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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啵啵就和安瀾通了電話，不知他是如何跟安瀾溝通的，總之安瀾同意了羊凡的霸王條款。羊凡聽到啵啵的轉述時，覺得這個小朋友也有幾分意思，就等著會會真佛了。
第二天一大早，啵啵就帶著凡啵的一幫人集合出發(fā)，這次肖的圣誕演唱會如果做得好，后續(xù)他的巡回演出都有和凡啵合作的可能。這可是一大活兒，啵啵非常重視，早早帶了凡啵的主力軍趕去投入前期，羊凡當然不會拖后腿，“放心，這里一切有我！隨時和我聯(lián)系?！编｀ｏw吻，終于上車走了。
安瀾那邊羊凡交代小夏去和他聯(lián)系，趁著今天有空閑，羊凡打算去媽家消磨時光，抽空盡盡孝。拎著大大小小的各種袋子，羊凡手都占著只能上腳踢了踢門，不一會兒，屋內有嚓嚓的腳步聲走近，羊媽媽過來把門打開了，“又沒拿鑰匙？”
“兜里呢，沒手掏了！媽快接一下，我手都酸了……”羊凡邊換鞋邊叫喚，把一大堆東西推給老媽。羊媽媽到廚房忙碌著，嘴也沒閑了，“不讓你買這些，你看看這哪還有地方放呀？掙點錢就亂花！”
“嘿嘿，我就樂意給我老娘花錢，沒地方放，您扔了我都高興！”羊凡換了拖鞋歪倒在沙發(fā)上沒個正形，羊媽走過來扳正她亂放的腳，“說的這叫什么話，這么大人了還坐沒個坐樣！中午在這吃飯嗎？小雷也回來吃嗎？”
羊凡正在往嘴里塞橘子，眼神一暗，含著橘瓣含混了一句：“他不回來了，您也知道他那個畫室很忙的，天天都是學畫的孩子家長，烏泱烏泱的?！?p> 羊媽忙著在廚房做飯，沒發(fā)覺羊凡的異樣，何況她從來也不是個敏感的人，只是當了媽的人難免都是愛絮叨的，“你說說你倆這當父母的，一個比一個忙，咩咩就像個小可憐兒似的，我這一禮拜，她奶奶那兒一禮拜……”
“好啦，媽，我現(xiàn)在有一個投標，等忙完這一陣，我好好帶咩咩出去玩?！毖蚍矝_著媽媽撒嬌，“我當年為了咩咩可是整整空檔了兩年呢，我能不疼她？！”
羊媽也是心疼女兒的，拿紙巾擦掉她嘴角的汁水，“你最近怎么這么瘦？工作很忙吧，媽也不懂你的事兒，你別太要強，一家人過日子有吃有喝就好！”
“知道啦，媽！快做飯吧，我好餓呀！”再大的人在媽媽面前都是小孩子，羊凡拽著羊媽的衣袖繼續(xù)撒嬌，反正老媽很吃這一套，“好好，你先去睡一會兒吧，飯一會兒就好！你的臉色很不好，我給你再燉個雞湯?！?p> “媽媽最好啦！”羊凡躺到床上，卻根本睡不著，心想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離婚的事情和媽媽說清楚，希望不要刺激到老太太?。?p> 咩咩在幼兒園，中午不回來吃飯。羊凡娘倆的午飯簡單而溫馨，羊凡不敢多吃，又怕吃的太少被老媽念叨，就端了一碗雞湯慢慢喝著，羊媽不住地往她碗里夾菜讓她多吃。娘倆正比劃著，羊凡手機響了，羊媽馬上就安靜，嘮叨歸嘮叨，她還是非常支持羊凡的工作。
羊凡掃了一眼，小夏的來電，接聽，小夏在電話那頭氣喘吁吁，“凡姐，那個安瀾突然提前了行程，一個小時后高鐵到站，我現(xiàn)在正趕去車站接他。”
羊凡看下時間，說道：“好，你接到他直接來凡啵，我在那等他?！睊鞌嚯娫挘蚍膊缓靡馑嫉乜聪蚶蠇?，羊媽在旁邊也聽到了小夏的聲音，說：“去吧去吧，別耽誤工作！你才吃了這么少，趕緊把雞湯喝了?！?p> 羊凡幾口把碗里剩余的雞湯喝掉，抹抹嘴去穿衣服，羊媽追到門口叮囑，“晚上記得要和咩咩視頻的啊。”“知道了。”羊凡應和著進了電梯。
回到凡啵，羊凡抓緊時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好在凡啵面積不大，兩層300多平米，平時有保潔阿姨，也不是很臟亂。一樓是會議室，羊凡的臥房和兩間客房，還有一個小廚房，可惜從來沒開過火。地下一層是舞蹈室、一個小型健身房，然后就是一個淋浴間，整體風格簡單，大而化之。因為羊凡懶，除了工作上愛死磕較真，生活中她向來比較隨意。
洗凈了手，想起老媽剛才說她臉色不好，羊凡簡單地抹了一點唇膏，希望能有所改善吧。門口有響動，羊凡抬眼望去，小夏開門進來，身后一個高高瘦瘦的大男孩跟了進來，腳邊一只不大的行李箱。
羊凡迎了上去，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凡啵的負責人——羊凡?！贝竽泻⒑苡卸Y貌，仍舊是虛握住半掌，“您好！我是安瀾?！毖蚍矌О矠懙綍h室，小夏去沏茶。
坐定之后，羊凡將一份協(xié)議推到安瀾面前，“我想啵啵已經提前和你說明了這份協(xié)議的內容，你可以再確認一下，沒有異議的話，簽名吧。”“好。”安瀾認真看完，拿筆簽下名字。
小夏端來三杯綠茶，羊凡端起其中一杯，向安瀾示意，“那以茶代酒，預祝我們合作成功！”安瀾站起來，也端起一杯和羊凡鄭重碰杯，杯口略低。
羊凡放下手中的杯，“有些話我們事先說好，之后也好相處……”安瀾安靜地看著她，等著。
羊凡示意安瀾邊喝邊聽，“你和你之前的公司怎么相處我不管，但是在凡啵這里，你得聽我的！我們合作就代表你要信任我，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你記著這個就好，其他的我們一起解決。凡啵這里平常就咱兩個人，空間很大，有網有游戲，你最好不要出去。我這個人比較隨意，過幾天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很好相處的，就是我工作的時候有點神經病，你習慣我就好?！卑矠懷壑兴坪跤袦\淺的笑意，低頭喝了一口茶水。
“我相信啵啵老師每天的安排就會讓你很充實的。何況人生地不熟的，你那張臉又那么多小姑娘認識，就算不會被人拐賣，圍追堵截的想來你也不會喜歡吧。”羊凡遞過一張名片，安瀾雙手接過，“如果實在必須要出去，你的行蹤要和我報備，希望你配合！你記一下我的聯(lián)系方式，有事情我們提前溝通。好了，剩下的由小夏給你介紹，我先失陪了。你把晚飯安排一下?！焙竺孢@句是和小夏說的。
看看時間，五點了，羊凡回到房間去和咩咩視頻，親子時光旁人勿擾。
小夏帶著安瀾介紹凡啵的環(huán)境，先到樓下，“地下一層有舞蹈室和健身房，你隨時可以使用，不用怕吵到別人，隔音處理非常強大?！毙∠恼ＵＱ劬ΓＭ约旱挠H和力能緩解剛才羊凡太公式化的開場，“舞蹈室里那臺電腦是給你用的，每天早上九點，啵啵老師會和你連線做一天的安排。此外，這一層還有公共的淋浴間，洗衣設備什么的，你運動后可以直接用，不用回房間了。”
安瀾聽著看著，設備都很專業(yè)，心中對凡啵有了三分認可。再上到一層，小夏繼續(xù)說道：“剛才我們在的是會議室，這邊是客廳，你可以在這休閑。那邊過去是廚房，不過從來沒人開過火，水、飲料、牛奶，冰箱里都有，如果你有特別需要的可以和我說，我下次過來會買回來?！毙∠淖鲅蚍仓碛腥炅?，識人辨色有眼力，看出安瀾性格慢熱，對他的沉默很是包容，當然這也有個因素是因為安瀾長得太賞心悅目了。
小夏指給安瀾看羊凡的房間，“這是我們老大的房間，剩下兩間客房，你隨便選一間住。每隔一天會有保潔阿姨過來打理?！笨吹桨矠懱Я艘幌旅碱^，小夏又道：“你不用擔心，都是合作了很多年的，你在凡啵的一切都不會泄露分毫?！?p> 安瀾挑了羊凡房間正對的那間客房，拿著行李進去整理。小夏走開去安排三人的晚飯。晚飯時，羊凡象征性地吃了幾口，就喝著水聽小夏匯報明天的工作行程，安瀾一直在對面安靜地吃著。
小夏匯報完畢，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老大，你吃得太少了，你現(xiàn)在已經很瘦了，再這樣減肥我怕你低血糖犯了……”要不是對面?zhèn)鱽聿途吲鲎驳奈⑿÷曇?，羊凡幾乎都忘了現(xiàn)在這房子里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好啦，我的身體我知道。今天收工啦，小夏小朋友快去約會吧，不然我怕你男朋友吃了我！”小夏跟了自己三年，羊凡肯定她的業(yè)務能力，也把她當妹妹一般對待。
八點，小夏離開，安瀾打過招呼就到樓下健身房去做有氧運動，羊凡在一樓邊滿屋溜著，邊打著幾個工作上的電話。兩人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安瀾很安靜，羊凡也沒有因為多了一人而有任何的不自在，她向來隨性慣了。
通話結束已是一個多小時之后，羊凡耳朵痛頭也痛，拿了一杯水在廚房慢慢喝著。身后有響動，羊凡轉身看到安瀾也來喝水，運動過后的大男孩已經在樓下洗過澡，微長的頭發(fā)還有沒擦干的水珠，換了一身淺灰色的棉質套裝，襯得膚色雪白。
羊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安瀾從她身邊越過開冰箱拿水，耳朵微紅?！鞍矠憽毖蚍驳谝淮谓兴拿郑烬X有輕微的碰撞，“不要喝冰的，那邊有溫開水?！鼻飞韽臋还窭锬贸鲆恢槐咏o他。
“謝謝！”安瀾接過，兩人手指有短暫的接觸，羊凡不以為然，安瀾的耳朵卻更紅了，羊凡突然覺得這個內向的大男孩挺好玩的?！安灰兄??！毖蚍灿X得自己畢竟大了他一輪還多一年呢，有些話自己先說出來比較好，“你可以不把我當女人，當成你的同性是不是能讓你更輕松？”
“不會，你是女性我也很輕松?！卑矠懝怨缘睾戎鴾亻_水，一口一口很是文雅，羊凡覺得有這么大個兒子也是挺不賴的事情，尤其他現(xiàn)在這副溫順的模樣，羊凡都想把他腦袋拉下來揉揉安瀾的頭發(fā)。
安瀾喝完水，把杯子洗干凈放回櫥柜，“我先回房間了?！薄斑?，好，早點休息吧。”羊凡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著郵件?！澳苍琰c休息……”安瀾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住，回頭看著她，“減肥不能光餓著，很傷身體……而且，您已經很瘦了，也有自己獨特的魅力！”說完這句話，安瀾的耳朵貌似更紅了，仗著腿長幾步回去了自己房間。
看著安瀾房間門關上，羊凡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是在夸自己嗎？羊凡嘟囔了一句，“我也覺得我挺有魅力的，小朋友，剛來就拍老板的馬屁！不過我可不瘦，”捏了捏自己的腰，“我有好多贅肉?！卑?，傷心吶，歲月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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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點，羊凡睜開眼，她這人就這點靠譜，無論前一天睡得多晚，只要第二天有事，她的生物鐘總能提前兩小時叫她起床，這么多年都不帶誤事的。
泡了一杯黑咖啡，今天的會議估計得開一天，羊凡又給自己包包里裝了一塊黑巧克力。把開會需要的材料重新整理了一遍，羊凡等著小夏8點半過來接她到公司。
換衣服的時候，羊凡突然想起這房子里還有一位呢，看看時間還來得及，她猶豫了一下，去敲安瀾的房門。手指輕輕叩門三聲，羊凡退后一步在他房間外等著。
過了好半天，羊凡都要懷疑里面是不是有人準備再敲一次門時，房間門終于被打開，安瀾頂著一頭亂發(fā)出現(xiàn)在門口。還是昨晚那身灰色套裝，剛剛睡醒的臉上還帶著一片粉紅色，略長的劉海遮著眼睛，“羊總，您……”安瀾晨起的嗓音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沙啞，聽得羊凡心里癢了一下，年輕就是好，好皮相呀，頂著眼屎都是奶萌奶萌的。
手機響了，小夏已經到門口了，羊凡接通電話，同時語速飛快地交代安瀾，“叫我凡姐就好，羊總叫著多別扭。我今天要在公司那邊開一天的會，晚上才回來。你九點和啵啵視頻，確定今天的安排……”羊凡走到門口，換鞋拿包，嘴里也沒停下，“冰箱里有牛奶和雞蛋，早餐你自己搞定，午飯和晚飯我會讓助理和你聯(lián)系，聽著點電話?！?p> 安瀾跟著她走到門口，聽羊凡同電話那邊說話，“好了，小夏，我馬上就出來。”她抬頭看了安瀾一眼，這孩子到底醒了沒有？“下午5點鐘保潔趙阿姨會過來，她自己能進來，大概一個小時后就離開，不會妨礙到你。你吃過的東西放到廚房，她會清理，你專心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晚上見了，拜~”交代完畢，羊凡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安瀾看著關閉上的房門，大腦才接收詳細剛才羊凡說了一通什么，呵，干脆利落的女人！他揉著眼角，踱步到廚房，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喝了，簡單整理了自己，一身清爽運動裝的安瀾到舞蹈室和啵啵老師視頻去了。
坐進車里，小夏遞過來早點，羊凡擺手，“不了，剛剛喝過咖啡，肚里挺漲的?！笨吹叫∠暮敛谎陲椀男σ?，羊凡好奇，“什么事情笑得這么開心，你男友向你求婚了？”小夏繼續(xù)笑著，“他求好多次了，我還不想答應！”小姑娘有著一絲傲嬌，“我是聽到您剛才叮囑安瀾的那些話，覺得特別像他媽！”
羊凡正在看手里的一份資料，聽了也忍不住笑了，“按歲數(shù)算的話，當媽不可能，當他個小媽還是可以的，哈哈！”羊凡覺得占了小鮮肉好大的一個便宜，自己心里都嘲笑自己的惡趣味。
九點，公司會議室。羊凡開始驗收之前策劃會后各人的成果，一個又一個PPT輪番展示，她一言不發(fā)地聽著，偶爾在記錄什么。眾人都一律謹慎認真，深知羊凡平時寬泛，對待工作時要求態(tài)度認真、盡善盡美，素來是做出成績大大有賞，可但凡被她察覺出誰拿工作開玩笑，那么這個人也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同樣九點，獨自一人待在凡啵的安瀾和啵啵連線。啵啵：“不要太逼自己，先適應幾天，就當給自己放個假過渡一下。”聊著聊著話題轉到了羊凡身上，“羊凡既然承諾了，就一定能實現(xiàn)！這個女人，我是很佩服的，有能力，知道自己在干什么?！?p> 安瀾不置可否，三十多歲的離婚女人……一絲冷笑爬上安瀾的臉，“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我沒有研究?！编｀５溃拔覄衲氵€是研究一下她，她活的不盲目！而且羊凡的腦袋里有真東西，你的單曲遇到她，我告訴你小朋友，你的事業(yè)糊不了！”
啵啵那邊助理催了，匆匆下了線。安瀾就自己安靜地練舞、健身，向來喜靜的他很享受這難得的屬于自己的時光。只是間隙，他的腦中不由地出現(xiàn)羊凡的身影，啵啵是安瀾崇拜的偶像，那讓偶像佩服的這個女人，她真的能幫助自己度過這次危機嗎？
創(chuàng)意部的成員全部展示完自己的成果，時針已經指向了11點半，小夏過來提醒凡啵那邊還有個安瀾需要妥當處理，羊凡宣布，“上午先進行到這兒，大家先去吃飯，下午一點會議室繼續(xù)。小夏通知策劃部和設計部參會，針對各位的創(chuàng)意我們進行進一步探討，最終我們要定下一個預案，合眾人之力拿下這次競標。”
大家散會，羊凡回到自己辦公室，吩咐小夏，“你找一個助理去專門照顧安瀾那邊……”突然想到安瀾那小模樣，羊凡又補充一句，“找個男助理，不許找小姑娘！”小夏啞然失笑，看了看羊凡，調侃的話到嘴邊，還是沒敢說出來，“那老大，給您帶些什么吃的？”
“不用了，我吃這個就好！”羊凡掏出包里的黑巧克力，“幫我拿杯水過來，謝謝！”小夏給她端了一杯水，看到羊凡叼著巧克力盯著電腦，不禁又勸道，“老大，你這樣真的太傷身體了，好歹吃點什么……”還要再說，被羊凡推出辦公室，“好了，你去吃飯，我在想事情，一點前再來叫我！”小夏無奈地關好門，把安靜的環(huán)境還給羊凡。
下午一點，公司創(chuàng)意部、策劃部和設計部的所有人又聚集到會議室，小夏給羊凡端來一杯咖啡，有點擔憂地看著她幾口喝掉。羊凡坐在首位，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說道：“我同意整體創(chuàng)意里著重俠客的這個概念，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中，俠客是較為特殊的一個階層，只是我們該如何展現(xiàn)，還值得商榷……大家各抒己見，我們來聊聊俠客行吧。”
整間會議室里激情澎湃的，這時候不分大Boss還是小兵，大家都激烈的討論著……
“中國人似乎都有一種根深蒂固的俠客情結……從先秦到民國，悠悠兩千余年，懲惡揚善、鋤強扶弱一直是中國俠客鮮明的道德價值取向?！?p> “俠客們不愿意受到束縛，習慣于天馬行空……”
“……武功卓絕，俠客們大多能憑著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而來去自由……”
“俠客們身上承載著古代人民的價值取向和美好愿望，帶有理想主義色彩?！?p> 小夏在電腦前飛快地記錄著，羊凡也一邊聽，一邊把自己的想法記錄下來。時間過的很快，四個小時很快過去，討論也告一段落，“我們中華民族是個很守規(guī)矩的民族，溫文有禮，感情內向，但同時又是一個善于幻想的民族，崇奉神怪，耽于奇幻。規(guī)矩現(xiàn)之于外，是為形；幻想發(fā)之于內，是為神?！?p> 羊凡清了清有些刺痛的嗓子，開了一天的會，有些疲憊，“自古至今，儒家思想是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支柱和核心，它的影響遍及文化領域和世道人心的方方面面。我覺得我們塑造的這個俠客形象，更應該是位儒俠，他是積極的、入世的、兼濟天下，為國為民，是俠之大者！”
羊凡看著躍躍欲試的同仁們，知道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那么，我們大家就朝著這個方向深挖，一天的時間給各位，后天我們繼續(xù)……現(xiàn)在收工回家啦！”
回到凡啵，趙阿姨還沒有走，羊凡和她打過招呼，坐到餐桌旁，看到桌子上還有一盒沒動過的菜，“安瀾還沒吃飯嗎？”趙阿姨忙完手邊的事情，也走過來坐下，“那個漂亮的男孩子叫安瀾呀？好俊的模樣！他已經吃過了，說這是給你留的?！?p> 羊凡打開餐盒看看，清爽的炒蘑菇，接過趙阿姨遞來的筷子夾了兩口，嚼了滿嘴。趙阿姨一臉八卦狀，“羊凡呀，和阿姨說說，這個小伙子怎么和你住在這兒呀？”羊凡吃著蘑菇，信口開河，“他呀，是一追我的大老板家的乖兒子，這陣子迷上街舞了，來凡啵這玩的！”
果然，趙阿姨的注意力轉到了追求她的大老板身上，“哪個大老板呀？是不是開草原度假村那個？上回玫瑰花都送到凡啵來了那個！”羊凡吃了小半盒蘑菇才停下，今天確實餓得有點狠，“對對對，就是他！”
趙阿姨不禁感慨，“這有錢的大老板真會玩啊，追求你還把兒子擱到這兒，這你要是同意了，不是現(xiàn)成給人家當小媽？”趙阿姨一副為她操心的樣子，“是不是這孩子不同意，所以大老板先送過來和你處處感情，省得你嫁過去了鬧心？我看著挺乖的一孩子……”
羊凡實在心里憋笑得緊，“好了，阿姨您就別替我操心了。這都六點多了，您再不回去，老伴兒可要著急了！”趙阿姨脫下圍裙放好，還是忍不住要說兩句，“羊凡呀，有合適的還是要往前走一步的，要不老了身邊沒個伴兒就太寂寞了。不過不能湊合，你得找個疼你的人才行！”
“好啦，小媽我還沒當過，挺樂意試試的。趙阿姨，快回家吧！老伴兒等急了！”羊凡把趙阿姨送到門口，笑呵呵地回身，一驚，“哎呦，我去！你是鬼嗎？啥時候坐到這了！”
安瀾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手機，聽羊凡這一嗓子，把目光從手機上抬起來，看著她，“你說你樂意當我小媽的時候……”羊凡有一種背后說人壞話被揭穿的尷尬，“哈哈，別介意啊，我和趙阿姨瞎說著玩呢，省得她太關注你?！?p> “不介意……”安瀾鳳眼瞇了一下，“但是，不樂意！”“啥？”羊凡一臉問號?！安粯芬饽惝斘倚?！”鳳眼翻了個白眼。“?。?！”羊凡垮掉，沖安瀾伸出拇指，“胡說八道的你也信？！你這腦回路也挺清奇的！”羊凡決定到樓下去消化消化剛才吃的那些蘑菇，小朋友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健身房里，羊凡趴在一張瑜伽墊上做著拉伸，邊和啵啵進行每天例行的工作電話，啵啵在電話那邊先是匯報了演唱會的前期進度情況，一句話總結還不錯，甲方很滿意。
然后就和羊凡說起了安瀾單曲這塊的事情，“安瀾大火還是前年，這兩年他那經紀公司確實沒什么作為，對安瀾的事業(yè)規(guī)劃不明確，其實一直在消耗他?！?p> 羊凡想了想，又道：“目前他是敏感時期，不宜有太大的動作，但是受眾對他的關注度不能減少，這方面我們要想辦法。至于單曲這方面，我親自聽過再考慮……”
啵啵：“姐姐，人孩子霸王條款都和你簽了，您這怎么還再考慮？”
羊凡冷笑一下，“簽協(xié)議只是想看看這小孩兒是不是真心，單曲能否成功，最終看的還是他的實力，當然了也得看安瀾的運氣好不好了！”
啵啵鄭重道：“羊凡，我信你的能力，同樣你也信我看人的能力好嗎？安瀾真的不應該就此埋沒，他是塊璞玉，需要人好好打磨！”
難得啵啵第一次這么看重一個后輩，羊凡道：“好，我答應了！”掛掉了電話，羊凡覺得心頭很重，不想動，索性放空大腦趴在地上發(fā)呆。
安瀾走進健身房，她沒反應，安瀾站到跑步機上一邊按鍵一邊瞅她，她還沒看到，安瀾跑了十多分鐘，羊凡仍舊一動不動地趴著。安瀾慌了，從跑步機上下來蹲到她身前，剛才聽到她的嗓音沙啞，是累著了嗎？
眼前光線一暗，羊凡茫然地向上瞟了一下，安瀾探尋的俊臉出現(xiàn)在視線中，可羊凡腦袋還在當機狀態(tài)，像平時安撫咩咩一樣在安瀾臉上摸了摸，“乖，你回房間睡覺，我有些事兒要想……”
安瀾莫名其妙地被吃了豆腐，關鍵揩油的這位自己渾然不覺，還在神游天外……安瀾也沒什么辦法讓羊凡立刻恢復正常，只得先躲開她。時間還太早，也睡不著覺，安瀾想想還是到舞蹈室活動活動吧，兩年時間里應付各種無聊的通告，身體都僵了，多跳跳早點回復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