝一聲:“誰敢!”
他的聲音中蘊(yùn)含靈力,眾捕快無一人能夠承受得住,紛紛捂住耳朵,只覺得耳朵連帶著腦袋疼痛無比,像是被一聲喊將兩側(cè)的耳朵剜了下去。
只有嚴(yán)凱,他左手捏著府令,右手握住官印,完全不受影響。
“黃東,你要抗法嗎?”
黃東一心為了家族的榮光,卻也不是抗法不遵的人,他問道:“黃銘犯了什么法?”
嚴(yán)凱打開府令,宣讀了黃銘的罪過。
“黃家行會長期與周老板,吳老大,錢老板合作,走私違禁物品白幻粉,所得利潤極大。如今錢老板失蹤不見,周老板與吳老大已經(jīng)被捕,在來這里之前,我已經(jīng)派人將黃家行會查封,這就是他的罪過?!?p> 黃東不敢置信,問向黃銘:“可是這樣?”
黃銘連說話都費(fèi)事,他勉強(qiáng)張嘴,說了兩個字。
“黃毅!”
“對,這是黃毅黃卓兄弟做的,和黃銘有什么關(guān)系?”
“黃毅已經(jīng)死了,黃卓也在白城被捕,黃家行會倒臺了,看起來黃銘確實(shí)沒有罪過?!?p> “不過。”嚴(yán)凱又說道:“他殺害大盛錢莊錢老板,并且拋尸荒野,縱容手下放火,再假扮百姓搶奪大盛錢莊倉庫里面的錢財(cái),足有千萬兩之多。這些事可都是他做的,他的那些手下已經(jīng)全部招供,沒有人否認(rèn)過。”
黃東雙眼含淚,他抓住黃銘的身體,不停地?fù)u晃,逼問:“這是真的?你真的這樣做了?如此一來,你置黃家的聲名與榮譽(yù)于何處啊!”
黃銘閉上眼睛,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只剩兩行眼淚從眼角流出。
“你敗壞黃家名聲,我不能容許官府審問你。”
黃東抬手就是一掌,他這一掌輕飄飄的,送進(jìn)黃銘身體里面的靈力也不多。
可就是這一點(diǎn)靈力,點(diǎn)燃了李仁義留在黃銘身體里面的那些許劍意。
這些劍意瘋狂生長,最終爆炸,將黃銘的身體炸的粉碎,掀起了一片血雨。
血雨過后,黃東消失不見。
這時,安靜的人群中傳來聲響,人群之后,擠進(jìn)來一個小沙彌,他好不容易擠進(jìn)來,立刻揮舞著手里的東西,說道:“草席來了!”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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