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先去問候一下母后吧”
整理好著裝,陸生出房間進入走廊,身后跟著提婭,
走廊很寬闊,足夠四五個人并行,上面鋪設(shè)著紅色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地毯很平整,因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去打掃,上面一塵不染,你甚至可以在上面躺下,走廊的采光很好,寬而高的窗戶讓陽光均勻的灑在走廊的每一處角落,由雷光石制成的精美吊燈懸掛在高高的棚頂。
雷光石,多分部于雷電多發(fā)的地帶,比較有名的就是位于北方魔族領(lǐng)地之中的‘神罰之谷’,傳聞這是被雷電活活劈出的一道峽谷,雷電劈向地面,地面上有些地方會閃爍金光,這是雷光石原石。
但雷光石并不能儲存太多能量,所以不能長亮,而讓陸生驚愕的是,這個世界居然存在‘電力’,電線被埋在隱蔽處以不影響美觀,每當(dāng)夜晚降臨,通電之后雷光石隨之發(fā)光,亮如白晝。
不過,電力并沒有像地球那樣普及,只有貴族和富商才用的起,普通的平民依然是點蠟燭。
“殿下,早安?!?p> “早安,殿下?!?p> “嗯?!?p> 一路上陸生他們遇到了很多女仆,現(xiàn)在是清晨,正是女仆忙碌的時間。
陸生平淡的回答,并沒有引起女仆們的反感,反而每個人路過的時候都投以微笑,并不是冷漠無情,而是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讓他浪費感情,
小的時候,曾經(jīng)以交友為名,來了許多孩子想和陸生接觸,起初很多人都放不開,表現(xiàn)的有些拘謹(jǐn),陸生也不介意。但是逐漸認識之后,他們也展露出了自己的欲望,紛紛表示自己是哪家貴族誰的孩子,希望陸生能在國王面前可以提及他們。他們的表情,是陸生很熟悉,因為這是陸生曾經(jīng)見過最多的。
尊嚴(yán)?很值錢嗎?值多少錢?
利益?很虛偽嗎?有多虛偽?
之后,陸生很淡定的送他們回了家,臨別的時候,陸生微笑著,
“回去警告你們父母,讓你們別來了?!?p> 與人畜無害的笑容相對的,陸生的周圍散發(fā)出肉眼可見的寒意,
“滾!”
有些孩子耐不住恐懼,當(dāng)時就逃跑了。自此之后,也不再有其他孩子敢接近陸生。
不知為何消息傳到了一些女仆耳朵里,她們紛紛鄙視那些貴族的無恥,居然拿孩子當(dāng)工具,也暗暗感嘆陸生的遭遇,母愛爆棚,甚至稱其為‘孤獨的雪王子’。據(jù)一些服侍過陸生的女仆說:陸生并不冷漠,反而言談舉止非常的得體,還經(jīng)常關(guān)心她們,給人一種非常溫柔的感覺。
八卦這種東西傳播的速度不亞于病毒,陸生的形象在女仆之間傳播的很廣,配合著陸生精致的外表,甚至有些人都開始泛起了花癡,期盼著陸生趕緊長大。這也是女仆普遍對陸生有好感的原因。
當(dāng)然陸生本人也是知道的。
走過一段距離,陸生來到了皇后的寢宮。
遠遠望見女仆長譚娜守在門口,陸生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非常優(yōu)雅的走了過去,
“女仆長,早安?!?p> “殿下,早安?!?p> 從小,女仆長就對于陸生的舉止嚴(yán)加管教,走路的姿勢,談吐的方式,進餐的規(guī)矩,甚至是舞姿,女仆長都有過指導(dǎo),陸生也很聽話,畢竟他知道他的身份。
優(yōu)雅的步伐,清新的外表,似有似無的微笑,,陸生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但是他周圍散發(fā)出淡淡的寒意,生人勿近的感覺又彰顯出他貴族的氣質(zhì),可以說陸生被譚娜‘調(diào)教’的很成功。
提婭也向女仆長示意,女仆長平淡的回禮,雖然提婭是她的女兒,但是這不是在家,女仆長不能給提婭過多的關(guān)照。
至少她認為不能。
“皇后正在里面,進去吧。”
陸生進去后,譚娜與提婭守在門口,
“今天作為陸生的女仆,感覺好嗎?”
譚雅問到,
提婭微笑著點頭,笑得很甜。
望著這甜美的笑容,譚雅不禁有些心酸,
她明白提婭身邊發(fā)生的事,她受到的歧視,受到的欺負,她都知道,但是她是女仆長,她知道如果自己為提婭發(fā)聲會有什么影響,甚至可能會產(chǎn)生相反的效果,每當(dāng)深夜,這位母親都會在枕旁幽幽的落淚,但是——
聽不見哭泣的聲音。
深深的望著那扇房門,
“陸生,希望你以后能保護她?!?p> 陸生轉(zhuǎn)進屋內(nèi),只見一襲白衣端坐在梳妝鏡前,正是皇后娜貝,她此時正在梳理自己的秀發(fā),淡藍色如綢緞般絲滑,陸生悄悄靠近,從后抱住了娜貝,把臉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今天是我比較涼呢,母后。”
小的時候娜貝經(jīng)常把臉頰貼在陸生臉上跟他比誰比較涼,陸生和她有一股源于血緣的親近,
知曉了是陸生,娜貝露出母愛般的微笑,目光也柔和起來,這孩子的出生太過不易,在出生時身體中大部分都冰元素都流向了陸生,以至于陸生在氣質(zhì)上與她有些相似,
“都多大了,還跟我撒嬌,你在外可是被稱為雪王子??!被別人看到了你該怎怎么辦?!?p> 娜貝說到,
“可是不管多大,我都是您的孩子陸生·迪蘭德,也只有在您面前,我才能放下所有的偽裝?!?p> 剛開始,陸生聽不懂這個國家的語言,那時候的陸生真的就像個孩子一樣,拼命的學(xué)習(xí)著。一段時間過去,他漸漸能聽懂一些了。
他七個多月大時,索格斯把他抱起來,快到陸生的周歲了,說笑般隨意的問了句——
“孩子你想叫什么名字???”
或許是對于那個世界最后的思念,陸生用稚嫩的聲音脫口而出,
“陸——生——”
如聞神諭,索格斯呆在原地,娜貝也同樣吃驚,沒想到一個堪堪八個月大的孩子居然能開口說話了,
稍作停頓,索格斯問到,
“娜貝,你還記得鮮血帝國的那位多久開始說話的嗎?”
略有所思,娜貝答到,
“九個月?!?p> “哈哈哈!好,我的兒子以后就叫陸生·迪蘭德,我的兒子就應(yīng)該比那個家伙的孩子強!”
用略帶胡茬的嘴扎了一下陸生,索格斯開始重復(fù)起了一段話,
陸生聽得出來他在說什么,
“叫爸爸,叫爸爸,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