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從最直觀的感受去感受商辭燁的吧,他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的時候,說看人心,她也挺強的。
商辭燁靠在垂獸上,見赫連若這個樣子,他倒是也不扭扭捏捏了,如果他現在在這扭扭捏捏豈不是有那么一點不像樣了?還不如一個赫連若爽快。
商辭燁喝著酒看著赫連若,倒是也不先言語,自己要是真的開口了,赫連若肯定還是會吐槽自己的吧。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半壇酒都快喝完了,赫連若還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還當真是喝酒啊。
他也敢相信,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說,那么這酒喝完了,赫連若都不見得說一句話的,還有的可能是,喝完酒可能就直接離開了。
“公主當真就什么都不問?”最終還是有點沒忍住,問了這么一句。
赫連若聞言,馬上就看向他,這些個男人怎么都這樣,自己沒有問題,硬要自己問問題,商辭燁是這樣,穆景行也是這樣。
她也的確沒有那么多的問題,就算是有那么多的問題,他們也不見得說實話,那自己多費這個口舌干嘛?真想知道,自己去找答案就是了。
赫連若看他的眼神,實在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商辭燁見狀,倒是也知道赫連若的心里頭想的是什么。
“公主大可以直接問我,本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是公主真誠的伙伴?!?p> 商辭燁滿臉真誠,但是也就是過于真誠,才顯得有那么一點的假了,赫連若看他這樣子,陪他演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都是老演員了。
在皇家長大的哪一個不是能直接拿影帝影后的人啊。
“那我問你,如今除了你,還有你的哪位皇兄不在皇城?”既然要問,那就直接問個大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商辭燁不見得知情,自己這么問,估計他也想不到是因為什么。
不出赫連若所料,商辭燁聞言,倒是真的思考了一下,隨后道:“四皇兄倒是在在邊城巡視,然后三皇兄前兩天倒是有些事情出了城,不過好像已經回去了,二皇兄應該一直待在皇城里?!?p> 不過說著說著,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不過四皇兄應該也回來了,畢竟你來東靖了?!?p> 這么一聽,赫連若倒是陷入了沉思,商辭燁說這話應該不會有假,畢竟這些事情,自己真要查也是查得到的。
看來,這幾位皇兄,自己也都不能確定是誰了,不過過幾天到皇城了,一見或許也就知道了,再說了,就算是人在皇城,也是可以操作的。
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還是接下去誰想要和自己合作,還有待商榷。
商辭燁見她不說話了,也知曉她是在思考什么,不過,過了陣子,他倒是有問題了:“不知公主的心里頭對哪位皇兄有些想法?”
這也是他所好奇的問題,赫連若選誰,在百姓們的眼里也的確是很重要的事情,畢竟被北閱國師說到了那樣的地步,言下之意不就是得赫連若者得天下嗎?
據說,東靖還有賭坊下注,說賭赫連若最后選誰,當然,這可是私下里的事情,要是讓天家知道,那真的是要命的事情。
不過天家就算是知道這些,也不會管,這些閑事,他們還不至于管這么寬。
赫連若躺在屋脊上,看著上頭:“選誰?我人都不認識?!?p> 的的確確,東靖這么多人,這都到四皇兄了,加上商辭燁,那不就是五個人了?她都不認識,還選誰?
商辭燁這么一聽,倒是一笑:“那不還是本王占優(yōu)勢,至少公主如今認識本王了不是?”
赫連若聞言,白了他一眼,這個人哪里來的自信啊,占優(yōu)勢?認識?哪一個都不是,也都還輪不到他。
“我認識你?”赫連若帶著笑意,反問了一句,這人也該有點自知之明。
不過赫連若心里頭也知道,像商辭燁這樣的人,也不過是嘴上說說,他不可能真的要娶自己的。
先不說娶赫連若代表了什么,再說了,商辭燁這樣的風流浪子,怎么可能會這么早的把自己送進墳墓呢?他這樣的人,最不屑的就是聯姻,說這些話,也不過是想要逗逗赫連若的吧。
事實證明,也都是老江湖了,商辭燁也知道赫連若這是故意跟他玩玩的意思,按照之前他所看見赫連若的智慧,赫連若不至于連這么點都想不明白,所以她這是已經明白了但是在這跟他裝。
不過也正好,這好像也就是自己想要的,要是赫連若真的順從,他才會真的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哪還會找什么接人的借口啊,直接就走了。
他也不過是想要找個樂子而已,赫連若只是難得的撞上他的胃口了,或者說,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所以也就來了意思。
“我們都一起喝酒了,還不算認識嗎?或者說,公主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本王?”商辭燁笑的漫不經心,其實他這種人,越是在表面上表現出來什么,心里頭到底怎么想的,才更難明白。
他這種紈绔,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最為清明的風流,其實上,商辭燁的心里,比誰都明白。
當然,如果不是這樣,赫連若這個時候也不會和他在這裝了,也是覺得他有那么一點意思,才和他演的。
赫連若對著商辭燁舉了一下手里的酒壇,算是干杯了:“想不想了解,那就是我的事了?!?p> “如果公主想要了解,本王不介意給你介紹一下?!彼€是很樂于助人的,如果赫連若想要了解,他可以講的清清楚楚。
當然,信不信那就是赫連若的事情了。
對于他的這個話,赫連若沒有理會,不過她心里頭也清楚,之后和商辭燁交手的機會還有很多,又或者說不上交手,畢竟,商辭燁這樣的人,并不見得會做自己的敵人。
商辭燁也沖著赫連若舉了一下酒壇,那話說的輕巧,他認不認識自己,或許都不清楚。
赫連若又不言語了,有的時候點到為止,互相明白就好了,說多了,說透了,也就沒有意思了。